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提出想要讓百合子當平妻,可是程琳再次反駁了因為百合子是外族,而且屬於非常遙遠的倭國,這個也不太合適。在這個時期,中原文明可是非常驕傲的,非常看不起外族。而百合子屬於那種非常偏遠的國家,而且文明程度很低,比起中原來說更是差了很多。而百合子比起阿史那雲還不靠譜,因為好歹阿史那雲是突厥人,當年的突厥可是可以和中原相提並論的,他們屬於平等的國家。就算突厥亡國了,虎死威猶在,突厥人在大唐百姓心目中還是挺高的。可是倭國就算不入流了,畢竟一個偏遠國家,連文明都沒有多少,所以在大唐百姓心目中不太能夠獲得認可。
而景文現在也不是一個普通人了,普通人娶一個荒蠻的女人當妻子,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景文身份不一樣了,好歹可是朝廷的三品大員,如果去一個連突厥都不如的荒蠻外國女人當妻子,這個顯然不太合適。畢竟景文可以說是很多人的表率,現在這個時代的倭國,可不是後世那個世界經濟強國日本,這個時代的倭國在中原人心目中連突厥甚至吐蕃高句麗都不如。對於百姓來說,百合子這個倭國公主,在很多人心目中也就是普通的部落酋長的女兒。部落酋長的女兒想做大唐三品大員的妻子,這個明顯是在很多中原官員來說配不上啊!這個其實是古代交通不方便造成的,雖然倭國比較弱,可是也不至於和一個部落差不都。
不過大家既然都這麼認為,景文也不能夠逆著他們的想法。畢竟景文好歹也要在大唐官場上混,不能夠做出什麼不合群的事情。一旦被大家認為不合群,那可就是斷絕了關係了。所以,百合子也不合適。
「那到底誰合適呢?獨孤欣?」景文再次問道。
程琳回答:「獨孤欣倒是可以,可是我們還有另一個地方要考慮啊!夫君。那到時候,你把崔穎姐姐和蕭薇妹妹往哪放?你別否認,你們對他們的想法我這個作為妻子的能不知道嗎?現在獨孤家已經沒落,而崔家和蕭家可是如日中天的家族,你難道立一個沒落家族的女人為平妻,可是也不願意立兩個如日中天的家族的女兒為平妻嗎?」
景文再次無語,這個獨孤欣也不是一個好選擇,因為景文還對蕭薇和崔穎有別的想法。崔穎是七宗五姓的崔家的女兒,雖然目前暫時回不了家,可是崔家並沒有明確聲明把崔穎趕出家門。既然沒有明確聲明。那代表名義上崔穎還是崔家的女兒。而到時候,崔穎的父親崔談會怎麼想?如果景文讓崔穎當侍妾,那不就是抽崔談一個耳光嗎?
當然,雖然崔談默認了景文追求他女兒,可是之前沒有平妻這個規矩。現在有了,那崔談難道不想為自己女兒爭取一個更高的地位?這個顯然不可能的!之前沒有選擇是一回事,現在有了選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如果繼續讓崔穎當侍妾,那可就是打了崔談一個耳光。
至於蕭薇也是如此。蕭薇的父親蕭瑀現在雖然退休了,可是這個老傢伙好歹也是一個大家族的。蕭家祖宗可是出過皇帝的,這麼一代代人下來,也是一個大家族了。再加上蕭家現在在大唐也是大家族。是政治豪門,自然不能夠輕視。到時候蕭薇來了,恐怕蕭瑀也不會認可自己女兒當侍妾啊!
景文知道,自己這個可是作繭自縛了。自己提出了所謂平妻合法化的理論。反而讓自己家庭受到了很多矛盾。現在,讓誰當平妻都是有問題的,所以景文頭痛啊!
如果景文只是一個普通人。那一切問題都沒有。可是現在景文已經不是普通人了,好歹也是朝廷高官,不能夠輕易的亂來了。如果景文敢輕易的亂來,那影響可是非常巨大的,而且也是非常壞的。
「那我讓他們競爭上崗,你看如何?」景文問道。
景文現在可是被逼急了,居然提出了競爭上崗的理論。景文之後跟程琳說,讓幾個女人自己靠著自己努力人,然後大家一起平定,看誰對家庭貢獻更大,這樣誰就能夠獲得平妻的位置。
「夫君,你這個說法也太……」程琳都無話可說了。
「怎麼樣?這個方法怎麼樣?」景文有些得意的問道。
程琳還是搖搖頭,說:「不行!你這樣做,反而會加劇她們的爭鬥啊!本來大家都是一起討好你,你還可以作為一個仲裁。可是如果讓他們自己努力,然後互相評定,恐怕最後結果也就是讓她們自己爭鬥起來,反而以後全家都別想安寧了。你這樣子,反而會把毛肚公開,而且把原先的文鬥,變成了武鬥,情況絕對會更糟糕的。因為這個是一家人,可不是什麼為了競爭官位而努力。說到底,這個還是家事,家事不能夠和公事混為一談的!」
程琳的說法,也是有道理的。雖然這個平妻位置也是大家都想要獲得,可是這個說到底還是家事,而不是公事。如果是公開爭奪官位,那大家可以公事公辦。可是現在這個是家事,是一個溫馨的家,如果一個家庭內部也都如此公事公辦,那還有什麼親情可言?
如果真的按照景文剛才所說的那樣競爭上崗,那恐怕幾個美女之間的關係也就徹底散了。景文這個其實是在故意挑起競爭,讓她們互相爭鬥。一旦爭鬥起來了,以後這個家還能夠和過去一樣和諧嗎?一旦發生了爭鬥,那想要再次和好,那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人類很容易起爭鬥,哪怕是一家人都容易,可是想要讓爭鬥的雙方和好,這個難度比挑起爭鬥還要難得多。
如果現在景文挑起了幾個美女的爭鬥,那以後就算其中一個人獲得了,那接下來他們的關係也就不會那麼和諧了。到時候,景文還得是自己挖坑自己埋。
「真是,治家比治國都難啊!」景文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