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沒有去成,半路意外遇到了,以邢萬恆和童雅風為首的隻手遮天傭兵團團員,也得知了一個意外消息。
「古墓即將開啟?」郎士凡疑惑不解,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突然傳出這條消息。
「嗯,這個消息也才剛剛傳開,就在四季嶺。」邢萬恆把大概情況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奇格拉已經帶人在那裡紮營了,我們正打算過去,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團長,真是太好了。」邢萬恆舒了口氣。
「你們沒去參加晚顏的婚禮,就是因為這個?」牧歌瞭然的點頭,難怪在晚顏大婚時,都沒看見櫻蘭學院的熟人,估計院長看見他少不了一頓牢騷,學生都被邢萬恆和童雅風拉進隻手遮天了。
「你把人都拉進傭兵團了,院長不罵你嗎?」更何況是四季嶺那麼危險的地方。
「這個嘛,嘿嘿,其實我們都從學院提前畢業了。」邢萬恆一手摸著後腦勺,一手撓著臉頰沖牧歌憨笑。
「團長不要小看我們,我們可是經歷了不少實戰。」後面的團員見機也跟著起哄。
看著那一張張洋溢自信的笑臉,有的穿著甚至不修邊幅,露出小麥色的健康膚色,不少人身上都帶著抹不去的疤痕,看他們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天,一派和氣,每個人都融入到裡面了,適應了傭兵團的生活,也有作為傭兵的覺悟。
「那我們就出發了,四季嶺。」
「哦,出發。」全體傭兵發出整齊的吆喝,幹勁十足。
牧歌率先邁出腳步,抬頭,如果我將命不久矣,那麼就讓這接下來短暫的集體生活,作為我生命永恆畫捲上濃情一筆吧,遇見你們真好,哪怕只有幾個月的日子可活,也無憾了…
「我們不去夏家找那個人替牧歌先治病了嗎?」憋了一路,休息時,西迪再也忍不住,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以牧歌身體為重嗎,哪還有閒心去管什麼古墓,就算有寶物也抵不上身體重要吧。
「呵呵,他還真是可愛呢。」郎士凡在一旁掩嘴低笑。
「喂,你…」西迪握著拳頭抗議,「我說的不對嗎,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應該以牧歌身體為重嗎?」
「安啦,安啦,別激動。」郎士凡伸出雙手,示意西迪冷靜,「古墓開啟這麼轟動的消息,夏家一定也知曉了,說不定人家提前離開就是衝著古墓去的。」
「所以,我們現在直接去四季嶺,就能遇到夏家的人了!」
郎士凡給你西迪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來腦子也不笨嘛,只是過去接觸的事情太少了,不會變通罷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看上去那麼笨嗎,西迪正要大聲抗議,就被歐普尼亞一拳頭敲在頭上,「痛,痛,痛,你幹嘛敲我。」西迪捂著頭跳出老遠,凶狠的望著歐普尼亞,怒火中燒。
「讓你安靜一點,現在可是休息時間。」歐普尼亞回了一個白眼,向牧歌走去,不再管他。
四下一看,果然其他人都被他們這邊的動靜驚擾了,果斷找個地方躺下乖乖閉嘴,但是混蛋,下手好重,這一拳頭敲下來,感覺都快耳鳴了,魔獸果然都是暴力分子。
「人好多!」西迪西迪如鄉巴佬進城一般,不斷打量周圍過往的人。
還未靠近,遠遠看去就能看見一座座臨時搭起的營地,每塊地方都插著各方勢力的旗幟,牧歌的目光停在其中一面旗幟上,「就是那裡了吧,屬於我們傭兵團的徽章。」
迎風飄揚的旗幟,上面繪著神秘的黑色圖案,一朵搖曳的黑色鬱金香,在眾多旗幟中間異常顯眼。
「哇,牧歌,沒想到放大了看,這花更漂亮啊。」西迪順著牧歌的目光望去,也看見那面熟悉的圖紋,讚歎著。
牧歌點頭,是吶,美麗而又神秘,眼前的景象讓他想到了迷霧之森,上次也像這樣轟動吧,不過這一次,沒想到他也是其中一員了呢,無意中創建的傭兵團,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成長如此了呢。
像牧歌一行人這樣的隊伍有很多,所以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便進入了屬於隻手遮天傭兵團的營地,守門人看見沒人腰上的團徽章就輕鬆放行了,末了,還一臉激動和疑惑的不停打量著牧歌。
奇格拉正集合一些人員在開會,門簾突然被掀起,待看清為首的那個小人,立刻激動的站起身,「團長!」
「看來你們很努力呢,把傭兵團打理的這麼好。」牧歌微笑。
「這也多虧了團長,有很多慕名而來的人,都是衝著你來的。」如果不是你一路大手筆,救下那麼多人,傭兵團也不會發展的這麼順利,他們頂著隻手遮天的名字,很多事都有人幫助。
旁邊的人立馬不淡定了,「這就是我們的團長?」驚訝或者好奇,各種各樣的眼觀不停打量著牧歌。
郎士凡忽而掩嘴一笑,「牧歌,看來你這個團長做的很不稱職呢,自己的團員都不認自家團長呦。」然後頗有深意的一個個看過去。
被郎士凡那種目光掃過的人,頗不自在,「不是那樣的,只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團長,有些驚訝。」一個人諂笑的摸著腦袋,憨厚的臉上帶著微紅,他們才不是不認可牧歌,只是沒想到團長的體格這麼小而已。
看見那些人七嘴八舌的焦急解釋,生怕晚了會被逐出傭兵團一樣,「好了,士凡,你別逗他們了。」牧歌好笑的看著某只笑的像偷腥的貓。
「哈哈,被你發現了,不過,你這寫團員可真好玩,在這裡的都是領隊吧,領隊都這樣,那下面的隊員就更讓人期待了。」郎士凡爽朗的大笑著,全然不顧對面一票子惱羞成怒的傭兵。
「請問,這位是?」奇格拉見他身上既沒有徽章,也沒有任何魔力波動或者玄力波動,卻能從容的在人家的地盤怡然自得。
「在下郎士凡,這位就是副團長奇格拉了吧,一路上聽西迪說了不小你的事情。」郎士凡一臉正經的自我介紹,嘴角噙著不變的笑,親切又帶著距離,讓人不由自主放心。
看見奇格拉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西迪忍不住提醒,「奇格拉,可別被他的外邊給騙了,他可是第一商會的會長,和他打交道,估計被他賣了還替他數錢呢。」
「還真是多謝誇獎,如果是別人的話,說不定會這樣,但是這可是牧歌的人,郎某自然不會做這種虧本生意,牧歌怎麼說也是自己人呢。」郎士凡雙眼一瞇,衝著西迪咧嘴一笑,笑的西迪頭皮發麻。
看的其他人又是一片震驚,他們也知道團長來頭不小,沒想到竟然和第一商會的會長關係這麼好,奇格拉心中暗歎,難怪,傭兵團發展這麼快,中間一定少不了第一商會在暗地裡推波助瀾。
看了一下傭兵團現在的狀況,牧歌便去拜訪那位隱世的人。
在夏家不知情人的好奇,和那天在場的人一臉鐵青,猶如赤蒼蠅般的眼神中,走進了那位來自隱世人的帳中。
「怎麼了,夏家主還想和我討論一下廢人的事情嗎?」牧歌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夏家主挑眉,「又或者,是怕我挖牆角?」
「哪裡,我可是關心百里小侄的身體呢。」夏家主看見牧歌就感覺心在滴血,他的人見笑,就那樣沒有了,但是看見他身邊的郎士凡,又不得不把心中的怒氣收起來。
「我可是指望著夏無恥叔叔身邊這個人,替我治病呢。」牧歌微笑著望著夏家主,一字一頓的王道,極為緩慢,那五個字更是一聽便能明白其中深意。
「哼。」夏家主努力克制,怒氣已經瀕臨爆發邊緣了,再說下去,他一定會被牧歌氣死,「這還要看沈大人的意思,我可做不了主。」
「那這位就是沈大人了吧,想必那天就是您,一眼看出我身體的問題所在,不知您是否知道如何根治?」牧歌一改對夏家主的挑釁,認真的看著那個端坐在一旁的人。
剛才歐普尼亞靈魂傳音告訴他,這個人居然是神王魔導師八階的實力,而且隱約就要破階了,這讓他驚悚了一下,聽西迪說是一回事,親眼看見還是不可抑止,狠狠驚訝了一番。
對於牧歌的話,那個人只是點點頭,便把目光轉向後面的西迪,「你也是從那裡出來的吧,雖然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出來的,但是看你實力這麼弱,應該也不是受重視的類型,如此,你是想跟隨這個小娃娃了嗎?」
一眼就被人道破身份,西迪躊躇了一下,心中有些泛酸,見他沒有回答,那人繼續說著,「你也明白那裡出來的人,我本身就是有罪在身,我幹嘛要幫你們,還不如讓你們永遠閉嘴,這樣我還能安穩生活下去。」
歐普尼亞把牧歌護在身後,雖然他可以保證牧歌不會有危險,但是身邊還有西迪不說,更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郎士凡,如果讓他們身受重傷,牧歌一定會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