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心裡想的卻是,輸了吧,輸了最好,看你回去了,那黃毛丫頭還不跟你翻臉!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開,二,三,二,小!」負責賭局的男人宣佈道。
「你小子運氣不錯啊!」徐正龍心裡恨得要死,面上卻還是笑呵呵的誇讚道。
後來接連十局,堯襄買什麼中什麼,徐正龍則不信邪的非要跟他對著幹,結果輸光了身上全部的銀兩。
別說是他,就連賭坊的人都忍不住懷疑堯襄出老千,可是任憑他們怎麼搜查,就是找不到證據,於是也只能作罷!
賭坊門口,徐正龍摸著下巴,圍著堯襄轉了一圈又一圈,疑惑的自言自語道:「真是見了鬼了,你怎麼就一賭一個準兒呢!」
「猜的!」堯襄老老實實地回答。
徐正龍聞言,搖了搖頭道:「不是,是你運氣太好了,堯公子,堯襄兄弟,你是我的福星啊,下次咱們再一起來玩,我非要贏一大筆錢不可!」
堯襄盯著一臉興奮不已的徐正龍,不置可否。
「得勒,今兒徐爺我也算是得了教訓了,錢也輸沒了,只能回家去咯!」徐正龍拍拍堯襄的肩膀,轉身大步向前走去。
「徐大哥,你還沒告訴我,我送什麼給小姐好呢!」堯襄焦急的喊道。
「送她喜歡的啊!」徐正龍的聲音遙遙的傳了過來。
瀟湘苑。傍晚時分,夕陽西下,燦爛的晚霞映紅了女子白皙的臉龐。
沐兮裳站起身,錘了錘有些酸疼的腰身,便吩咐下人將剪摘下來的枯枝敗葉收拾乾淨。細細瞧著經過修剪後,煥然一新的芙蓉花壇,她的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了淺淺的弧度。
清洗乾淨後回到房間,沐兮裳一眼便瞧見,在書架前方,鬼鬼祟祟找尋著什麼的女子身影。
「你在這兒做什麼?」她的雙眸染霜,語氣也微帶了一絲不悅。
女子被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她輕啊了一聲,轉過身怯怯地回道:「奴婢,奴婢在幫小姐打掃房間!」
嬌柔的嗓音,如出水清蓮般動人的模樣,可不就是堯襄百般想要留下的香凝麼!
沐兮裳緩緩走進房間,坐在椅子上,語氣不善的質問道:「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我的房間麼?」
香凝膝蓋一彎,跪在了地上,「奴婢只是想幫小姐做點事……」
「不需要!」沐兮裳不悅的打斷了香凝,冷冷地道:「出去!」
香凝不為所動的跪在地上,緊握著抹布的雙手指節泛白。她緊咬著嘴唇,淚水大顆大顆的落在了光可鑒人的地面上。
沐兮裳不耐煩的站起身,走到香凝面前,「出去,我不想說第三遍!」
香凝猛地抬起頭,眼裡的憤恨和不甘一閃而逝。她不經意的瞧見窗外越走越近的身影,忙低下頭,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小姐不要生氣,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香凝一聲聲的說著,每說一句就自己打自己一個耳光。
瞧著女子臉上漸漸凸起的紅痕,沐兮裳的眉頭凝成了一個川字。
還不等她發話,便只聽見「呯」的一聲巨響,接著便是男子快速的跑到香凝面前,攫住了她自殘的雙手。
「你這是在做什麼?」堯襄生氣的詢問道。
他這句話,既是對香凝說的,也是說給沐兮裳聽的。
沐兮裳抬眼望向堯襄,男子一如茶水晶般澄澈的雙瞳中,醞釀著數不清的情緒。有意外,有生氣,有難過,卻唯獨沒有相信。
他,不信她!
相信你的人,不用你解釋;不相信你的人,解釋便是掩飾。
香凝緊抓住堯襄的手腕,含淚搖頭道:「不關小姐的事,是奴婢的錯,奴婢不應該惹小姐生氣,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
說著說著,香凝掙扎的身子,竟好似脫了力般,軟軟地倒在了堯襄的懷裡。
「香凝,香凝!」堯襄擔憂的急急喚了兩聲,卻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他一把抱起不省人事的香凝,對著自始至終一言未發的沐兮裳道:「你,當真不願向我解釋一句?」
沐兮裳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像是覆蓋了千年的冰雪,「你若信我,又何須我解釋!我,無話可說!」
「好!」堯襄無比心痛地道:「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說完,他便抱著香凝,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沐兮裳的房間。
沐兮裳固執的不肯再看堯襄一眼,她就那麼靜靜地站在房間裡,彷彿一尊上好的雕塑。
直到再也聽不見堯襄略顯凌亂的腳步聲後,沐兮裳才緩緩的轉過身,將目光移向門口,那一個被摔碎的花盆,還有花盆中經過盛放之後,快要凋敝的一抹深紅。
那是她最愛的——三醉芙蓉。
由於瀟湘苑的風頭一時無兩,反倒顯示出徐家酒莊的生意蕭條。徐嫣兒閒來無事,便將酒莊裡的瑣事交予了管家打理,自己倒也樂得清閒。
只是,她的心裡多少是有些不舒爽的。一個論樣貌身段,皆比她不如的女子,竟然可以擁有堯襄那種,幾乎能讓所有女子都趨之若鶩的男人,多少讓人有些不甘心。
「小姐,門外有一位姑娘求見!」丫環的通傳,喚回了徐嫣兒神遊天外的心神。
她攏了攏垂落額前的碎發,眉眼微挑的到:「讓她進來吧!」
不多時,便有一個相貌清麗,身段纖弱的女子走到堂前,對著徐嫣兒盈盈一拜,「香凝見過徐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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