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裴言嶠若是沒有得到滿足,他就睡不著,而我一個人睡過去了,他更加不老實,要麼一雙手不閒著撫摸我的身體,要麼用炙熱的唇親吻我,於是他弄得我也睡不著了。
我抓住他橫在我胸前的胳膊,照著他結實堅硬的肌肉狠狠地咬了一口,說他真是太自私了,自己不睡覺,還要騷擾我,難道就一點也不心疼我嗎?
裴言嶠反倒把他的胳膊往我嘴裡送,讓我繼續咬他,他在我的肩膀上親了一下,下身的雄壯之物抵著我,裴言嶠喘息著,沙啞而委屈地辯駁,「我這個樣子怎麼睡?」
「我太難受了,才會控制不住吻你,都怪楚楚你的吸引力對我太大了。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女人每個月必須要有那麼幾天?太折磨人了,簡直不讓我活了…………」
我:「…………」
這二貨又貼著我的耳朵碎碎念起來,每次這個時候都特別暴露他的智商,我無力地閉著眼睛,等他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我問他那怎麼辦,若不然不要跟我親密接觸了,他或是我去睡沙發?
「不要…………楚楚不要趕我去睡沙發。」裴言嶠毛茸茸的腦袋蹭著我的脖子,在我耳朵上咬了一下,他不要臉地跟我撒嬌,「我就要抱著你,不然我更加睡不著了。」
我拿他沒有辦法了,其實心裡很甜蜜,只好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給我繼續講從小到大他都幹過哪些二事。
裴言嶠的傾訴欲也特別強,附在我耳邊噴灑著灼熱的氣息,繪聲繪色地對我說了很多。
我在他懷裡笑得都快打起滾來了,他一把按住我,一本正經地說這個時候不能亂動,否則會側漏,我又忍不住輕輕笑出聲,湊過去在黑暗裡親吻裴言嶠的唇。
後半夜我睏倦地睡過去,迷迷糊糊中還是感覺到身後那個硬邦邦的東西抵著我,我不適地推了推裴言嶠,睡意朦朧地說離我遠點。
他應著我好,最後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就沒有動靜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只有我一個人在大床上,心裡不免有些悵然若失,正想著裴言嶠是不是起床做早餐去了,誰知轉過頭卻看見他躺在那邊的沙發上。
明亮的天光裡,他的兩手平整地搭在小腹上,一張臉俊美白皙,睡容安靜美好宛如孩童。
這個…………傻瓜,為了不再吵醒我,他竟然真的睡沙發。
我心裡泛起疼痛,下床走過去,蹲身在裴言嶠的面前,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近距離看才發現他眼下有烏黑,眉宇間一片蒼白疲倦。
前晚因為跟我鬧彆扭而失眠,又是抽煙又是酗酒的,昨晚折騰到大半夜,他的身體怎麼受得了?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低頭在裴言嶠的唇上吻了一下。
下一秒鐘我的手腕猛地被扣住,裴言嶠睜開眼睛看到是我後,他的眉宇間漾滿了溫柔而憐愛的笑,低沉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楚楚。」,隨後他坐起身,彎起手臂摟住我,也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
我讓裴言嶠去床上睡,我到廚房做早餐,等會再來叫醒他。
裴言嶠向來很聽話,在我給他掀開被子後,他乖乖地躺了上去,卻握住我的一隻手不放。
我只好等他睡著了,才輕輕地抽回自己的手,把他的胳膊也放進被子裡後,我幫他掖好被角,親了他一下,隨後起身走去浴室洗漱。
再回到臥室時,裴言嶠還沒有醒,原本想叫他,但見他睡得正沉,我心裡就是一片柔軟,安靜地坐在床頭,我凝視著裴言嶠在晨曦下的一張俊臉,怎麼看也不會膩,沒有轟轟烈烈撕心裂肺,就這樣與他平淡相伴,我這一生已經別無所求了。
我拿過裴言嶠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還是用我的生日做密碼,而屏幕上是我們拍過的一張婚紗照,漫山遍野的紅色楓葉像是燃燒的火焰,燦爛絢麗,裴言嶠俯身從後面抱住我纖細的腰。
他的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深褐色的眸子裡流淌著清淺的笑意,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張照片裡的他有多溫柔吧?再翻開相冊,裡面上百張也全都是婚禮前我們一起拍的照片。
一個男人能做到這樣的細節,足以證明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我看著看著,眼中便溢滿了溫柔,一顆心房被填滿,再沒有比這一刻感到自己是那麼幸福。
這時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我還沒有回頭,裴言嶠的兩條手臂已經從後面伸過來,摟住我的腰貼向他的胸膛,裴言嶠的臉埋在我的脖子裡,初醒的緣故,他的嗓音裡慵懶透著性感,「楚楚你不尊重我,趁我睡著偷看我的**。」
「你最**、最醜的地方都被我看過了,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我意味深長地反問裴言嶠。
他一下子變成了小媳婦樣,蹭著我不甘心地問他真的醜嗎?別的男人也都長這樣,就算我嫌棄他,也沒用,看習慣就好了。
我「噗」地笑出聲,對裴言嶠說既然他自己都那麼嫌棄,乾脆用菜刀剁掉不要了,這樣他才算是這世上真真正正第二好看的。
裴言嶠聽後猛然一下子把我掀翻在床上,咬牙切齒地問我是不是欠收拾了?若是他廢了,我後半生的性福難道要別的男人來給嗎?
我在裴言嶠的懷裡笑得肚子痛,他壓著我親了很久,最後弄得他自己慾火焚身,我笑看著他下身的某物把衣衫頂得老高,大清早的不得不去浴室沖冷水澡。
坐在一起吃早餐時,裴言嶠把裹著白色紗布的右手舉在我眼前,讓我餵他吃。
我問他是不是牙也不能用了,要不要我嚼碎了喂?他立即湊過來親了我一口,說只要我願意,他一點也不介意,反正每天他不知道吃了我多少口水。
我輕輕地笑,說他的臉皮越來越厚,端起手邊的碟子,我用筷子夾起荷包蛋送到他的嘴邊。
他不放過任何說甜言蜜語的機會,昂著下巴很自豪地炫耀他有這個世上最好的老婆,他是最幸福的男人。
前晚爺爺敏銳地覺察到我和裴言嶠之間不對勁,後來讓人去查,爺爺得知了楚辭對我下藥一事,二哥告訴我爺爺為此大發雷霆,若不是他和老管家攔著,爺爺就找去楚家,讓楚家的人給個交代了。
爺爺氣得生了病,再加上年紀大了,叫來家裡的醫生看過後,醫生讓爺爺臥床休息,最好待在老宅裡養病,不要再回公司操勞了。
我和裴言嶠接到二哥的電話後,匆忙趕去主院,一路上言嶠差點沒有拿出手機吩咐下屬立即要了楚辭的命,見我的眼眶裡一片通紅,他只好壓制著滿腔的怒火,用手臂把我摟在懷裡,溫柔地安撫我,讓我不要著急。
我們進去房間後,一直守在床邊的二哥跟我們打過招呼後,走出去把門從外面關上了,我幾步跑過去跪在床邊的地毯上,握住爺爺枯瘦蒼白的手,淚珠子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爺爺睜開眼睛問他是不是病得很不是時候?我們剛新婚,卻要為他這個將死之人傷心了,爺爺讓我們不用擔心,他的身體還健朗,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我連連點頭,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爺爺把手抽走,伸過去握住裴言嶠的,裴言嶠一把緊緊攥住爺爺的手腕,俯身靠近沙啞地應著,「我在爺爺。」
「言嶠,你千萬不能因為這件事而和楚楚生了間隙。」爺爺躺在床上,屋子裡的窗簾被拉上了,顯得整個空間靜謐而幽深,爺爺灰白的頭髮看上去更清晰了。
我用手摀住嘴,淚眼朦朧地看著爺爺,聽著他對裴言嶠說:「雖然楚楚和楚辭從小一起長大,但沒有比我這個做爺爺的更清楚,這些年來她只把楚辭當成哥哥。最初我想讓楚辭入贅戚家,把戚家的全部產業交給楚楚。」
「然而後來他喜歡上了你,你在外界的花邊緋聞不少,尤其跟那個叫蔚惟一的,楚楚是我最疼愛的孫女,我怎麼捨得她嫁給一個花花公子?我不同意,從小到大她都很聽我的話,但卻為了你而忤逆我,鐵了心要嫁給你。」
「我退讓了一步,那天跟你父親見面時,我提出讓你入贅我們戚家,楚楚從外面闖進來,說她不要你入贅,她自己甘願放棄戚家的產業…………」
聽到這裡,裴言嶠猛地轉頭看向我,表情裡有震撼和不可置信。
我對爺爺搖搖頭,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一來是因為我不覺得自己為裴言嶠放棄了很多,所以這件事不值得一提。
再者就算我的犧牲很大,我也不需要讓裴言嶠知道,說不定他會因此疼惜我,覺得虧欠我,而驕傲如我,要的不是這樣一份施捨的感情。
「言嶠,我跟你說這些,沒有其他的意思。」爺爺更緊地握住裴言嶠的手,我看見他手背上凸出的血管,嗓音越發瘖啞了,「我只希望在我離開人世後,你能好好地待楚楚,替我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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