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騎著小金迎著熱浪屹立在空中,看著原本平靜的臉已經被瘋狂取代的二隊殺手領頭,心中升起一抹不安,打定主意,牧歌決定速戰速決。
「滿城風雨!」
語畢,火海中間突然刮起強勁的烈風,磅礡大雨傾盆而下,雨水沖進火海中,發出滋啦滋啦的燒灼聲,火海瞬間沸騰起來,如煮沸的熱水冒著熱氣。
怎麼會這樣!牧歌大驚失色,就算不能讓火焰收減,也不會演變成這樣,立刻收手,再這樣下去,地面的火海就要和天上的火雲融為一體了,那樣她將連一絲落腳之地都沒有,徹底被火海吞噬。
「媽媽,那邊的天空好漂亮啊。」邦達城內,一個小女孩突然指著城外天空讚歎。
附近的人被這天真的聲音吸引,順著女孩手指的方向望去,彷彿沒有盡頭的紅霞佈滿遠處的天空,如一副流動的畫,可以清楚的看見紅雲在翻滾,沸騰,咆哮。
讓人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只有一少部分人望著那片紅雲蹙眉沉思,隨著第一個人向那片紅雲方向掠去,第二個,第三個人也緊跟其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向那個方向趕去,除了一開始的人是看出了那片紅雲的不簡單,後面的人完全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吸引,跟去湊熱鬧而已。
「蔓蔓!」
眼見水系魔法對火海無法造成任何影響,牧歌大喝一聲,只見牧歌腳腕上的綠色籐蔓如活了一般動了,接到牧歌的命令,感受牧歌心中所想,條條粗壯的籐蔓從地下鑽出,外圍剛被熊熊烈火燒焦,立刻有新的籐蔓長出。
只見籐蔓不斷攀附在一起,直到衝出火海,主籐蔓分出無數分支,狠狠抽向火海,艷紅裡綠光閃爍,再變成點點焦黑,即使大部分籐蔓都在碰到火焰的瞬間枯萎,卻依然前仆後繼,不斷有新的籐蔓快速補上,抽擊著燃燒的火焰。
兇猛的火焰瞬間萎靡下來,彷彿退縮一般,不復之前的氣勢洶洶,籐蔓每一擊的抽打都讓火焰四散開來,勢頭也在瞬間減弱。
若是普通的籐蔓根本無法在上尊的火焰中支撐這麼久,因為有木之珠的本源力量,所以才能撐住那麼長時間。
二隊領頭見烈火燎原和漫天火海對牧歌都沒有作用,且他的烈火燎原還隱隱有被壓制的趨勢,對牧歌的更加重視起來,不僅可以越級,竟然能克制他的優勢。
時間已經拖的太久了,光是維持這兩個魔法就已經耗費他太多魔力了,反之再看牧歌,那不斷發芽,生長,再枯萎,緊接著又是新芽長出,週而復始好似魔力用不完的一樣,讓他產生了畏懼。
權衡之後,二隊領頭終於下定決心,不再遲疑,「鬼影蜴。」
音落,二隊領頭面前赫然出現一隻身形巨大,尤其是那幾百米長的身體,頭似鼠,身似鱷,拖著一條粗壯的尾巴,背上至尾尖上張著一排尖刺,醜陋不堪的造型一眼看去就讓人心裡作嘔,最為詭異的是,鬼影蜴周圍都有一層薄薄的黑霧瀰漫著,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是什麼鬼東西!」時雨大叫,這簡直有辱他們魔獸的完美形象!
彷彿回應一般,一口稀薄的黑霧從鬼影蜴的口中噴出,帶著一絲死氣和陰森的感覺。
小金銀色的眸子頓時露出厭惡。
「怎麼了,小金?」牧歌一瞬間便發現小金的情緒波動。
「主人,這個氣息我很不喜歡。」它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彷彿是刻在骨子裡一樣,沒有理由,只是感受到那股氣息,就讓它討厭,想要把一切都淨化。
「既然討厭,那麼讓它消失好了。」
牧歌風輕雲淡的說道,但是心中卻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就在剛才,她猛的發現,二隊領頭的氣息竟然在鬼影蜴出來之後也隨之改變,修為瞬間大增。
「沒想到,你竟然會把我逼的走到這一步,讓我不惜發動黑暗獻祭來對付你,不過,能死在黑暗獻祭下,也算是你的幸運了,鬼影蜴,把一切都吞噬吧。」二隊領頭臉色灰白,有如死人般的臉上泛著陰惻惻的笑容。
接到命令,鬼影蜴在飛快的爬行,向著牧歌的方向直奔而去,所過之處,地面的火海皆在瞬間消失,說是消失,不如說是被鬼影蜴周圍那層薄霧給吞噬了,黑霧正逐漸加深,待鬼影蜴爬到牧歌不遠處時,那層薄霧已經變成黑沉。
離得近了,才更加瞭解那股陰森的氣息,只是感受到鬼影蜴那呼喘的氣息,就感覺頭皮發麻,小金也顯得有些急躁起來,前蹄不斷踢踏著,蠢蠢欲動,隨時都想衝上去與鬼影蜴大戰三百個回合。
鬼影蜴透過黑霧鎖定目標之後,竟然後腳著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本就長的誇張的身體站起來之後瞬間和牧歌一樣高。
「小金,閃開。」
牧歌焦急的大喊,只見下一秒,鬼影蜴張口就是一口濃郁的黑霧吐出,小金只來得及飛出幾米遠,便被黑霧籠罩,讓人喘不過氣的陰冷之氣撲面而來。
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好冷!牧歌趕緊把時雨收進納戒,然後在身上撐起一層火盾,卻發現那股氣息沒多久就透過火盾滲透進來,拚命的往身體裡鑽。
不好!小金心中一驚,它終於知道它為什麼會這麼討厭這鬼影蜴了,「主人,這是暗屬性!千萬別讓這股黑霧進入身體!」說著,便撐起一次保護盾,光屬性一出,那層黑霧的速度立刻緩慢下來,有如見了貓的老鼠,彷彿是害怕的瑟縮了一下,不再前進。
因為視線被遮住,二隊領頭此時並沒有看清牧歌的情形,看見黑霧不再翻動,心中不斷勒令鬼影蜴速度解決牧歌,完全聽從命令的鬼影蜴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依舊沒有行動的意思。
「居然在這個時候掉鏈子,果然死掉的東西就是不可靠,智利已經低到這種地步了嗎!」二隊領頭吐出一口吐沫,暗罵道,一刀劃破掌心,然後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只見胸口竟然刻畫著一隻模樣醜陋的魔獸,正是鬼影蜴的縮小版。
把沾滿鮮血的手掌,用力按在那個魔獸圖紋上,在鮮血沾上圖紋的剎那,原本黑色的魔獸圖紋彷彿活了一般,漸漸變得妖異起來,二隊領頭的臉色也由灰白變得蒼白,原來那個魔獸圖紋竟然在吸血!
而另一邊,鬼影蜴的氣息又變了,戾氣在加深,死氣也更重,灰暗的眼睛變成了深紅色,彷彿是鮮血染紅的一樣,讓人只是看一眼,都冷到骨子裡,毛骨悚然。
這一異變看的牧歌洞心駭目,這到底是什麼功法,真是聞所未聞!也讓她厭惡不已,能想出這招的人,應該說他絕頂聰明,還是說他心黑陰險,竟能想出這種慘無人道的功法。
經過鮮血黑化的鬼影蜴不再畏懼小金的光屬性,有如打了興奮劑般甩動長長的尾巴,前爪也向牧歌拍去,想把小金從空中擊落。
反觀二隊領頭,整個人快速消瘦,原本量身製作的衣服現在空曠的掛在身上,身上只剩下一層乾巴巴的皮包在身上,可以清楚的看清皮下的骨頭,雙眼凹陷,皺成一團的臉上只有那抹滲人的笑容最為顯眼,嘴裡發出桀桀的笑聲,「這下,你插翅難飛,桀桀…」
像金屬掛在玻璃上的聲音,刺人耳膜,讓人忍不住想要摀住耳朵,以防魔音灌耳。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牧歌心情沉重,之前還好好的人,幾秒鐘就變成這番模樣,人不人,鬼不鬼,「值得嗎?」牧歌想不出,究竟得罪了誰,會這樣恨她,竟然能派出這樣手段狠毒的人,甚至自損三千也要殺敵一百,這絕不可能是普通的殺手!
「只要任務能完成,一切都是值得的,更何況,我們每個人都要走這一步,與其什麼都來不及做,還不如全力一搏,只要你死了,我就不會死,桀桀…」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二隊領頭彷彿心情很好,在他看來,牧歌已經徹底沒招了,甚至主動說起這些隱秘的信息。
隻言片語的話,聽的牧歌心驚膽顫,心中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他所說的我們,是不是說不止他一個人會這種讓人膽寒的沒有人性的功法,而是一個組織,很多人都擁有一隻這種散發暗屬性和死氣詭異魔獸?
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太恐怖了!
但更多的疑惑是,她根本沒有一絲映像她有得罪過這麼一類人物。
在鬼影蜴的猛力強撲下,小金載著牧歌不斷躲閃著,上面是火雲,地面是火海,一邊小心就會沾上,護盾也在不斷修復著,不然早就受傷了。
猛然,小金在坎坎避開沸騰上來的火苗之後,被鬼影蜴尾巴狠狠擊中,黑霧沾上護盾,立馬瘋狂吞噬起來,只頓了三秒不到,鬼影蜴的尾巴便破開護盾掃向牧歌。
「彭!」牧歌的後背被重重擊中,大力下和小金一起重重砸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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