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決定也讓烈陽及手下們更加欣慰,老成員還在感慨它們的王在這種時候回來,與它們共進退。
新成員瞬間打消心中的質疑,對這位第一次見面的「王」心悅臣服。
沒有耽擱,怕被瑤殺掉的人被同夥發現,牧歌徑直去了事發地點。
果然不出牧歌所料,三四位黑衣人正徘徊附近,牧歌怕打草驚蛇,所以並沒有靠近,遠遠望去,三四位黑人似乎在爭執。
「離得太遠了,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啊。」使勁往前探著身子,依舊聽不見一點聲音,瑤恨不得她現在是靈魂體狀態。
那樣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覺地竊聽黑衣人說話。
不一會,黑衣人商議完畢,只留下一人,其餘人全部返回。
「喂,那幾個是要去哪,怎麼就留一個人?」克洛伊疑惑。
瑤翻翻白眼,她還想知道為什麼呢,「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裡的蛔蟲,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別吵,小聲點。」牧歌雙手按在兩人頭上,重新趴會灌木叢。
留下的黑衣人先是四下打量了一下,緊接著發出一陣奇特的哨聲,沒一會,一大波魔獸便從四面八方狂奔而來。
「不好,王,那個聲音可以控制我們!」烈陽突然痛苦跪在地上,表情在猙獰中不斷轉換,眼中的邪氣也是忽暗忽明。
腦中彷彿有個聲音在讓它臣服,讓它放棄自我,聽從命令。
「那大家趕緊堵住耳朵啊!」西迪急切道,雖然他什麼也沒感覺到。
「就怕這個不是堵住耳朵就可以的事情,應該是靠聲波直接傳達,只有帶有圖紋的魔獸才能聽見,所以我們才無礙。」快速分析,牧歌轉頭對著瑤幾人道,「我們一起撐起防禦結界。」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也只有一試了。
幾人分散到魔獸群邊緣,同時撐起防禦罩把眾魔獸圈起來,保護它們不受那聲音的控制。
痛苦的魔獸們立刻恢復平靜,定力差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了。
看得一陣後怕,還好有用,若是真的被黑衣人操縱,恐怕會直接對牧歌等人發起攻擊。
沒一會,黑衣人身後便出多上百頭大大小小的魔獸。
魔獸雙眼空洞無神,整體排列在一起,呆滯的望著黑衣人,等待他的號令。
「我命你們去搜出跑進森林的蟲子,凡異類者,一個不留!你們儘管盡情殺吧!咬破異類的喉管,啃食他們的血肉,隨你們的心去做吧!」
瘋狂的話從黑衣人口中冒出,原本安靜的魔獸們頓時躁動起來,眼中帶著凶殘,泛著腥臭的哈喇子順著張開的嘴角不住滴落。
嘔!瑤和塔妮卡當即忍不住,趕緊摀住嘴趴在一邊乾嘔起來。
離得這麼遠,牧歌等人都能清楚聞到那股腥臭。
西迪嫌棄的捏著鼻子,「真不知那個人是如何忍受的,要是我站在那裡,恐怕立刻就被臭暈過去了。」
用手絹把半張臉都捂得嚴嚴實實,古沉香露出一雙眼睛奇怪的看著牧歌,「你不嫌臭?」
在眾多好奇的眼光中,只見牧歌慢悠悠地從鼻子裡取出一團白色物體,沒有完全取出,只露出一角,很快有塞了回去。
嘿嘿…
「無恥!」
「卑鄙!」
「有這種好事不告訴我們!」
看著偷笑的牧歌,其他幾人頓時鬱悶的伸出手,眼中寫滿了鄙視。
拋出一大團棉花,幾人立刻各自拽去兩團,塞進鼻子裡,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僅沒有了腥臭味,反而還有一股醒腦提神的清香鑽進身體,整個人舒暢不已。
「這是什麼東西,這麼神奇?」古沉香當即搶過牧歌手中剩下的小團棉花,如獲至寶般不停翻看著,可是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像棉花。
「就是普通的棉花,只不過上面撒了一些能讓人平靜提神的藥劑。」牧歌的解釋讓古沉香頓時洩了氣。
為了防止氣味太濃被察覺,牧歌只得少少得灑在棉花上,放進鼻孔,效果也是很顯著。
就這一小會功夫,改造獸們又如來時,各自狂奔而去。
只留下黑衣人站在原地發出「桀桀…」的笑聲。
好難聽…先是腥臭,現在又來污染他們的耳朵,瑤恨不得一腳踢飛黑衣人。
卻看見他慢悠悠的蹲在死掉的黑衣人身邊,一把扯開已死黑衣人胸前的衣服,伸出手在黑衣人胸前撫摸了兩下。「桀桀…」笑得更加開心。
「這人該不會有戀屍癖吧!」而且地上那位是她殺的,她記得還是個男人,瑤作勢又要嘔吐。
當黑衣人提著匕首快速從地上黑衣人的胸前比劃著,捏起一塊皮膚時,瑤終於忍不住再次趴在一邊乾嘔起來。
牧歌卻臉色大變。
塔妮卡雖然難受,卻極力強忍著,轉臉間無意中發現牧歌驚駭的臉,「團長,哪裡不舒服嗎?」
「我沒事。」擺擺手,目光始終沒有黑衣人手中的那塊皮膚,眼底的震驚逐漸加重。
難怪之前覺得眼熟,這個東西不是第一次見了,之前宴會時,遇到的那波殺手中有個人身上也帶著這類的圖紋。
當初背後受到的重創,現在想想還覺得陣陣發疼。
如今,歐普尼亞他們還未完全痊癒,她可不想再體會一次那種感受了。
目前還不知道基地裡究竟有多少黑衣人,若是每個人胸前都有那個圖紋,就代表不止一隻那種鬼東西。
若是把他們逼急了,全部把那種鬼東西放出來,恐怕他們會死的連灰都不剩!
乾嘔完畢的瑤看著神情大變的牧歌,不明所以,「小牧歌」
「那人手中拿著的那塊皮膚上的圖紋,我曾見過一次。那並非一塊普通的刺青,那是一隻封印獸,很恐怖很恐怖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魔獸。」回想那隻鬼影蜥,牧歌依然覺得後怕。
「我們大家一起上,還怕什麼,我們可是連尊神都打敗過啊。」克洛伊打氣道,雖然那個尊神是靠外力強行提升上去的。
「瑤當時是運氣逆天,所以沒等那人放出那個東西,僥倖被瑤殺掉了。」打斷克洛伊的話,牧歌知道他們沒經歷過,所以不知道那個東西的恐怖。
「我當初可是曾和一隻那個東西戰鬥過,可謂是拼勁全力而戰。我所有的契約獸一起上,都只能佔下風。當時我能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幸運,控制那個東西的人死了,所以具體怎麼打倒那個東西,我也不知道。」
牧歌無辜地聳聳肩,若是那個鬼東西是無敵狀態,僅僅靠他們幾人脆弱的身軀去抗,幾招下來就被那黑霧狀的東西給腐蝕乾淨。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呆在這裡吧?」瑤鬱悶的拉攏著肩膀。
牧歌的契約獸加在一起有多厲害,她是知道的,那樣的狀態下都不敵,對手要有多恐怖?
「目前我所知道的他們的弱點,只有一個。」
聽見還有希望,瑤幾人外加烈陽眾魔獸立刻緊盯著牧歌,生怕錯過一個字。
「那個鬼東西雖然恐怖,但是它也要人的精血才能喚出,只要在那之前把所有黑衣人全部殺掉,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當然,這也要看那些黑衣人的實力,若是裡面有一兩位尊神,那他們依舊沒戲。
面前死掉的黑衣人只有戰尊中級實力,活著的人也僅僅是戰尊上級,牧歌幾人想要解決他還是很輕鬆。
就是不知道基地裡的其他黑衣人實力如何。
眼看天色越來越亮,與其在這裡耗著,不是被那些改造獸發現,就是被黑衣人發現,誰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同夥在外面遊蕩。
經過一番商議,牧歌決定先把眼前這位黑衣人給抓住再說。
聽見牧歌打算正面攻擊,烈陽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提出由它去吸引黑衣人的注意力,由牧歌暗中出手。
此法雖然危險,卻是唯一可靠的辦法。
雖然小烈也請求讓它去,可是它終究沒有烈陽經歷的事多。擔心它會露出什麼馬腳,引起黑衣人的警覺,可就得不償失了。
烈陽折到牧歌對面,從另一個方向出現在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一開始倒是一驚,待感受到烈陽身上的氣息後,才放心下來,只有烈陽身上有他們的標記,它們就不會攻擊他們。
「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找你,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黑衣人桀桀大笑起來,「怎麼了,你是想通了,不打算繼續耗下去了?」
「看著兄弟們四處奔波替我尋找藥草,即使現在恢復,我也深知沒法保全大家,即便我繼續耗下去,你們也終究不會放過我們。」烈陽垂著頭,沉痛的繼續向黑衣人靠近。
「如此,你是想開了?說吧,你有什麼要求,既然能讓我們省去很多麻煩,我也會大發慈悲的滿足你一個小小要求。」黑衣人自以為慈悲地仰頭,把雙手背到身後。
「真的嗎?」烈陽激動的抬頭,雙眸裡淚光閃爍。當真像極了沙漠雨甘霖的模樣。
眾獸崇拜的望著烈陽,統領好帥!演戲好逼真,看得它們都忍不住想要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