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家主就差沒有拍手大讚,有個性!有魄力!我喜歡!真是太合他們克洛家族的胃口了。
「瑤!」
「嗯?誰叫我?」似乎有點耳熟,瑤正冥想究竟是誰,突然被一個炙熱的胸膛抱了個滿懷。
他妹妹的,竟然敢吃她豆腐,當即一巴掌扇飛,「誰給你的膽子,竟然連老娘的豆腐都敢…吃…」
待看見西迪那一頭精緻短髮,滿臉激動帶淚花的臉,瑤差點咬到舌頭,「西迪?」
不是吧?真的是西迪,絕對不是西傑斯,因為西傑斯正緊張的把西迪從地上拉起了,眼刀咻咻飛向她。
可是現在卻管不了那麼多,大張著手臂,反過來把西迪抱住,「真的是你,真是久違了啊,小西迪…」
長長的拖音讓人一陣惡寒,就連西迪也忍不住抖了抖,瑤的力氣太大,簡直快把他胃裡的東西都給擠出來了。求助的看向西傑斯,卻發現他臉都黑了。
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西傑斯已經動了,大力扯開瑤,「你抱夠了沒有!」
「沒有!我樂意!」哼!讓你飛我眼刀,讓你凶我!
等西迪平靜下來,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也互相瞭解了分別後所經歷的事,望著沉睡的牧歌,西迪不住歎氣,這麼大聲的吵鬧都沒把牧歌吵醒,究竟多重的傷才會把她變成這樣。
「也就是說,如煙他們還是沒有消息,對嗎?」
「準確的說完全沒有消息,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小牧歌恢復記憶之後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我們,可是沒有任何線索,就連這次也是碰巧遇到我,遇上了西傑斯。本來打算直接去找你,因為一些事耽擱了。」搖搖頭,瑤笑笑,說起來,這裡面她只與牧歌相處最久。
「聽說你現在過得不錯,如何?」瑤八卦的努努嘴,指向西傑斯,「他有沒有欺負你。」
「見到了父親母親,他們對我非常好,大哥對我也很好。」提及家人,西迪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和溫暖。
「看來你過的很開心呢。」如此,小牧歌知道也會替你開心吧。
「我已經命人去請附近最好的醫師,最遲後天應該就會趕來。其實,我覺得應該把她運回家族,以方便治療。」克洛家主推門,饒是他也不禁心驚,受了那樣嚴重的傷竟然還能活下來,簡直是奇跡。
他沒有說的是,就算治好了,怕是也會留下後遺症,從此說不定修為再也不會精進,這比永遠沉睡更可怕。
但是,怎麼說,裡面有一部分也是因為救了他孫兒的成份,所以,就算牧歌變成廢人,他們克洛家族也會供養他餘生無所憂。
距離大戰已過去半個月,連續幾天幾夜的調查,得出,詛咒之森的怪異事件並非什麼詛咒,而是在森林中幾千米的地下,有座囚牢。
之所以每逢午夜才會出問題,應該是那個時間囚牢的力量會減弱,裡面囚禁的東西力量外洩,導致了每逢午夜森林中央就會發生異變。
被拉進囚牢的人或者動物都會被裡面看守的力量給殺死,所以那個被囚禁的東西一直無法被解救,所以就異狀就一直延續下去。
直到牧歌他們闖入其中,又恰好破了囚牢,裡面被囚禁的東西也在那個時候消失。
裡面囚禁的究竟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照目前情況來看,應該不是什麼邪惡的東西,因為,離森林最近的這座城鎮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唯有西傑斯、克洛伊、瑤、蘭瑟、馬帝爾和伽比斯知道,那個被囚禁的東西就是那個金色光團,此刻正縮在牧歌的衣襟裡,沒被任何人發現。
詛咒之森的名號被摘掉,傭兵團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進入森林,不用估計那烏虛子有的詛咒之說。
一切看似恢復了平靜,可真正的問題現在才開始!
「什麼?要光明神殿從這裡撤出去?」衛拉塔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是的,衛拉塔大教主,這是居民自主發出,萬人簽字上報上來的申請,要求光明神殿立刻搬離這裡。」城主擦擦額頭上的汗硬著頭皮解釋,城主不好當啊,如果失了民心,他這個城主也就當到頭了。
如果只是一個兩個,還可以採取強硬的鎮壓措施,可是全城居民都簽了字的申請書,他不得不重視。總不能把整座城的居民都給殺了,那樣,要他這個城主還有什麼意義。
「我說,光明神殿可不是商會,還需要城主的批准。」擰著眉,衛拉塔蔑視道,「再說,就算撤離,也不是你一個小小城主可以做主的事。」
「但是這次事件對我管理的城鎮所造成的損失,和未來幾年帶來的陰影都是無法磨滅的,我作為城主…」
打斷城主的話,衛拉塔傲慢的瞇著眼,「不就是損失,多少錢,我們光明神殿還不差這一點錢,回去就讓人批一筆錢,讓你把整座城都翻新一邊,反正光明神殿也要重修。」
「衛拉塔大教主,您誤會了,不是錢的事情,關於這次的事,克洛家族和西家已經做出了補償,足夠修理從森林延伸至城中塌陷的地方,我這次來,僅僅是想通知一下您,希望您能盡快安排其他信徒。」
「你!」衛拉塔怒氣沖沖甩手。
「希望遷移的事情能在一周內處理好,我只是順應人名的意思,若是衛拉塔大教主不把我這小小的城主當回事,一周後,居民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也管不了。」微微額首,城主恭敬的朝著在場各位一一道別之後轉身離開。
雖然沒有絲毫對光明神殿的成見,一切都只是居民的意思,作為一個城主,他只是順應民意。
可那一口一個小小的城主,還是表明了他心中的不快,對光明神殿的不滿。
之所以還對衛拉塔保持禮貌,緊緊是因為他背後的勢力和那位高高在上,被尊崇的神明。
「來來來,喝杯茶,消消火。」克洛家主讓侍者給衛拉塔送去一杯涼茶。
衛拉塔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明明昨天還氣的不行,今天居然會對他和顏悅色,果然,克洛家主接下來的話又讓衛拉塔火氣噌噌上漲。
「衛拉瓦大教主也說了,光明神殿不缺錢,那正好,這次關於死亡家屬的安撫費還有傷殘補償,就由我們代為交給那些人吧,當然錢是由光明神殿來出。」
「憑什麼…」要讓我們出錢,你們來當這個好人!話沒說完,就被克洛家主打斷。
「別著急,你想想啊,這次的事情是克勞瓦比一手造成,他是光明神殿的人,居民肯定把罪責扣在光明神殿身上,你看看都聯名發起讓你們撤出去的申請,可見他們現在對你們的憎恨有多深,若是這個時候你去賠償,估計他們也只會當你們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沒錯,就如克洛家主所說,現在光明神殿確實不適合出頭,可是這個贖罪的機會白白拱手相讓,外加還要賠上一大筆錢,怎麼算都是虧本的買賣。
衛拉塔越想越鬱悶,偏偏還沒有其他可行的方法。
這還是光明神殿第一次被人強行請出去,傳出去,怕是會被人笑掉大牙,回總部估計也會被那幫人笑話好久,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麼就算再賠一筆錢也沒什麼差別,「不過,在他們收下之後一定要說明,這筆錢是光明神殿出的!」
「這個自然。」克洛家主笑的親切。
反正那個時候光明神殿已經搬出去了,就算說錢是光明神殿出的,居民的想法也不會改觀,甚至會感激克洛家族和西家,是他們為他們爭取到這筆賠償金。
不得已,還沒來得及去史家看熱鬧,在牧歌沉睡時,已被帶到了西家總部。
等她醒來時,距那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睜眼,牧歌有些恍惚,腦袋顯得有些沉重,身體也是僵硬萬分,雖然沒有纏滿繃帶,卻也從上到下塗著一層藥水,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之前被灰色電流炙烤,焦黑的皮膚已經蛻皮,沒有坑坑窪窪的噁心,頭部以下皆是嬰兒的粉嫩顏色。
看來,是用了什麼價值不菲的藥啊…
不過,在牧歌看來,這只是浪費,因為,她有元素之珠啊,有它們,害怕身上會留下疤痕?
在沉睡的這段時間,元素之珠一直徹夜不停的轉動,替她修養受傷的身體,受損的經脈和骨骼。
其實,在沉睡的兩個星期就能清醒了,若不是怕留下什麼後遺症,她也不會忍到現在在醒來。
因此,也就錯過了諸多好戲,與西迪的重逢也被推遲。
隱約聽見門外有人在說話,走下床,又適應了幾下牧歌才緩緩站起,慢慢挪到門邊,門外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都過去一個月了,小牧歌什麼時候才能醒啊…」瑤無力的趴在石桌上,不時擺弄著蘭瑟柔軟的毛皮。
「放心吧,今天換藥的時候不是也說了,皮膚上的痂痕已經完全褪掉,不會留下疤痕。她受傷的又不是腦袋,只要慢慢補充元氣,經過調養,一定會醒來。」克洛伊嘴上安慰著,卻也沒有精神的趴著。
「好想牧歌快點醒來啊…」
心也因這個聲音猛然跳動,莫非是…
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