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斃命,直接毀掉經脈,好狠的手段。」查過屍體之後,元郢的臉色並沒有好看到哪裡去。
因為段逸峰給掌門吃的是一種劇毒,只有獨門配置的解藥才能夠解毒,不然元峰的下場就是身體自爆而死,現在段逸峰死了,而他身上並沒有找到任何解藥。還有一點就是赫連暖琴原本是被段逸峰抓走的,如今段逸峰被殺,殺他的人實力很顯然比他高出許多,這就證明赫連暖琴落到了那個人的手裡,想要救赫連暖琴更是幾乎不可能的。
如果可以,擎天閣並不想得罪水雲澗的人,赫連暖琴畢竟是在他們擎天閣的地盤上被人抓走的,如果他們沒能救回人,水雲澗很顯然不會輕易放過擎天閣的。想到那個左際,元郢的頭都要大了…………
不過這些所有的事情赫連暖琴全都一無所知,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用盡全身力氣像八爪魚一樣死死纏在面具男身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在現在這個情況下,她唯一的感覺就眼前好多星星在轉。
像輕功這種玩意兒,第一次被人帶著飛,她覺得很新鮮,第二次,她還是覺得新鮮,可是時間一長,她就覺得有點暈車的感覺…………
「到了。」也不知道到底飛了多長時間,面具男總算是停了下來。他落地以後,低頭掃了眼黏在自己身上的赫連暖琴,聲音很是平靜,似乎對這種事兒已經習以為常一樣。
「我腿軟。」赫連暖琴也想離面具男遠點,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她是真的感覺自己的兩條腿完全沒有一絲力氣,只能倚著面具男。
「去客棧休息休息吧。」面具男彎腰將赫連暖琴打橫抱起,他看見赫連暖琴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女人,剛才在段逸峰的面前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腿軟,怎麼現在…………
「哎~~真是麻煩你了。」赫連暖琴這輩子是第一次這麼有感覺的被男人這樣抱過,這次體驗了一把感覺還真是很好。上一次雖然也被墨籬暄抱過,但是她當時昏迷……
不過她怎麼說也將近一百斤呢,面具男抱著她竟然好像沒什麼感覺似的。
「不麻煩。」面具男似笑非笑,這個時候吃虧的人絕對不是他。
半天之後,赫連暖琴坐在床榻上,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詛咒面具男。
這個混蛋男人剛才竟然沒告訴她他們在小鎮裡,而且還是最繁華的那條街上。剛剛她被面具男抱著走進客棧的場景,這會兒怕是已經傳遍整個鎮子了。
「姑娘,您要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門外,小二帶著幾分諂媚的聲音傳來進來。
「進來吧。」看著小二利落地把一桶桶熱水倒進浴盆裡,赫連暖琴暗自撇了撇嘴。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面具男一錠金子砸過去這裡的掌櫃就差沒親自來給自己餵飯。
打發走小二之後,赫連暖琴心滿意足地躺在偌大的浴盆裡。
赫連暖琴把半截粉嫩的小腿兒搭在澡盆邊緣,仰躺在澡盆裡瞇著眼睛哼著不成調的曲子。
「有人麼?」是面具男的聲音,赫連暖琴翻了翻眼皮,這不是廢話麼,她難道不是人麼。
「沒有。」赫連暖琴拿過一旁的手巾,擦拭身上的水珠。
門外,面具男幽暗的眸子略微一瞇,這女人似乎非常喜歡跟他唱反調!
「出來吃飯。」清冷的聲音裡帶了一絲好笑,這女人貌似很喜歡吃……
「啊,等我等我,馬上出去。」一聽有飯吃,赫連暖琴幾乎是跳出澡盆的,她隨手扯下搭在屏風上的青色衣服,胡亂套在身上,然後「匡」的一聲把門踹開,一雙水亮的大眼睛正好對上了面具男黝黑深邃的眼眸。
看見赫連暖琴衣衫不整的樣子,長髮還滴著水珠,臉蛋紅撲撲的,全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的馨香,面具男眼裡閃過一抹異色。「走吧,我們吃飯去。」赫連暖琴朝面具男揚起燦爛的笑臉,她身上可是一分錢都沒有,這個面具男很顯然是個有錢人,這時候說什麼都要緊緊跟著他。
「喂,我又不是羊,不需要吃草。」赫連暖琴伸著筷子,戳了戳面前的一盤炒蒜苗,這麼綠油油的東西……能吃麼!
「……」
面具男連眼皮都沒抬,自顧自地低頭吃飯,沉默才是對付赫連暖琴的最好辦法。
好吧,付錢的人是大爺,赫連暖琴皺著小臉夾了一根土豆絲,勉為其難地送進嘴裡。
「我有事要離開,你自己回去。」沉默了半天,面具男總算是說出了自己想說的,。
赫連暖琴先是一呆,然後猛地撲到面具男跟前抱著他的胳膊就不肯放開,「不行不行,你走了,那個段逸峰再回來怎麼辦。」
「他不會回來。」
「路上我要是又遇到危險呢。」赫連暖琴再接再厲。
「不會了,段逸峰已經死了」面具男心平氣和。
「總之……我就是要跟你一起走。」赫連暖琴臉一紅,總不能說自己不認識回去的路吧!「……」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也不管面具男是不是真的同意了,赫連暖琴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他就往樓上的客房跑去。不知道怎麼回事,赫連暖琴相信眼前的面具男對她並無惡意…………
面具男幽深的眸光一直跟隨著她的背影,直到那道嬌小的身影完全隱沒在門後。
「主子?」面具男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那人長了一雙野獸般的眼睛,只有在看向墨夜的時候,他的眼裡才多了恭敬。
「把這個帶回去。」面具男遞給身後的人一個淡綠色的透明瓷瓶,隱約可以看見裡面只有一粒淡紅色的丹藥,如果是擎天閣的人在場一定能認出來,那正是林楚楚在這次試煉大會贏得的洗髓丹。
可是林楚楚贏得的獎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面具男的手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