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軌很快就得到了李世民的寬宥,之後和景文一起回到了平虜縣,算是安穩的度過了這次劫難。
「景文員外,如果不是你,我這次恐怕就危險了。以後,凡是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一聲,只要不會有損於百姓的利益,那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忙!」劉仁軌說道。
「好的!」
第二天早上,平虜縣的百姓都聽說了劉仁軌安然回來,一個個都在歡呼慶祝了。而他們也都在慶祝劉仁軌這個好官可以回來,沒有受到處罰。而有些人已經知道了,劉仁軌不但沒有被免去職務,還反而陞官了,成為了縣丞,並且代理縣令。這個對於百姓來說,是一個莫大的好消息。因為如果上面另外派來一個不好的縣令,那劉仁軌這個縣尉官卑職小,恐怕反而要被人掣肘。現在上面皇帝已經說了,不會另一個縣令過來,這個當然是值得慶祝的好事了。
現在這些百姓,雖然原來也許是來自不同的地方,可是現在他們都是同一個地方的人,都是平虜縣的人。現在他們已經忘記了過去的籍貫,安心的當這個平虜縣的百姓了,這個就是所謂的歸屬感,這個可是景文還有劉仁軌一起帶來的。
「景文爵爺,劉大人,區參加我們的慶祝宴席好嗎?我們到發動了人手,到附近的山上打獵了一些山貨,我們請兩位大人嘗嘗。」江雄說道。
「既然如此,盛情難卻,那我們也就去了吧?」景文說道。
劉仁軌也同意了,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大廣場了。因為這裡都沒有太多建築,所以很容易就清理出來了一個大廣場,大家都在這裡吃東西。這些人原先都是生活在突厥。也一時的習慣了在突厥的生活,也就是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一起吃東西的習慣。
「景文爵爺,請吧!請上座!」江雄說道。
景文謙虛說:「哪裡好意思呢?」
「景文爵爺。這裡你地位最高,而且我們能夠回來。多虧了你斡旋。如果沒有你,恐怕我們都要在突厥繼續吃沙子,所以你上座應該的。」江雄說道。
「嗯!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景文說道。
大家都開始開飯了,而這麼個十多萬人一起吃東西,這個不得不說是一個令人驚訝的場面。這裡的糧食每天都會從長安源源不斷的運來,而他們因為沒有建築好建築,所以他們都紛紛席地而坐。而這裡絕大多數都是大老爺們,而女人只有不到十分之一,所以大家也都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景文也拿起了自己的那些飯菜,發現自己碗裡面還有一些野山雞的肉。而景文看到了那些普通人的碗裡面,卻沒有肉食。景文也知道,雖然他們去打獵,可是能夠打得多少東西呢?顯然不可能太多。他們都把這些好東西留給自己還有劉仁軌了,景文心裡面都有些感動了。
「鄉親們,你們既然能夠回來了?那你們也就是重新開始了!可是,我在這裡要潑一潑冷水。你們知道為什麼那個魯寧會輕視你們嗎?」景文突然說道。
景文說到了這裡,結果附近的人都停止吃飯了,而後面的看見了前面停止。雖然沒有聽到景文在說什麼,可是也隨大流的停下來了。
「大人,那個魯寧侮辱我們啊!難道我們就是自願被突厥擄掠走嗎?我們也是被強迫的,可是那個魯寧為什麼侮辱我們?」江雄也都有些淚水的說道。
這個事他們最心酸的往事,一個不願意提起的傷疤。可是景文再次提起來了,大家如果不是看在景文是他們的恩人的份上,恐怕都要揍他一頓了。
「大家聽著,其實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多,其實如果不是你們是親身經歷者。你們如果遇到了這種事情,也許有些人也會如此想。你們也許能夠讓劉仁軌大人幫你做主。讓一些人嘴上不說什麼。可是,他們心裡還是在鄙視你們。他們心裡還是在輕視你們,認為你們都是一群叛逆!」景文說道。
「可是皇上不都沒有說我們是叛逆嗎?」江雄說道。
景文卻說:「皇上沒有這麼說,可是皇上卻阻止不了很多人心裡這麼認為的。人心,這個事最頑固的東西。人心,不是說靠著某些權勢就能讓你動搖。雖然有時候,也許權勢能夠讓他們身體屈服,可是他們的心裡面永遠不會改變的。」
那些人聽到了這話,都紛紛沉默了。而景文說的是真的,因為有時候人心卻無法改變。後世美國不也是廢除了黑奴很多年,可是直到二十一世紀都還在有人歧視黑人,這個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令人無奈的結果。即使是權勢和暴力也很難讓人心屈服,不然也不會有什麼精神不死的說法了。雖然皇帝可以下令百姓不能夠歧視這些從突厥回來的人,可是他們普遍的有一部分人就是會歧視他們,比如說魯寧,或者是一些腐儒。
「景文爵爺,我們應該怎麼辦?」江雄問道。
景文回答:「我們無法改變他們,那我們就要做出一番事業給他們看看!我們只要能夠做得比他們更優秀,那他們憑什麼歧視我們呢?所以,我們只要做出了事業,他們就會對我們刮目相看的!我們完全可以靠著自己的雙手,自強不息!」
「自強不息!」江雄大喊起來。
「自強不息!」「自強不息!」「自強不息!」……
那些百姓都紛紛大喊起來了,顯然他們被這番話給刺激到了。既然被人看不起自己,那就要做出一番事業給他們看看,自己能夠自強不息的奮鬥。只有自己強大了,別人才不能夠看得起你。如果你自暴自棄,那肯定會有更多人看不起你。他們這些人,總要有後代的,他們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後代被人看不起。所以,他們都紛紛表示要自強不息,要努力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