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川徐府。
從晚宴上回到家裡的徐嫣兒滿面怒容,冷冷斥退了前來上茶的丫環,語氣不悅低咒道:「哼,原本以為是來做生意的,沒想到竟是來搶生意的!」
徐正龍倒是沒了席上的那般衝動,溫言軟語的勸說道:「不就是一個黃毛丫頭麼,按老規矩收拾了便是,何至於你如此生氣!」
「黃毛丫頭?一個黃毛丫頭都能把周應那老傢伙請來了,想當初我們徐家酒莊開業的時候,他這個商會會長可是分毫顏面都沒給!」徐嫣兒氣憤的道。
徐正龍不以為意的道:「那又如何,她再能耐,終究也不過是個外地人,遙川可是我們的地界兒!」
「你沒見今晚那些人對那丫頭的態度嗎?我看這事兒,沒那麼容易解決!」徐嫣兒眉頭緊鎖,不無憂慮的道。
徐正龍端起茶壺,給徐嫣兒倒了一杯茶,「那些不過是場面上的客套話,你還當真了?他們那些人的心性,我可清楚的很,要是真有些什麼事,保準兒比誰躲得都快!」
「你說的是真的?」徐嫣兒半信半疑的道。
「當真,當真,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徐正龍討好的湊到徐嫣兒面前,「嫣兒,能不能再給哥拿一百兩,就,就一百兩!」
徐嫣兒雙眼一瞪,「哥,你是不是又去賭了?我說過多少次了,賭這東西要不得,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你這丫頭,怎麼能這麼說你哥呢?你到底給不給!」徐正龍把臉一板,神色不悅道。
「不給!」徐嫣兒態度堅決的道:「徐家這麼大的家業你不管也就算了,居然還要去敗壞?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像個男人一樣,撐起這個家啊!」
徐正龍一臉滿不在乎的道:「是,是,我不像個男人,那你倒是給我找個男人回來啊!哎!我瞧著那黃毛丫頭跟前兒那小子不錯,要不要哥哥幫你把他擄回來?」
「哥,你說什麼呢?」徐嫣兒俏臉微紅的輕斥道。
徐正龍走到近前,俯下身,死死的盯著徐嫣兒,「我說什麼,該是你做什麼才好吧!一晚上,你哥我就沒見你把眼睛從那小子身上移開過,怎麼,看上人家啦?」
徐嫣兒抬起頭,直視著他道:「看上又如何?我從來不動別人的東西!」
「蠢!」徐正龍啐了一口,道:「在這一點上,你真應該學學我,只要是你哥我看上的人,才不管是不是別人的,先搶到手再說,不過我真不明白,那個吃軟飯的小子,除了長了一張比娘們還漂亮的臉以外,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惦記!」
「我不許你這麼說堯襄!」徐嫣兒略帶慍色的道。
「哎呦喂,你居然敢這麼跟你哥說話,我不就說了那小子兩句嗎?我說錯了嗎?他就是個吃軟飯的,吃軟飯的!」徐正龍雙手叉腰,不服氣的喊道。
徐嫣兒不想再由著他無理取鬧,便從袖中掏出了一張銀票,塞到了徐正龍的懷裡:「給你,愛幹嘛幹嘛去吧!」
「早給不沒事兒了嘛!」徐正龍無賴的笑著,拿起銀票,很快就不見了人影兒。
徐嫣兒一把掀翻了桌子,踢倒了凳子,用力了發洩了一番後,才緩緩地蹲下身來,將頭窩進了膝蓋裡,無聲地低泣了起來。
三天後,瀟湘酒苑正式開張。
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瀟湘酒苑裡的存酒就銷售一空。買酒的顧客多為女子,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前來,而且一天就來了好幾次,一次就只買一壇。
沐兮裳知道,這又是堯襄的功勞,因為她把他安排當了酒苑的老闆,負責果酒的銷售工作。
堯襄不負所望,充分證明了一個好的門面的重要性。
所以一時間,瀟湘酒苑倒頗有些門庭若市的感覺,隨之而來的,便是大把大把的銀票進入了沐兮裳的口袋裡。
相對而言的,便是其他酒莊的門前就有些門可羅雀,就連一向以老店自稱的徐家酒莊的生意,也因此打了不少的折扣。
徐嫣兒內心裡氣惱的恨不得發火,表面上卻是淡然的不動聲色,因為一場陰謀正在她的心裡醞釀著,等待到了合適的時機,就全面實施開來。
瀟湘苑內,沐兮裳安靜地坐在桌案前,垂首不停地算著來往的賬目,一張算盤在她手裡被打的劈啪作響。
瞧著謄寫在賬簿上難以置信的數字,沐兮裳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最近,又有不少的金錢入賬,堯襄,你功不可沒!」
堯襄蹲在桌案前,雙手扒著桌沿,慢慢的探出頭,露出一張可憐兮兮的小臉,十分委屈的道:「不要再讓我去賣酒了好不好!我感覺像在賣身一樣!你知不知道,現在就連我晚上做夢,都夢見一群張牙舞爪的女人圍著我,她們兩眼放光,活像一頭頭看著烤鴨的餓狼!我真害怕哪天,我一不小心,就被她們給生吞活剝了!」
沐兮裳有些啼笑皆非的道:「哪有那麼嚴重,你可是惡魔!你不吃了她們就不錯了!」
「她們比惡魔更可怕!」堯襄一臉鄭重其事的道。
沐兮裳伸出素手,撫上男子俊美無暇的容顏,誘哄般的語氣道:「堯,再堅持幾天,我想,他們就快要行動了!」
堯襄癟癟嘴,勉為其難的答應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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