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蔽外面熱火朝天的瘋狂競拍聲,牧歌緊緊的把包間的門關上,對薩麥爾說道,「等會我會補償你一件神器,若是有喜歡的自己挑。」
啥?薩麥爾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牧歌應戰的場面,被牧歌突如其來的話嚇的不知所措。
「對了,你叫什麼?」牧歌這才想起來,到現在都不知道兩人的名字。
「薩麥爾。」習慣性開口,表情依舊怔怔的。
凱文友好的衝著牧歌一笑,主動自我介紹,「我是凱文,和薩麥爾是摯友。」
「我的名字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這是聖靈院長也就是櫻蘭以前的院長,和我們一樣,都是來自米米切爾大陸,只是時間比我們早得多。」介紹完聖靈院長之後,牧歌指著威茲曼格萊特幾人一一介紹給兩人認識。
等彼此雙方打完招呼,牧歌才坐下端起茶杯仰起頭,咕咚咕咚一口喝盡,「呼…渴死我了…」剛才剛睡醒又說了那麼多話,早就口乾舌燥了。
放下茶杯才發現其他幾人全部盯著她。
「有事?」
「沒有…」整齊的搖頭讓牧歌詫異。
「那你們盯著我幹什麼?」
這一問,讓威茲曼格萊特幾人心中抓狂,你不該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嗎?外面人人瘋搶的那是極品神器哎,居然是出自你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兩件!聽剛才的話,分明神器在你手中就像大白菜一樣!你是不是把人家的古墓給洗劫了!
恢復過來的薩麥爾和凱文則一臉探究,不時偷瞄一眼牧歌,再快速移開目光,不斷閃爍的眼光早已出賣了他們不平靜的心。
侍者過來通知牧歌,池管事已經把傅景新的遺體處置妥當,拍拍手,打斷幾人的沉思,「啞謎就此結束好吧,若是你們想就這樣一直大眼瞪小眼下去,我想還不如趁現在回去想想如何取勝。」
「等等!」一聽見牧歌要走,薩麥爾心急如焚,顧不得心底的疑惑,現在最重要的是米米切爾大陸的事情!
「說…」從薩麥爾三番五次欲言又止的表情裡,牧歌知道,這件事一定與她有關。
躊躇的看了一眼其他人,「事關重大,我想和你私底下說。」因為很可能牽連到牧歌,薩麥爾不敢擅自開口,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
「…」除了牧歌,其他人全被包含了進去,幾人無辜的互相大眼瞪小眼,然後異口同聲道,「我們才不會說出去!」
說完,一個個就起身,準備迴避。
「等等。」
幾人聞聲停下,威茲曼格萊特擺擺手,沒有半點不悅,「沒事,我們去我們自己家族哪裡呆一會就好了,你們聊完了再讓人通知我們。」
「你們不用走。」示意幾人坐下,牧歌直視這薩麥爾,「我對他們放心,你說吧。」
「這…」薩麥爾和凱文對視一眼,帶著遲疑。
「我威茲曼格萊特在此發誓,今天的所見所聞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若違此誓,願用墜地獄!」或許他能猜出個一星半點,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威茲曼驀然開口。
「我菲雷斯…」
「我伊戈爾…」
「我伊泰爾…」
「我無念…」
幾人立刻毫不猶豫的跟著立誓,幾道光芒一閃而過,誓言契約成!
「混小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得,你們要是不願意說,我們也可以找其他人!」聖靈院長猛的一拍桌子,連形象也顧不得,直接爆起了粗口。
被聖靈院長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驚,薩邁額身體直接抖三抖,揉揉發麻的耳朵,「因為這件事與牧歌有關,多一個人知道,牧歌就多一分危險,如果那樣,我寧可不說,如果牧歌出事了,那米米切爾大陸將會永遠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甚至更糟。」
「此話怎講?」沉默許久的無念終於無法繼續保持沉默了,跟牧歌有關係的事情,他都會格外在意。
沒有立刻開口,薩麥爾反而把目光移向牧歌,「牧歌,你還記得當初,劈開時空裂縫,你們一行人同時離開嗎?」
「我知道。」沒有說記得,因為當時本就不是她劈開的時空裂縫,而是所羅門梵洛操縱她的軀體強行打開的,但是映像她還是有的。
「問題就出在了這裡,你們離開之後,時空裂縫在消失了片刻之後,卻又再次打開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以為是她的幻聽,牧歌瞳孔一縮。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你們又回來了,誰知道等了一天,都沒有一個人影從裡面走出來,之後的七天七夜,裂縫一直都沒有消失過,高層人員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與隱世商討之後,絕定暫時把那片區域封鎖起來列為禁地,並派人駐守,不讓任何人靠近。」
「是後來又出了什麼變故?」牧歌低著頭,聲音暗沉,陰影的遮擋,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
「是!」薩麥爾的表情倏然嚴肅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當日的場景一一在目,「因為一直相安無事,所以,守備也就漸漸鬆懈了下來,在三年後的某天,有誤闖進去的人倉惶的逃出來,說禁地發生了異變,前去查探果然發現裂縫正不斷扭曲擴大,恰巧隻手遮天傭兵團的人和櫻蘭學院一眾齊聚那裡,當他們集體趕過去時,悲劇也就在那時發生了…」
「巧合嗎?」偏偏都在同一天出現在那裡…
「不是,因為那一天正是你消失三年的日子,每一年的那天,與你認識的人都會聚集到那裡,希望看見你平安歸來的身影。」他也是在聽說了牧歌的英勇事跡之後,才認識了一些人,抱著好奇的心,也想親眼見見傳說中的牧歌,沒想到也因此被捲入這裡。
牧歌的表情有剎那的鬆動,緊接著再次緊緊繃起,真是一群傻子,那天她明明就已經毫無生機了,竟然還會傻傻的守在那裡。
但是,傻的讓人開心,也讓人心疼,每年欣喜的趕來,再失望而歸,想必很難過吧…
見牧歌情緒低落,薩麥爾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繼續說下去,若是現在說下去,牧歌一時接受不了怎麼辦?
「之後呢?」沒想到,牧歌卻主動開口了。
「那個盤旋在空中的黑洞越來越大,越來越暗,那片天像似要塌下來一般,裂縫也在瘋狂扭曲,就像有人在裡面進行激烈的戰鬥,光輝交錯,甚至發出陣陣轟鳴,就在我們不知所措之際,那條裂縫陡然擴大了,就像一道細縫被人猛然扯開,以禁地為中心,幾乎半個米米切爾大陸都被黑暗籠罩。」
打架?等等!牧歌驟然想起,當初,幽米米在時空裡和別人大戰的時候,不正是她沉睡三年醒來的日子?
莫非…
牧歌不敢去想,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場空間裡的大戰?
「米米切爾大陸究竟怎麼了?」聖靈院長催促道,他更關心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他意外來到這裡時,也與薩麥爾說的差不多,只是沒有這麼誇張。
「越靠近黑暗中心被波及的地方,所有人,不,應該說,所有生命都瞬間消失了。」那就是一場噩夢,期待著夢醒,一切就會回歸原樣,可惜,無論他們怎麼祈禱,一切都已經發生了,無法逆轉。
「這麼說的話,你並非那一次被捲入這裡,難道,之後還發生了什麼?」牧歌抓住了關鍵,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否與那一站無關?
可惜她的希望落空了。
「黑暗的存在並不久,在黑暗散去之後,我和凱文一同前往查探時,因為太靠近禁地的中心,也被餘波拉進了裂縫,之後的事情,我們都不得而知了,所以我們兩人一直在尋找你,你是打開那條時空裂縫人,一定可以再次打開時空裂縫回去,然後找到解決的方法!」
說到最後,薩麥爾的情緒激動,坐立難奈,恨不得牧歌現在立刻就劈出一條時空裂縫,好讓他們回去。
可是,等了許久,牧歌也沒有開口,這讓他不安起來,小心翼翼問道,「你有辦法的對不對?」
「…」
「牧歌,你說話啊!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絕望浮現,薩麥爾不禁提高了音量。
「…」
「當初你都可以,為什麼現在不可以!你回答我啊!」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薩麥爾開始歇斯底里的嘶吼道。
「你先冷靜,麥爾…」凱文趕緊按住好友的肩膀,萬分焦急,「牧歌,你別生氣,因為我們等了太久,所以麥爾才會一時控制不住情緒,他只是太在意米米切爾大陸現在的情況了…」
「我知道。」牧歌終於出聲了,緩緩抬起頭,臉上的複雜並不比薩麥爾輕,抱歉的搖搖頭,「可是,我沒有辦法,因為當初那條時空裂縫並不是我打開的,而且光靠一個人的力量也根本打不開…」
「難道當初的傳說是真的?有神降臨,借助當時在場的數十萬人的力量打開了一條通道?」凱文吃了一驚,當初他還以為是參與那場大戰的人故意抬高自己的身份在吹噓,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神跡嗎?如果真的是神,還用得著靠人類幫忙?有什麼是神解決不了的?還要求助人類?想笑,卻笑不出來,「這些年我早就試過了,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