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沒有絲毫猶豫,詹合德直接回絕了熊二胖拋出的誘餌。()
這分明就是想吞併他們黑豹傭兵團,把妹妹嫁給他,也絕對不會幸福。詹合德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斷然不會葬送妹妹的幸福和傭兵團的未來。
「感情這東西是需要培養的,說不定詹妮弗和我喝喝茶,逛逛街,就對我有感覺了呢,大家說是吧。」偏著頭,熊二胖眼神掃向身後的小弟。
「是!」
得意的轉回頭,很是享受這種一呼百應的感覺,臉上噙著一絲回味,「詹團長,你看,大家都這麼認為,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城中最大的酒樓,我請!」
拍拍胸脯,胳膊就要去攬詹合德的肩膀,表面上是去攬詹合德,眼睛確實瞄著詹妮弗。
卑鄙,無恥,下流。
牧歌鄙夷的看著鹹豬手伸向詹妮弗,真不知道雄霸傭兵團是怎麼當上這第一的,副團長居然是這副德行。
「人家不願意,又何必強求呢。」
就在黑豹傭兵團成員準備開戰時,一個不適宜的聲音突然闖入。
誰?居然敢壞他好事,之前那麼多次都被詹合德四兩撥千斤給避了過去,好不容易抓到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會有人來攪局,一雙聚光的小眼滴溜溜轉動起來,「不知哪位鼠輩胡言亂語,藏頭露尾的像什麼樣子。」
有人敢站出來替他說話,詹合德就已經很感動了,如今看熊二胖小眼中的狠辣,不想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向前邁出一步,「我還要給兄弟們治療,就不陪熊副團長了。」
剛走兩步,就被一堵人牆擋住了,停下腳步,詹合德緊握的拳頭又緊了緊,手背青筋暴起,力氣之大,已經泛著青白之色。
詹合德不斷告誡自己要忍耐,不要因為自己一時衝動,把整個黑豹傭兵團都打進去,身體微微顫抖了兩下,心情逐漸平靜下來,正準備開口讓他們讓路。
「請讓一讓。」耳畔,一道聲音卻搶先了一步。
這樣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只要讓這堵人牆消失,熊二胖也不好再阻攔了吧。
擋在牧歌面前的傭兵剛冷不丁被牧歌這一說,發現眼前是個年輕人,剛要罵人,卻被牧歌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寒之氣一震,陡然後退兩步。
「謝謝。」看也不看那個讓路的傭兵,牧歌徑直走向城內。
那個被牧歌身上瞬間爆發出來的冷冽氣息嚇到的傭兵,在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真的讓步了!還是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毛頭小子!
頓時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燒的他全身發抖,被同伴疑惑的目光打量著,傭兵無地自容,「站住!」
牧歌直接無視。
「我說你站住!」暗罵一聲,傭兵直接把手中的大刀丟向牧歌毫無防備的後背。
黑豹傭兵團成員倒吸一口涼氣,詹妮弗捂著嘴巴驚叫著,「啊,小心!」
詹合德拳頭一送,下意識去摸武器,然,手剛觸及武器,只見牧歌身體一歪,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毫髮無傷的躲過了攻擊,叮的一聲,武器重重落在牧歌腳步幾厘米的地方。
眼見沒有對牧歌造成一絲傷害,傭兵真個人都快燒起來了,太看不起他了!原來,牧歌在避開攻擊之後,居然連頓也沒打一下,繼續向前行走。
手移向腰間,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手臂快速揮出,手指中的暗器,三把菱形鏢飛速射向牧歌的後心。
卑鄙!就連旁邊圍觀的人也忍不住唾棄起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用暗器偷襲,人家都不搭理你了,你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緊咬著人家不放。
感受到背後那三道凌厲的氣勢,牧歌輕歎了一下,她都不打算惹事了,可是麻煩還是會主動找上她。
之前是雄霸傭兵團與黑豹傭兵團之間的糾葛,她可以不參與,可是如果三番五次的挑釁她,把她當軟柿子捏,那她還忍什麼。
隱在袖中的手張開,漸離握在手,沒人看清牧歌如何動的,只聽見三聲利器入土聲,牧歌已消失在原地,單腳凌空立在街邊的攤位頂上,右手持劍,手臂張開,嚇的附近的群眾紛紛尖叫著跑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誅之!」
瞇著眼睛,嘴唇微動,冰冷無情的話緩緩吐出,秀美的絕世容顏染上一分殺戮之意,明明看似無害,卻又隱藏著邪魅,兩種矛盾的極端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讓熊二胖心中沒底。
但是,是他雄霸傭兵團先動的手,而且那麼多人都看見是他家的傭兵一直攻擊牧歌,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但是,為了雄霸傭兵團的聲望和拉攏成員的心,還是要裝裝樣子,「哦?你這是要與我們雄霸傭兵團為敵嗎?」
「誰對誰錯,大家心裡清楚,搬弄是非,玩弄人心,又有什麼用。」幾句輕飄飄的話,把熊二胖堵的啞口無言。
「我們正在處理事情,若不是你搗亂,我們也不會對你出手。」尷尬的從鼻子裡哼出一句,精明的小眼飛快轉動著。
「這麼說,這條街是你們雄霸傭兵團的,還是這座城是你們雄霸傭兵團的,想封路就封路,想不讓人通過就不讓誰通過?」勾起嘴角,牧歌滿臉嘲諷。
一句話,把矛盾指向了雄霸傭兵團,頓時,受過雄霸傭兵團氣的人都一臉恍然大悟的反應過來,對啊,這座城又不是他雄霸傭兵團的,憑什麼他們要處處受雄霸傭兵團的氣,對他們低頭附和。
這一招,當真好計謀!連熊二胖都不禁對牧歌豎起大拇指,可是,那是換做自己人的情況,若是這個聰明人站在對立的陣營,就棘手了。
「哼,油嘴滑舌,是想挑撥關係嗎!休想!既然你對雄霸傭兵團不安好心,那麼我也不用再對你客氣了!」眼見情是不利,怕再這樣任由牧歌說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可估計的事,一言不合,熊二胖已起了殺心。
抗在肩上的狼牙棒一揮,重重落在地上,地上的堅硬的石板頓時粉碎裂開,牧歌看的眼一瞇,原來不是空心,沒想到竟然是實心的,要是被那一錘砸到,怕是不死也半殘了吧。
以她戰尊上級的實力,怎麼對抗至少上尊實力的熊二胖,謹慎的盯著熊二胖,沒有獸獸幫忙的她,不知道還有幾成勝算,握在漸離的手更加用力。
不管如何,戰!絕對不能退縮!
沒想到牧歌竟然真的會應戰,熊二胖心中簡直樂開了花,沒想到模樣不錯,腦子卻不怎麼樣,虧他之前還誇她腦子好。
提著狼牙棒,腳尖一踮,看似厚重的身軀竟似無物一般嗖的一下略向牧歌,那竟然的速度,眾人只看見一道殘影在眼前飛過。
「叮!」熊二胖揮動狼牙棒從空中重重砸向牧歌,懾人的壓力從頭頂澆注而下,讓牧歌腦中哄的一聲炸響,抬手,堪堪擋住了熊二胖的攻擊。
真是小瞧了你,熊二胖看著牧歌露出的苦色,那麼這樣呢?一股力量隨著手掌注進狼牙棒。
牧歌只覺得劍傷的力量驀然加大,那種喘不過氣的感覺,簡直想頭頂壓著一座山,更讓她不安的是,那股力量竟然還在不斷加大。
緊咬著牙關,牧歌雙手握劍苦苦支撐著,躲不開,甩不掉,彷彿黏在手上一樣,腳下的攤位早已崩塌,腳下堅硬的石板已出現條條裂紋,牧歌卻不能挪動分毫。
連一分鐘都不到,背後已被汗浸透了,額頭,細密的汗珠不斷滑落,太陽穴上的青筋凸起,手臂都被那股巨大的壓力震麻了,持劍的虎口已經裂開,一陣火辣辣的痛。
怎麼辦?根本騰不出手,魔法更本無法釋放,閉上眼,牧歌不斷告誡自己,冷靜,冷靜,不能放棄,想想辦法,一定要撐住!
「團長!」黑豹傭兵團的成員不忍牧歌一人奮戰,遲疑的圍在詹合德的身邊。
詹合德雙拳死死的握在一起,握了松,鬆了再握住,這件事,本就不關牧歌的事,卻讓牧歌替他們受苦,雖然明知道牧歌是無辜的,但他卻有不能出手的理由。
雄霸傭兵團並沒有對黑豹傭兵團的人出手,一旦他出手幫忙,事後,黑豹傭兵團一定會遭到雄霸傭兵的擠兌,甚至全軍覆滅。
他怎樣都沒有關係,熊二胖怎麼侮辱他,排擠他,冷眼相向也罷,他都能忍受,但他唯獨不敢拿整個傭兵團陪葬。
「卡!」牧歌腳下的石板的裂縫又擴大了一倍,雙腳深深陷進地下,一抹鮮紅順著嘴角溢出,格外刺眼。
「哥…」詹妮弗央求的抓住詹合德的胳膊,她知道,哥哥打得過那個流氓,哥哥只是為了照顧她不被人欺負,才會一直忍耐。
雖然一開始她是被牧歌氣的不輕,可是對於一個外貌控來說,她早就原諒了牧歌,加上一路上牧歌與黑豹傭兵團成員的互動,她都看在眼裡,其實早已經把牧歌當成朋友了。
看見牧歌臉上露出痛苦之色,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她忍不住了,如果站在那裡的是黑豹傭兵團的成員,哥哥絕對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