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季怔怔地看著安宇熙那修長的手指慢慢地在自己臉上劃過,然後,落在了自己的唇上。他的指尖輕輕地在下唇中划動,點點的癢意從唇上傳來。
呆滯了幾秒鐘後,郁清季才揮手將安宇熙的手隔開。「你幹什麼?」她有些惱怒,也有些尷尬地說道。畢竟,自己剛才沒馬上反應過來,這也實在是有些太丟人了。
安宇熙笑瞇瞇地說道:「這就是那句話的意思啊!」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我剛才親你,你應該不會反抗吧!」安宇熙眨眨眼,慢慢地湊近郁清季的身邊:「雖然我們是契約的男女朋友,可怎麼說也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吧。」
「你,你想做什麼?」郁清季驚異地看著越靠越近地安宇熙,身子往後移了移。
安宇熙看到她的動作,挑了挑眉,也跟著往前移了移。「當然是做想做的事情了。比如說,擁抱、接吻、愛撫、還有……滾床單!」他漂亮的薄唇,一點一點地吐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詞語。
「別亂說,我們可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那,那些事情,你想都不要想。」該死,這沙發怎麼就這麼短,沒地方退了。
「呵呵,清季,你還想往哪裡退?」
該死,別再靠近了!
郁清季有些氣惱,也有些緊張地看著越來越接近自己的安宇熙。俊美的臉龐,邪魅的笑容,淡淡飄來的清爽香味。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郁清季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老天,這男人是不是太魅惑了!
安宇熙看到她的舉動,眼裡的笑意更加的深厚了。這一招,他是從蕭曼莎那裡學來的。沒想到,還真是有效果。
他伸出手,撐在沙發的靠墊上。身子更加地接近郁清季。「清季,我好想要你。」
如此直白的話語,讓郁清季整個人都熱了起來,俏麗的小臉上頓時紅成了一片,連帶著耳根也變得通紅。「你,你不要,胡說。」
「我沒有胡說,清季,我是真的想要你。」安宇熙將額頭抵在郁清季的額上,輕輕地說道:「而且是,很想,很想要你。」
溫熱的吐息落在了郁清季的臉上,使得她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了幾分。她怔怔地看著安宇熙放大版的俊美臉孔,那眼裡的深邃讓她的心跳慢慢地變得加快,然後,越來越,越來越快……
安靜的辦公室內,連呼吸聲都可以聽到,何況是郁清季那一下一下,快的嚇人的心跳聲。
薄唇微微勾起,安宇熙的手指按向了郁清季的心口處。「怎麼辦,清季,你好像很緊張呢!你的心跳好像太快了!」感受到指尖出的柔軟,他眼底光芒愈盛。
天吶……
他的手放在哪裡……
額,他的手在幹嗎?
郁清季呆滯地看著胸口的那只修長的手指,好一會兒,她才伸出手,抓住那根正在使壞的手指。「安,安宇熙,我警告你。你在這樣子,我,我,我……」糟糕,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她的。
有些挫敗的,郁清季垂下了眼,不再繼續說話。瞄了瞄橫著自己和沙發之間的手臂,她在心裡計算著逃出安宇熙阻擋的可能性。
察覺到她的動機,安宇熙微微一笑,看似毫不在意,但手卻在慢慢地收緊,阻止了郁清季逃跑的可能。「清季,你可不能太殘忍了,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總還是有正常的需要的!」說著,他伸出舌尖,緩緩地舔舐這自己的下唇,模樣像個妖精。
郁清季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在這個時候,失去了原本的判斷力。或者說,當她看到安宇熙這個舉動的時候,她的腦子就已經停止了運作。
「承認吧,清季,你也是有感覺的。」安宇熙緩緩地將頭一下,薄薄的唇瓣,輕輕地擦過郁清季清澈的眼眸,微翹的鼻尖,然後是,豐潤的紅唇。
心跳越來越快,郁清季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居然會這麼快。而更令她驚異的是,她居然不想阻止安宇熙的行動,心裡竟還隱隱地升騰出一種渴望……
郁清季,你完了,你真的變壞了,真的淪陷了……
嘴角微揚,安宇熙薄唇微揚,含住了郁清季的下唇,輕輕地吸吮著。而他的舌尖也慢慢地探入了郁清季的口中,尋求著那溫滑的小香舌。
有些抵制的,郁清季想別開頭。這種心理很奇怪,明明是渴望的,可卻又不自覺的去抗拒。而抗拒的結果便是,引來了安宇熙猛烈的攻擊。
他不在像之前那樣輕柔地吻著她,手也不再是撐在沙發椅背上,而是穿過郁清季的身子,從下面摟住了她的腰。寬闊的胸膛緊緊地挨著郁清季的柔軟,激烈的法式舌吻讓郁清季有些喘不過氣來。
意識慢慢地的有些模糊,郁清季在安宇熙的攻擊下,毫無防備的就輸了一塌塗地。閉上眼,感受著身子裡洶湧而至的渴望,她有些難受地扭了一下身子,莫名的空虛,讓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安宇熙的背,緊緊地抱住了他。
她想要的更多,雖然理智告訴她要停止這一切,可是,她卻依舊還是貪心地捨不推開。只想再過一會兒,再等一會兒她就推開安宇熙。
感覺到了郁清季渴望,安宇熙眸光變的幽暗起來。原本苦苦壓制的火熱,此刻已經變得洶湧而澎湃。他抬起頭,目光深邃地看著郁清季。「可以嗎?」他充滿柔情的聲音,此刻聽來是那麼的磁性,那麼的具有吸引力。
郁清季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安宇熙的目光,讓她整個人都有些發軟。有種酸澀的感覺,慢慢地襲擊著她整個思緒,對於安宇熙的話,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可就在她猶豫不絕的時候,一句話,突然地在她的腦子裡閃過。
宇熙他很累……
他還真猛,要不是時間不允許,我還真想和他多來幾次呢!
他還真壞,我一進門,他就迫不及待的……
蕭曼莎的話,一句一句在她的腦子裡劃過,恍如一盆冷水般,將她整個人都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