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業是和獨孤欣一起去追捕頡利的,他也主動過來解釋了一下情況,希望能夠讓景文知道具體情況。而景文聽了之後,馬上大怒,眼看一次好好的計劃,居然就讓大魚給跑了?而且,一條有意思魚都沒有抓到,反而都是抓到了一些小蝦米。這麼說來,這次定襄城,可算是白打了。這次攻打定襄城,也就是一鍋夾生飯而已。攻打定襄城只是其次而已,主要的是抓住頡利這個老癟犢子,可是現在頡利竟然跑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傳令下去,讓將士們挨家挨戶的搜,把頡利這個了老癟犢子搜出來。」景文怒道。
可是勤務兵馬上說:「節帥,如果這麼做,那可是十分擾民啊!到時候,上面怪罪下來……」
「不用多說,去執行命令,上面怪罪下來,我擔著!」景文說道。
景文何嘗不知道這樣是擾民,可是景文卻知道這麼做是值得的。因為如果自己派兵擾民,那頂多也就是被上面李靖還有皇帝李世民訓斥一下而已。可是如果抓住了頡利可汗,那可就是潑天大功了。在這等潑天大功的吸引下,一點點的擾民風險就不值得計較了。失敗了頂多挨罵兩句,反正景文臉皮厚,不怕這點罵聲。可是如果抓住了,那功勞大大滴,恐怕爵位直接能夠從開國縣子,提升到開國縣侯,甚至開國縣公了。這可是連續升兩三級,吸引力太強大了,不得不讓景文去做。
結果,定襄城內,挨家挨戶的都被逼迫打開了家門被搜查。也幸好平常教育的好,雪恥軍沒有像是別的軍隊那樣那麼粗魯,都能夠做到把易碎的東西輕拿輕放,並且能夠放回原位。所以。百姓對於雪恥軍的抱怨聲小了很多。雖然在全城搜查,可是並沒有太過擾民。
「節帥,城北沒有!」「節帥,城西沒有!」「城南也沒有!」「城東也根本找不到。」
「混賬,抓不住突厥可汗也就罷了,難道連一個有價值的部落首領都沒有抓住嗎?」景文怒道。
「沒有!」下屬回答。
景文無語問蒼天,自己打了這個定襄城,居然一點實際意義都沒有了。頂多,頂多也就是能夠自稱收復了華夏故地,可是這些功勞怎麼能夠比得上抓住敵國的君主呢?當初景文提出主動讓雪恥軍來進攻。不就是希望能夠抓住頡利可汗,然後盡快結束戰爭嗎?可是現在,想要通過抓住頡利可汗,盡快結束戰爭的想法基本上破滅了。而突厥人,也恐怕有了準備,準備馬上抽調部隊來進行抵抗唐軍了。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所以,這次的戰果,完全是一鍋夾生飯。一點意義都沒有。
「節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下屬問道。
「怎麼辦?涼拌!」景文吐槽了一句。
景文說完了就離開了,下屬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涼拌是怎麼辦啊?
沒多久。勤務處的馬周過來了。
「節帥,我們勤務處的土木營房科好像在剛才頡利的房間發現了一些異樣。」馬周說道。
景文馬上和馬周來到了頡利的房間,然後見到了幾個土木營房科的參謀正在這裡到處翻找,而見到了景文來了。馬上行禮。
「不用多禮,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呢?」景文問道。
那幾個參謀說道:「節帥,我們都是和監軍大人學過的。我們也大概知道一些土木的東西。我們在這裡,發現了一些異樣。」
「什麼異樣?」景文問道。
那幾個參謀沒有回答,只是拿來了一碗水,然後對著地面的一塊青石板倒了一下。結果,那些水很快就滲透到了地磚裡面。而景文馬上一陣驚訝,他知道了這個意味著什麼了。因為這塊地磚底下應該是空的,不然這些水怎麼那麼快就滲透下去了呢?
「打開!」景文說道。
「節帥,多遠一些,玩意有什麼暗器呢!」幾個參謀說道。
景文也沒有矯情,直接躲開了遠一些,畢竟自己的小命可是非常值錢的啊!
那幾個參謀輕輕的把那塊地磚掀開了,不過卻沒有什麼機關暗器,而裡面直接由一個黑色的洞。
「什麼?地道?」景文大罵。
景文終於知道了,頡利是怎麼插翅而飛的了,原來是頡利房間裡面有地道。其實,剛開始那個段業也應該想到了,可是段業雖然出身於江洋大盜,可是卻沒有想到頡利這種遊牧民族的東西,居然也會玩地道這種高大上的東西。一般人來說,突厥這種人,都是直來直往,而且不善於陰謀詭計。可是現在看來,頡利居然早就準備好了逃跑的地道。而且看著這條地道,挖成也不是一時半會了,至少有幾年的歷史了。
「真他喵的混蛋,這個頡利也真是狡猾狡猾的。不過,他恐怕早就以防萬一了。這個定襄城畢竟是漢人的地方,頡利這種遊牧民族十分沒有安全感,所以他喵的居然挖了一條地道,所以現在馬上跑路了。」景文說道。
雖然弄清楚了頡利跑路的方法,可是卻無法抓住頡利了。現在距離戰鬥結束,也已經有了幾個小時,頡利恐怕跑遠了。而且從地道另一頭來看,這是一條通往城外很遠的地道,並且另一頭有一個馬廄,頡利應該是騎馬跑了。而且,恐怕那些馬都是千里馬,不然頡利怎麼能夠用來跑路呢?
「好了,我們趕緊做準備吧!過段時間李靖將軍應該會來到這裡,到時候我們應該能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這幾天行軍,真是累死老子了,好睏啊!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一個美女陪我睡,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景文說道。
而那個獨孤欣一陣惱火,因為景文這個明顯是在說給她聽的,故意戲弄她。不過現在獨孤欣自然不可能吧景文怎麼樣,所以只能夠有氣自己忍著,誰讓景文他們決定了蕭皇后等人的命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