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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死神共舞 第六十六章 未知恐懼 文 / 伯格

    沉浸在被拋棄的失落中的魔方空間,並不知道,不是牧歌想拋下他不管,而是根本來不及把他收回納戒。

    更何況前任黃金巨龍,也就是歐普尼亞老爸的靈魂,還保存在魔方空間裡面,就算是打算撇開魔方空間,牧歌也一定會,先把歐普尼亞老爸的靈魂取出。

    幽深紫眸慢慢闔上,無邊的燥熱如潮水般用來,那超高的溫度,彷彿能把人的骨頭都給溶化。

    好熱…

    燥熱得扭動身子,牧歌想要擺脫這難耐的熱量,那是比脫得赤條條,光著腳,走在正午高達八十五度,連雞蛋都能蒸熟的高溫沙漠,還要熱上幾分,週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在叫囂,足已毀滅全身肌肉骨頭。

    就在牧歌酷熱難耐,恨不得把衣服扒光之際,那火熱的溫度陡然褪去,刺骨的陰寒立刻侵襲而上,無孔不入,見縫就鑽,透過毛孔,皮膚,嘴巴,閉口,眼縫,快速侵襲著牧歌的身軀。

    恍若不著寸縷躺在萬年雪山之巔,任凜冽的寒風拍打,那生冷的風如利刃呼嘯而過,在吹破可彈的玉膚上,割開一道道細長的傷口,白皙的肌膚被染上一層妖艷的緋紅,好讓寒風愈發肆無忌憚鑽入身體。

    「好冷…」

    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牧歌,一會如游魚般大力擺動身軀,一會如石頭一般動也不動,又是喊熱,又是叫冷。

    奧沽丁等人面面相覷,縱然急得滿頭大汗,也無計可施。

    此刻,究竟是該給牧歌生火取暖,還是給她放進冰桶降溫,誰也不敢下決定。

    「該怎麼辦?牧歌她…奧沽丁,快點想想辦法啊,牧歌看上去好痛苦…」艾琳雙手交握在胸前,無助地咬著大拇指。

    奧沽丁若不是此刻托著牧歌的背,他恐怕早就如熱鍋上的螞蟻,根本停不下腳步了,似自言自語,「該怎麼辦,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越是急躁,就越想不出辦法,偏偏越是沒有辦法,就愈發急躁。奧沽丁只覺得頭都快炸開了,忍不住發洩得吼道,「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你們也想想辦法啊!」

    瓦爾德抬頭四十五度,故作憂慮美少年,見奧沽丁目光透過來,最後化為幽幽一歎,沒辦法,誰讓奧沽丁那凶狠的目光,彷彿要吃人,恰逢牧歌此刻囈語喊熱,瓦爾德似無奈道,「不如,把牧歌脫光光?」那就不熱了。

    奧沽丁一記冷眼飛出,「…」

    瓦爾德再次眨眼,聽見牧歌又在喊冷,頭一歪,「那…塞進冰桶裡?」

    「瓦爾德!」暴戾的喝斥如雷貫耳,震得人耳膜嗡嗡轟鳴,有片刻的失明。

    奧沽丁胸膛劇烈欺負,若不是要扶著牧歌,恐怕,他早已衝上去,把瓦爾德狠揍一頓。

    奧沽丁被瓦爾德的話激怒,當場發飆,橘色的眸暗了暗,裡面正醞釀著強風暴雨,毀天滅地的暴風雨,隨時都有可能降臨,到那時,必將摧毀一切。

    「我錯了還不行嘛,奧沽丁,開開玩笑而已,只是玩笑!別當真嘛…」瓦爾德後退五六步,如被雷劈中了一般,頭左右搖晃,雙手抖個不停。

    奧沽丁微不可查歎了聲,收回目光,重新放在正飽受嚴寒酷暑之痛的牧歌身上,他該怎麼辦,才能減緩牧歌的疼痛?

    若是可以,他寧可代替牧歌去受這份罪。

    就連時雨都不知所蹤,即便奧沽丁想從時雨那找辦法,找不到時雨,也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看著牧歌在他眼前受罪。

    橘色的眸愁雲湧上,本是明媚暖洋洋的眼睛,憂思掩蓋,散發著清冷之色。

    「啊!」

    奧沽丁懷中的牧歌乍然痛呼,身體後仰,無辜若美人魚,翻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形,發尾繫著的淺藍色髮帶,也因這番掙扎脫落開來,及腳踝的烏黑髮絲,隨著牧歌的動作而揚起,如一條美輪美奐的黑色瀑布,一瀉千里。

    美到如神親手雕砌的面容,醉人的眸,精緻的鼻,因疼痛緊咬而略顯蒼白的唇,泛著粉白色,恍若白雪中的臘梅,綻開點點妖嬈。

    淺綠的紗衣鬆開,裡面的素藍錦衣失去束縛,當即歪斜得掛在牧歌身上,細緻的半肩外露,透過敞開的領口,可誘人的精緻鎖骨在眼前放大,讓人沉醉迷離。

    只可惜,這裡除了艾琳,老少清一色全是男人,縱然如此,眾人的呼吸也不由得停下,忘記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破壞這副唯美的畫面。

    經過影藏寶器改變的身體,那半露的胸膛,讓眾人清楚得知道,這具身體並非女扮男裝,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男人!

    是的,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

    一個美得令人窒息的男人。

    一個美得會讓人忽視其性別的男人。

    可事實上,又有誰能猜到,這具身體的真實面目,其實是如假包換的女人?

    之前的冷熱交替之痛不再,痛呼之後,牧歌的身體軟綿綿倒下,奧沽丁眼疾手快扶住牧歌,牧歌才沒有直挺挺跌在地上。

    輕拍著牧歌的臉頰,奧沽丁沒有發現,他的身體正輕顫著,「牧歌?牧歌?你醒醒,牧歌,你快醒醒啊!」奧沽丁都沒發現,他的聲音也在顫抖。

    回答他的是無聲的沉默,和牧歌冷上一份的體溫,奧沽丁虛張著嘴,拉過艾琳的手,放在牧歌的臉上,神色慌張,「艾琳你快看看,牧歌的體溫是不是在下降?」

    這一聽不要緊,可把艾琳嚇壞了,雙手捧著牧歌的臉,小心感受,很快又轉移到手上,時間越長,艾琳的臉色越難看,短短一分鐘,近乎菜色,呼吸沉重不少。

    見艾琳緩慢的收回手,奧沽丁急切問道,「是不是?」他真期望這只是他的錯覺。

    閉上眼,艾琳機械得點頭,彷彿頭頂千金巨石,儘管不情願,不想承認,最後還是垂下頭。

    奧沽丁頓時慌了神,把牧歌擁入懷中,騰出一隻手,把大洩春光的衣領收攏,想也沒想,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扒下來就往牧歌身上披,晶瑩的淚花濕潤眼中的橘色,染上一分朦朧的氣出。

    「牧歌…沒事的…牧歌…不要睡了…」奧沽丁先是一聲聲輕喚著,伴隨著無聲的啜泣,奧沽丁嘶啞著嗓子怒吼,「牧歌,你曾答應過我,要幫我拿回屬於我的一切,你我之間的約定,還未完成,你怎麼可以不守承諾,棄我不顧?你明明那般信誓旦旦保證的啊,為什麼不醒來!」

    藥劑工會隊伍的所有人,全部一語不發看著奧沽丁淒厲嘶吼,最後如耗盡力氣的孩子,頹然跪坐在地上。

    即便如此,奧沽丁也小心翼翼護著牧歌,動作輕緩地把牧歌放在大腿上,手掌撫在牧歌臉側,低著頭,橘色微卷的短髮凌亂披散著,黯淡如奧沽丁此刻的心,沒有一丁點光澤,如蓬亂的稻草堆在頭頂。

    奧沽丁哽咽,抱著牧歌冷如冰塊的身體,兩行清淚順著臉龐滑下,滴在牧歌更顯蒼白的臉上,濺起細小的水珠,奧沽丁趕緊替牧歌擦去,不願牧歌被他的眼淚所污染。

    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艾琳等人,不知道奧沽丁與牧歌之間有何約定,但是,能讓奧沽丁悲慟至此,恐怕絕非常事。

    「喀喀喀…」

    如雞蛋破殼的聲音,清脆異常,打破這片寧靜中的悲傷。

    藥劑工會的一位成員,第一時間發現問題所在,就在他左手邊的一米的位置,出現一條細小的裂縫,驚呼著後退十幾米遠,驚恐得指著剛才站過的地方,「那是什麼!」

    點點墨黑透過裂縫洩出,彷彿有什麼正拚命撕扯著裂縫,企圖從裡面出來。

    一尺長的裂縫在瞬息間增加三倍,繼而是五倍,十倍得增長,密密麻麻的細長縫隙縱橫交錯,越來越多的墨黑滲出,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如一潭死水,靜謐到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

    「大家集體後退,傷患者退後五百米,沒受傷的人退後百米,防禦!」香滿堂當即下令。

    瓦爾德瞅見沒有反應的奧沽丁,恨不得狠踹他一腳,上前,準備從奧沽丁懷中搶過牧歌。

    卻被奧沽丁發了瘋似得推開,還好有忠心護住的二號,不然,瓦爾德必定摔個狗啃屎,穩住身子,瓦爾德指著奧沽丁罵道,「你這個王八蛋,小爺我好心救你,你還不領情,你想死沒所謂,但是別連累牧歌!」

    不知道是被「死」字刺激到,還是那句「別連累牧歌死」,讓他重燃希望,奧沽丁雙眼雪亮,臉上的淚痕都來不及擦去,公主抱的打橫抱起牧歌,腳下飛奔而去。

    留下瓦爾德在原地跳腳,「喂,你太不夠意思了,好歹小爺我提醒你,你居然拋下小爺我就跑!奧沽丁,你這個超級王八蛋!」

    二號什麼話也不說,當即把瓦爾德抱到臂彎上,跟在奧沽丁身後。

    「喀喀喀!」裂縫的口子逐漸變大,那看不透,望不清的墨黑,讓人頭皮發麻,心中發怵,全身血液都逐漸降溫,如即將凍結的河水,正不斷被寒冷侵蝕。

    ------題外話------

    有木有一種,某格文風改變了的趕腳,哇卡卡,某格還處於往上爬的階段,途中發現有用的東西,都會收為己用。

    不知道親們,是喜歡這種豐富想像的文風,還是喜歡以前那種簡潔不花哨的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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