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你還有何精力與我對戰!陰狠人手下用力,企圖把冰蓮一劈兩半。
眼看長刀穿透冰蓮,就要破開,陰狠人臉上的笑意驀然僵住,怎麼會!不可置信得看著被長刀破壞的冰蓮,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
連帶著他的長刀,也被凍結在冰蓮的底座中。
無論他如何用力,都不能從冰蓮中把刀拔出來。
俯視著陰狠人,牧歌戲謔一笑,「你說吃力?那怎麼可能,我可是一點也不覺得疲倦啊。」
手臂抬起,手掌張開,「我勸你還是鬆手為妙呦。」一盆冷水隨之澆下,把陰狠人淋成落湯雞。
「哼!休想!」陰狠人眼中凶光乍現,水滴順著頭髮不斷滴下,手上更加用力,不願捨棄自己的武器。
牧歌潑下的水可不是普通的冷水,而是如同寒冰般冰冷的冰水,透心涼的寒氣不住往皮膚中鑽,刺得骨頭髮疼,有如千把錘子在不斷敲擊。
單腳跺在冰蓮上,牧歌眼中的溫度再次降低,「我可是好心提醒過你。」隨著牧歌的話落,只見陰狠人的身體表面浮現白色的霜冰。
連接著長刀的手臂最先被凍結,不妙!陰狠人快速鬆開手,眼睛眨也不眨地一個手刀劈在凍結的手臂上。
饒是他反應夠快,免於被牧歌凍結成冰人,拿刀的右手卻也整條失去,傷口被凍結成冰塊,連血液都一同被凍住。
眼見陰狠人敗下陣,其它殺手再也沉不住氣,紛紛掏出武器,管他什麼一對一,餘下七人一齊攻向牧歌。
只要能完成任務,什麼陰狠手段都可以使,什麼下作心機都可以耍。
七人的攻擊接踵而至擊中冰蓮,偷襲牧歌的攻擊則被冰盾當下,牧歌整個人被寒冰保護起來。
嘲諷地看著不斷攻擊冰蓮,想要破冰而入的殺手們,牧歌一條手臂舉過頭頂,「滿城風雨!」
細密的雨淅淅瀝瀝地灑下,整條小巷瞬間被雨幕覆蓋。
不好!陰狠人呼籲殺手們向遠處逃離,「後退!」
離得最近,下手最狠的一個殺手,反應慢了一拍,剛踏出一腳,就被凍結成雕像,身體還維持在想要轉身的動作。
雨一直下,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牧歌腳踏冰蓮騰在半空,看不出一丁點兒疲倦,彷彿有用不完的魔力。
陰狠人終於把心放正,心中思緒萬千,就算牧歌可以越級殺人,可同時對付他們八個訓練有素的殺手,絲毫沒有膽怯。
一舉一動,流露出的皆是從容不迫。
只有一個可能!陰狠人凝重的望著牧歌,「你不是戰尊!」
手指捲起髮絲,牧歌好心情得順著手指繞圈圈,古怪的眨眨眼,「你們難道都沒探清我的底,就跑來送死?」
陰狠人心中大駭,千算萬算,卻唯獨漏算了一件事,牧歌戰尊上級修為是幾個月前的消息,誰也不敢保證牧歌在這幾個月內,不會晉級!
是他大意了,完全沒想到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不過,「我們也不一定會輸!就算你是天尊下級修為,可我們八人也全是同等實力,且比你這個剛剛晉級的人,早了不知道多少年!」
知道牧歌也是天尊下級修為,有了剛才的失敗,殺手們收起眼中的輕視,重新擺出陣勢,火力全開對付牧歌。
一條十幾米長的火蛇被殺手放出,順著小巷的緩緩爬行,所過之處,水汽蒸發,不僅地面,連空中飄灑的雨水也被蒸發殆盡。
火蛇逐漸加長,火勢卻不見減少。
可能是礙於不想造成轟動,引起過多人的注意力,火勢被刻意壓制著,雖然燒得旺盛,卻不會超出小巷兩邊的牆壁。
就連那熾熱的溫度,也只蔓延在小巷範圍內。
淅淅瀝瀝的雨水逐漸化作霧白的水汽,最終消失不見,連冰蓮也呈現融化之態,不斷有水珠滴落。
眼見奏效,放出火蛇的殺手志在必得,操縱火蛇更加猛烈集中攻擊冰蓮,冰蓮消融的速度也逐漸加速。
知道殺手想這樣拖下去,把她逼到地面,再集體火力攻擊她。牧歌毫不擔心,臉上一派輕鬆。
看得陰狠人心中沒底,但事實擺在眼前,只當牧歌是裝腔作勢。
「主人,讓我去會會他們。」時雨探著身子,從牧歌的懷中爬出來,鄙夷的瞅著遠遠躲著的殺手們。
真是一群笨蛋,難道從始至終就沒發現,主人一直都只用了一隻手嗎?就憑你們,連主人一片衣角都傷不到。
可憐的殺手們,絲毫不知,牧歌只把他們當作大病初癒練手的沙包。
僅僅使用了水系魔法,都讓他們如此狼狽,若是再增添一系魔法,不知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牧歌壞心得想著。
「我也去。」趴在牧歌肩頭的小黑不甘示弱。
因為它的暗屬性,讓其它獸獸們反感,雖然沒有在牧歌面前表露出來,在契約空間,卻幾乎沒人主動搭理它,儘管告誡自己,只要牧歌記著它就行,但心中還是為此落寞。
它想,只要能多幫助牧歌,其它獸獸們或許會多接納它一點。
獎勵般的揉揉小黑和時雨的頭,「還不是時候,對付這些小雜魚,哪用得著你們,再說,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幫手在暗處,萬一引起了大傢伙的警覺,我們可想跑都跑不了。」
想想也是,時雨又窩會原處,只露出一雙紅眸,興致勃勃看著牧歌完虐殺手們。
小黑放出神識,覆蓋周圍,千米內的一舉一動皆被它掌控手中,一有問題,就可以立刻告訴牧歌。
每當冰蓮融化一塊,牧歌就會立刻把缺口補全,來回幾次,在遠處靜待的殺手們心思落空,終於反應過來,他們又被牧歌給耍了!
恐怕操縱火蛇的人力竭倒下,冰蓮都不會融化,更別提把牧歌從半空逼下來。不再猶豫,八人再一次合力攻向牧歌。
計劃得逞,牧歌無聲奸笑,「冰錐。」
殺手們剛躍上半空,還未攻擊到牧歌,就被頭頂密集的尖銳冰錐瞄準,只得被迫降回地面。
操縱火蛇的殺手一陣低語,兇猛的火蛇包圍在殺手們周圍,卻不會對他們造成絲毫傷害,追蹤的冰錐卻被火蛇吞沒,沒有對殺手們造成多大的傷害。
陰狠殺手對天空咻咻落下的冰錐忌憚不已,雖然憋屈,但也只能呆在地面,等待牧歌魔力無法維持這滿天冰錐再動手。
「你該不會是想等我魔力耗盡再出手吧?」牧歌一語戳穿陰狠人的打算。
心思被戳穿,陰狠人毫不介意,反而得意一笑,「哼!只要結局不變,又何必在乎過程。」
只要結局不變,就不用在乎過程嗎?
呵呵…牧歌嘴角的弧度擴大,「你這個提議倒是不錯,難得我們兩個想法一致呢。」
給蔓蔓下著指令,隨著牧歌手指擺動,小巷的地面震動起來,條條裂痕乍現。
怎麼回事?陰狠人不安得環視四周,牧歌的淡定越發讓他感到危險。
「卡!卡卡卡!」當第一塊石板被掀開,整個小巷的石板全部碎裂,捲起火蛇和殺手們飛向半空。
啊!突如其來的異變讓膽小的殺手放聲大叫,根本來不及看清發生了什麼,身邊就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無數粗壯籐蔓拔地而起,陰狠人剛想讓操縱火蛇的殺手,把這些籐蔓燃燒掉,卻發現那個殺手先一步死去,被一根尖刺穿透心臟,驚恐得翻著眼白,一動不動得掛在尖刺上。
該死!唯一的火系殺手已經死了,陰狠人只得放棄把籐蔓燒掉的打算,僅剩的左手彆扭的拿起長刀,用力砍斷籐蔓。
沒想到根本不用耗費太大的力氣,籐蔓就被砍斷,其它殺手也紛紛效仿,先後從籐蔓中逃離。
每當他們逃脫,立馬就會有新的籐蔓纏繞上來,如甩不開的牛皮糖,讓人頭大。
當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殺手被穿透心臟,就連死掉的姿勢都一模一樣,被掛在半空的尖刺之上,餘下的殺手再也承受不住。
無邊的恐懼席捲他們的心靈,注滿整個心臟,身邊起舞的籐蔓有如條條手臂,不斷拉扯著他們,耳邊傳來淒厲的哀嚎,想啦他們一同下地獄。
「不要!不要過來!啊!」被自己創造的幻覺嚇破膽,甚至忘記了反抗,又一個殺手被尖刺穿透心臟。
陰狠人算是八人中最厲害的一個,雖然心智堅定,失去一臂的他卻也無法招架這密集的攻擊,全身佈滿深淺不一的傷痕。
眼見八人剩三,牧歌食指一捏,舞動的籐蔓頓時停下,冷冷開口,「埃米莉在哪?」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和牙齒碰撞聲,眼中的色彩一沉,隨著清脆的一聲響指,一根籐蔓從地面竄出,穿透一個殺手的心臟,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死亡。
「埃米莉在哪?」牧歌把目光轉向另一個殺手,得到的只有那人驚恐的嗚咽和搖頭。
響指彈響,那惹人煩的聲音也隨之消失,牧歌把頭轉向最後一人,也就是陰狠人,「最後一遍,埃米莉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