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看見時雨竟然準備用身體為自己擋下攻擊,頓時眼睛發酸,自己把他誘哄出來跟著自己,沒想到他竟然可以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他們只是平等契約而已,時雨完全可以不管牧歌,就算牧歌死掉了他最多只是損失一點修為而已並不會喪命,但是自己根本沒有命令他,他就自發的保護自己。
「冰盾。」牧歌伸出一隻手對著飛馳而來的雷團,隨著冰冷的兩個字落下,三層冰盾出現在時雨前方,牧歌瘋狂的抽出體內的魔力不斷加固三層冰盾,水之珠在體力快速的旋轉著,為牧歌源源不斷的提供著魔力。
一切都在一瞬間,卻彷彿過了很久,那磅礡的雷團帶著雷霆之怒重重砸在冰盾上。
「卡卡卡。」三聲清脆的破裂聲,擊破冰盾的雷團又繼續飛向牧歌。
「滋啦滋啦。」刺耳的聲音伴隨著肉燒焦的味道飄出,時雨全身顫抖的重重砸向地面,一雙白色美麗的翅膀已經焦黑一片,不斷有鮮血溢出,即使重傷,那雙翅膀依然頑強的護在身前,不讓牧歌受到一點傷害。
牧歌顫抖的伸出手,摸著時雨那面目全非的翅膀眼淚止不住落下,淚水混合著血水滑下。
蘭卡威看著那抹再次救了自己的身影,沉靜的心彷彿投入了一枚石頭,蕩起一圈圈波紋,為何從未見過牧歌,但他卻一次兩次的救自己,自從失去記憶就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自己彷彿從很久以前就認識牧歌一般,但是看牧歌的樣子分明就是不認識他的。
到底發生過什麼,自己為什麼會失憶,這種莫名的感覺究竟從何而來,看來這次的事情一結束自己要好好去探尋了。
索爾看著那抹身影,小小的身子趴在巨大的魔獸身上,滿臉的淚水,全身顫抖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擁在懷中,那是神獸吧,看來她的身份果然不簡單。
眾人也看著那抹身影,沒想到還有人可以從超神獸手下救了人不說還逃過一劫,就在眾人以為牧歌沒事的時候,情況突變急轉而下,歐普尼亞見牧歌居然還沒死又是張口一個雷團。
認識牧歌的人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百里家十長老也臉色發白,即使牧歌身上的衣服是女裝,他也認得清那張臉還有特殊的湖藍色眸子。
「牧歌。」十長老頓時也向牧歌飛奔而去,他不能看著他就這樣死亡,百里家的人頓時疑惑的看著突然神色大變的十長老摸不著頭腦。
可是他們的速度終究趕不上雷團的速度,就在眾人以為牧歌將要喪命的時候,牧歌懷中的布布動了。
布布感受到牧歌心中的悲傷,雖然他對這個世界是懵懂的,但是之前看過那個雷團一下子就把時雨打在地上起不來了也知道那個東西絕對是危險的。
頓時從牧歌懷中跳出,然後瞬間大,把牧歌抱在懷裡拖起時雨一個跳躍避開雷團的攻擊。
「哄。」
巨大的雷團劈在地上,直接哄出一個百米大坑。
瀰漫的灰塵讓人看不真切裡面的景象,只看見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然後救了牧歌,因為布布身上穿的是牧歌給他特意製作的衣服,所以遠遠看去倒像個真人。
「布布,謝謝你,趕緊離開。」牧歌發現布布竟然突然變大並且救了他和時雨,顧不得其他立刻讓布布帶他們離開。
歐普尼亞看見那只螞蟻居然還沒死,立刻暴怒,也不管眼前的眾人,追著牧歌的方向而去。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摸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他們得救了。
看著牧歌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救走了,雖然擔心牧歌,但是他們現在也不得不撤退了,如果超神獸再回來他們估計得全部死在這裡。
索爾望著牧歌離開的方向,眼裡閃過不明的光,百里家十長老也是擔憂的望著,蘭卡威則是目光鑒定,他一定會去找回記憶這樣就知道他和牧歌到底是什麼關係了。
雖然這裡大部分的人都不認識牧歌,但是牧歌那抹身影還是深深映在了一部分人的心中,是那個人救了他們,這份恩情定然不會忘記。
布布帶著牧歌和時雨向深處逃竄著,突然水之珠波動起來,像是在焦躁的呼喊又或者是在回應什麼。
牧歌閉上眼順著感應尋找方位讓布布帶他們過去,來到一個平淡無奇的山洞前,水之珠波動的更加劇烈,彷彿要破體而出,牧歌趕緊向裡面走去,布布則拉著虛弱的時雨。
走著走著,來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地方,遇到水之珠的時候也是這種格局的房間擺設,只不過這次沒有結界罷了,最裡面的石桌上放著一個通體翠綠的珠子,在看見牧歌時立刻發出耀眼的光芒,牧歌走過去拿起珠子才發現原來珠子下面的白玉盤已經碎裂了。
看來這下面原本也是封著什麼魔獸,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麼竟然會破了結界所以在自己進來時才沒有發現結界。
牧歌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珠子上,光芒一閃心中果然多了一道聯繫,原來這個珠子叫做木之珠。
把木之珠掛在脖子上,綠色的線立刻和藍線糾纏在一起,奇特的是兩條線居然一起穿過兩顆珠子,彷彿本就是一體的。
牧歌內視丹田,果然看見裡面多了一顆翠綠色的珠子,綠色珠子和藍色珠子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般來回親暱的蹭著。
看著虛弱的時雨,牧歌趕緊坐下把手放在時雨受傷的翅膀上,一邊治療一邊恢復魔力,剛才使出冰盾之後體力的魔力已經所剩無幾了,現在才發現契約了木之珠他吸收魔力的速度居然比以往還要快一倍,看來是木之珠的功效。
歐普尼亞本是追著牧歌,但是由於他體型龐大,幾下就跟丟了牧歌,後來突然感受到木之珠產生了波動,立刻趕了回去,那可是他要保護的最重要的東西,剛才一時憤怒居然忘記了還離開這麼遠。
等他趕回洞中的時候就發現木之珠安安靜靜的掛在牧歌的脖子上,而牧歌看見突然進來的人也警惕的看著歐普尼亞,一身金色的衣服,金色的發,眼睛卻是幽深的紫色。
這個人很危險,那毫不掩藏的氣勢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但是時雨的傷勢那麼重他不能停手。
「…」
兩方都沉默的對看著,牧歌是警惕,歐普尼亞則是還沒回過神來,木之珠居然就這樣被契約,而且還是之前惹自己大怒的人,怎麼辦,完蛋了,人類那麼陰險,之前自己這樣對他,他還不知道要怎麼報復自己,可是那人說過自己必須認木之珠的擁有者為主。
「你和木之珠滴血認主了?」半天歐普尼亞終於冒出了一句話,他多麼希望眼前這個小人只是好奇才把木之珠掛在脖子上而已,但是看著木之珠旁邊那個同款藍色小珠子他也知道這個可能幾乎為零。
「你怎麼知道這是木之珠。」牧歌更加警惕起來,手下不停。
「廢話,我就是守護木之珠的守護獸。」歐普尼亞不爽大叫起來。
「哼,木之珠的守護獸應該是呆在這裡才對,你分明是從外面進來的。」牧歌也哼了哼,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人對他並沒有敵意。
「六年前結界突然出現了鬆動,所以我就開始想辦法突破結界,好不容易破了結界出來正好看見了一群惹人厭的螞蟻,怕他們打木之珠的主意所以我才出去把他們趕跑了。」原本還義正言辭的說著,越到後面聲音越來小,然後侷促的看著牧歌。
「哦。」牧歌長長了哦了一聲,他算是明白了,原來眼前這個人就是之前那頭超神獸,看他那樣子應該是之前攻擊了牧歌所以內疚。
聽著牧歌不明所以的回答,歐普尼亞有些著急,這可關乎他以後的幸福生活,萬一這個人要是介懷怎麼辦,他會不會把自己當豬狗使喚,會不會虐待自己,不要啊,人類都是險惡的傢伙。(某格飄過:哎喂,你們龍獸才是陰險狡詐的吧,喜歡到處收集財寶就是為了填窩看的,佔著茅坑不拉屎。某龍獸委屈:人家才不是,人家是好龍。然後一道雷落下,某格被劈飛,遙遠的空中傳來:我還會回來的。)
歐普尼亞眼睛坐瞄右看,看見牧歌正在為時雨治療時,眼睛一亮。
「你這樣給他療傷也沒用的,我那一擊神獸根本受不住。」說道自己的攻擊正洋洋得意的某獸突然感受到一道凌厲的眼刀立刻敗下陣來,委屈的開口:
「我又不是故意要打傷他的,還不是那群討厭的人類跑過來,我為了木之珠才會出去,那些人還把我美麗的龍鱗給燒焦了我都沒說什麼,你可以把我契約了,這樣你的修為肯定大漲,到時候說不定這隻小狼也會沾點光恢復正常。」歐普尼亞誘拐著牧歌,這樣他就會心甘情願的接受自己了,不會把自己當豬狗使喚了吧,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
------題外話------
突然發現我真的已經懶到一定境界了,怕想名字人物都是那個長老這個團長這個家族子弟代替,哈哈,默默替這些人物掬一把淚,偶會盡量不偷懶哪怕人家打個醬油露兩面也給他想個名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