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暫時沒有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奶粉作坊的用工問題,因為這個時候不是什麼能夠僱傭漢人工人的時候。現在天下初步平定,百姓都不會為了生存而出外求生。至於到突厥來工作,這個簡直就是不可能的。所以,景文根本不可能僱傭到那些漢人當做工人。不過景文也不會甘心僱傭突厥人的,因為突厥人一旦學會了製作奶粉的技藝,那恐怕就有些麻煩了。
而景文在草原上到處走走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個車隊走了過來,這個車隊竟然是頡利可汗的車隊。這個時候,一群馬突然驚到了頡利的車隊,結果令那些車隊的侍衛紛紛動了起來,顯然還以為出現了什麼問題。
「什麼人?」頡利問道。
「可汗,是一群驚馬,我這就把那些負責放牧的人叫來!」可汗的衛隊說道。
而這個時候,一個突厥牧民見到了頡利,馬上哀求道:「可汗,不是我要弄得,是這漢人的賤奴要害可汗!」
那個突厥牧民指著一個看起來穿著比較破爛的人,他雖然看起來比較破爛,而且身上還帶著鐐銬,顯然是一個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奴隸。這個奴隸剛才故意想要驚動自己控制下的馬匹,想要衝擊頡利的車隊。可是他不熟悉馬的習性,只是讓馬受到了驚嚇,並沒有直接衝擊。而頡利只是虛驚一場,顯然並沒有真正的出現什麼大問題。
頡利看著這個樣子,也是怒不可遏,一個奴隸都有膽子「行刺」自己,這個顯然讓他十分生氣。
「把他殺了吧!」頡利說道。
而那個漢人奴隸顯然好像知道了自己面臨死亡的命運,馬上大喊道:「你們這幫忙蠻夷,我華夏子孫,沒有一個怕死的,你們把我殺了吧!我知道。我華夏遲早會有一天能夠再次登上草原,再次把你們突厥滅亡的!哈哈哈哈!」
「殺了殺了!」頡利怒道。
各位突厥侍衛準備亂刀砍死這個傢伙。
「等一下!」
聽到了這個喊聲,大家紛紛看了過去,而頡利也看了過去,居然發現景文也就在不遠處。
「唐朝使節,我要處死我的一個奴隸,你要多管嗎?」頡利問道。
景文看到了頡利,知道他多半是要回到草原進行巡遊,因為突厥可汗如果長期不在草原,那恐怕也會出亂子的。所以。他必須要經常回到草原巡視,這樣讓普通的突厥人能夠放心。如果突厥人長期得不到頡利的消息,那恐怕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謠言呢!而現在,突厥可汗就是遇到了一個漢人的奴隸,準備刺殺他,結果就造成了現在這種結果。
「頡利可汗,如果你只是要處死幾個普通的奴隸,我不會多管什麼。可是,你要處死我們漢人。那我這個大唐使節就要管了。你當著我這個大唐使節面前處死我們漢人,當我們不存在嗎?你把我們大唐放在何地?」景文義正言辭的問道。
「我只是要處死奴隸,和你還有大唐沒有關係!」頡利說道。
可是景文卻說:「他是漢人,那就和我有關係。」
「那他也只是過去式漢人。現在是我們突厥人的奴隸了,自然由我們突厥人來管束!」頡利回答。
景文馬上問:「你憑什麼說他是你們突厥人的奴隸,他自願賣身的嗎?」
「這……」
而旁邊的牧民卻說:「可汗,這個傢伙是我去年和你進攻唐朝的時候。搶回來的。」
這個牧民絲毫不介意說自己是搶掠回來的奴隸,因為搶掠在他們骨子裡面已經是一種為了生存,可以合法的行為。所以。現在搶掠回來了一個奴隸,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罪惡,反而認為是正常的。
而景文也是感覺一陣的恥辱,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搶掠漢人當奴隸,這個簡直是在打景文的臉啊!景文現在是唐朝的使節,實際上代表了漢人,如果讓自己民族的同胞被敵人處死,那恐怕自己名聲就要臭了。甚至,恐怕要遺臭萬年,這種事情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如果景文沒有看到,那還可以不出面,可是現在自己看到了,那就要盡職盡責的為自己的同胞爭取利益,這個是景文這個駐外使節應該做的。
「頡利可汗,既然是你們搶掠回來的,那自然不是自願賣身,你們憑什麼把他當做奴隸?如果你不給我一個解釋,我跟你們沒完!大唐,也跟你們沒完!」景文怒道。
頡利可汗想了一下,說:「既然如此,那這個奴隸就給你了,我們突厥不要了。不過,你可要把他管好,可不要再次出現什麼行刺的事情。如果再次出現了,那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了。行刺可汗,恐怕你這個使節也承擔不起這個罪名!」
「我還是要問,你們憑什麼抓我們漢人當奴隸?」景文還是怒道。
「你不要得寸進尺!」頡利也怒了。
頡利自認為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自己已經不計較那個漢人奴隸行刺的事情,可是景文還在這裡不依不饒的。在頡利眼裡,抓幾個漢人奴隸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他們趁著隋朝末年亂世的時候,不也是經常入侵邊關,抓那些漢人當奴隸嗎?現在景文問到了,頡利也不可能吧這些奴隸歸還,所以頡利不想提出這個問題。如果歸還了這些奴隸,恐怕會損失非常大的。
頡利根本沒有理會景文,直接帶著下屬走了。而景文看著頡利遠去的背影,手裡的拳頭抓得非常緊,顯然十分生氣。他一個生活在太平盛世的宅男,什麼時候經歷過這些呢?所以,現在他感到了國家和個人的命運石連在一起的。現在突厥都敢劫掠漢人當奴隸,這個在後世根本無法想像。可是這幫突厥人也沒有絲毫解釋,一副強盜邏輯的想法,這個讓景文十分的惱怒。
「好,突厥人,你們蹦躂不了多久,過不來幾年就會有人收拾你們!」景文心裡面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