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有勢力的人才不會這樣沒素質,這些鬧事的人也都是那些有些小勢力,或者剛剛崛起,自以為很了不起,卻沒想到他所接觸的也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只需一個眼神,五人便明白對方的意思,五人身體一正,迫人的威壓同時放出,分別掃向看台四面不同的地方。
聲音頓時沒了,整個看台上靜悄悄的,如果仔細查看就會發現,每個人臉色都有些難看,顯然是在全力抵抗著什麼,幾個呼吸間,修為差的人直接跪伏在地上,修為高的也好不到哪去,頭上細密的汗珠冒出,順著臉頰滑落,在地上畫出一個個暗色斑點。
「如果有誰想鬧事的話,就別怪我們五家不客氣了!現在有誰不想繼續留下來,就可以走了。」幽之谷的谷主直白的話讓所有人心中一驚。
看似輕飄飄的話,卻在每個人耳畔響起,明明相距那麼遠,卻彷彿是在你的身旁,趴在你的耳邊輕語。
眼見幽之谷的谷主把場面鎮住,漠行閣的閣主才緩緩上前一步,單手一伸,「希望大家能靜靜。」
話落,五人同時收回威壓,隨著這股滅頂威壓消失,看台上的人無不癱坐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氣,真的太恐怖,再晚一會,怕是會因為缺氧而死,簡直就像剛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遍一樣,眼中滿是慶幸,誰也不敢再開口說一句話,全部心有餘悸的看著五人。
「我們五家每五十年舉報一次宴會,這個習慣相信大家都還記得,但是這宴會本是我們五家的事情,但是為了能和外界有所接觸,才開始採用半公開的形式舉辦,能在這裡的各位也都是各個領域的佼佼者,但是,各位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什麼?什麼最重要的事情?
漠行閣的閣主一番話把眾人說的一頭霧水,小聲的交頭接耳,有如蚊蟲的輕哼,每個人都盡量小心的控制這音量,生怕一不小心又觸怒高台上的五人,那種滅頂之威,他們可不想再嘗試了。
「這宴會原本的目的,是為了五家的學生能互相學習,相互瞭解,在戰鬥中進步,從而促進五家整體水平的提升,更是為了能創造一批精良的人,為大陸造福,能帶領大陸前進,為大陸做貢獻。」漠行閣的閣主環顧四周,聲音也陡然高昂起來,「可是你們呢?」
譴責的質問讓很多人默默低下了頭,捫心自問,在他們只見,一百個人裡能有一個人知道這個目的的話都算多的了…
「我們只是想讓五家的學生,能在戰鬥中體會那種強烈的生死感,能在絕境中爆發,有所領悟,進而前進,然後走的更遠。」水瀾塔的塔主也走上前一步,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憐憫,搖搖頭,「可是你們呢?你們在做什麼?你們在慫恿他們拿出武器!在呼籲他們互相廝殺!想讓他們把對方當作仇人一般奮戰!而這一切的源頭,卻只是為了滿足你們的**!」
溫潤的女聲,雖說不上黃莉啼鳴般悅耳,卻也成熟優雅,讓人耳目一新,沒有幽之谷的谷主那種讓人無法靠近的疏離,也沒有漠行閣的閣主那種讓人生畏的威嚴,所有人都認真的把水瀾塔的塔主的話聽進了心裡。
是啊,他們在做什麼…
為了滿足心中的獸慾,想看更激烈的廝殺,想看見有人倒下,想看見兩人浴血奮戰,體會那種讓人激動而熱血沸騰的快感!
他們在作孽!
能在代表五家參加宴會的人,哪個不是實力超群,更何況今天站在擂台上的人都是前五十名的代表,只要給他們時間修煉,日後必定在大陸上佔據一席之地!
可是他們卻想在這裡讓他們拚殺,受傷,隕落,只為了滿足他們,體會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這簡直是謀殺!赤果果的謀殺!
他們沒有一絲愧疚的做著這一切,甚至還滿心不滿,只因擂台上的代表沒有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便想通過鬧事來讓他們妥協…。
當宴會的初衷被提起,之前叫囂的最凶的人全部慚愧的深深低下頭,臉上滿是愧疚和慶幸,還好有人點醒了他們,若是菲雷斯和蘇提真的按照他們所說的做了,導致其中誰受傷或是隕落,那時候再點醒他們的話,一定會讓他們日日不安,心靈飽受愧疚的摧殘,那是才是噩夢!
整個會場萬籟俱寂,讓宴會外的人疑惑的抬起頭,明明之前還吶喊聲震天,怎麼突然就沒有聲音了?
因為進不去會場,所以宴會外擺滿了各種小攤,每個小攤上都坐滿了,他們雖然進不去,但是可以從裡面傳出的吶喊聲中聽出裡面正在進行的事,只要在宴會結束之後再聽聽知情人有聲有色的描述,結合自己之前聽見的吶喊,簡直就像去了現場一樣。
以後回去,也可以和不能來邦達城的人炫耀炫耀。
此時宴會的突然噤聲,也讓外面的人疑惑不已,但是整個宴會看守的嚴嚴實實,還有結界,他們根本進不去,只能著急坐在外面的慢慢等待。
「反正每個人都要經歷生死之戰,在這裡或者在以後遇上又有什麼區別!讓他們現在就拿出全部實力戰鬥,不也是讓他們能提前體會這種感覺,日後再遇上這樣的戰鬥,不是讓他們受益匪淺嗎!」
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安靜的看台上尤為顯耳。
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長得不錯的青年嘴巴微張,顯然剛才說話的人就是他,但是那眉眼中卻流露出一股陰狠,毀了他那幅不錯的皮相,讓他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讓人不舒服的氣息。
「此話有理哎…」思索了一下,有人發現青年說的話不無道理。
「是啊,早晚都要經歷死生之戰,在這裡提前領悟,對日後一定有很大的幫助,而且都是五家的人,也不會真的下死手吧?」有了開頭,就會有人跟風,懷疑的聲音不斷響起。
眼見這股不善的風起即將越演越烈,水瀾塔的塔主眉頭不易察覺的微微一皺,哪裡冒出的人,竟然敢無視他們五人的話,之前已經給他們警告了,竟然還如此不知好歹!
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真把他們五人當成紙老虎了!竟然敢在他們面前欺負他們的學生!
「你又是何人?竟然還敢質疑我們五家的規矩!」凌厲的目光掃向那個青年,誰都看得出,水瀾塔的塔主明顯生氣了,誰讓蘇提是她幽之谷的學生,在她面前欺負幽之谷的學生,就是看不起她!就是在打他的她!
青年顯然沒擺正自己的身份,估計也是哪裡一夜崛起的暴發戶,張著平時作威作福,誰也看不起的囂張,竟然敢挑釁五家,「我…」
剛說一個字,就被旁邊的人拽住了衣袖,那人的後背瞬間被汗浸濕,臉色也是慘白慘白的,有如見到了世界末日,這個白癡,他之前一切是腦袋被驢踢了,竟然會打算和這個白癡合作,還把他帶到這裡,看看有沒有看中的人,私下好做拉攏,為他們的事業助力。
沒想到這個白癡竟然這麼不知道審時度勢,竟然趕在五家的宴會上撒野,還敢挑釁五家的院長,天吶,他已經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他一定會被這個白癡害死,他幸幸苦苦打拼才有了今天的事業,都要被毀了…
你拉著我做什麼?青年看了一眼拉住他衣服的同夥,眼中滿是興奮,這是他們提高知名度的好機會!經過今天,他們的事業就會被高層人士知道,將來他必定會賺的盤滿缽滿。
「我是哈帕倫,經營著一家鬥獸場,雖說名氣沒有那麼大,但是也算是小有名氣。」擺出親和的姿態,青年,也就是哈帕倫臉上雖然謙虛不已,但是眼中閃過的得意和興奮,牧歌一覽無餘。
在聽見鬥獸場三個字時,牧歌的終於動了,目光微微移向那個虛偽,心靈醜陋不堪的人,當初她眼睛近乎失明,所以當初根本沒有看清鬥獸場老闆的長相。
眼前這個人和當初的鬥獸場有關聯嗎?當年她明明已經帶著眾魔獸滅了鬥獸場,那明明是米歇爾大陸唯一的鬥獸場,如今怎麼會又冒出一個來?
鬥獸場?聽見這三個字,不少狂熱份子立馬雙眼放光,已經很久沒有那種激烈的人獸大戰可以看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其他家。
「總所皆知,六年前,鬥獸場已經關閉了,哪裡還會有鬥獸場的存在?」火炎塔的塔主厲聲道。
「其實,那也是家父經營的,只是因為一些事,所以暫時關門了,不過,現在,由我重整家業,鬥獸場又重新開門迎客了。」滿意的看著不少人對他的關注,只要有這些人的宣傳,就不愁他手中的鬥獸場不能名揚米歇爾大陸。
「你所說的是不是霧霾森林旁邊的小鎮上的那件鬥獸場?」
一聲童稚的聲音突兀的冒出,打斷正不斷用眼神和未來金主交流的哈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