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慎貴妃當然不相信青衣會完全沒有忌憚過麗貴妃。而麗貴妃確實無孕,此事她已經調查清楚,斷沒有出錯。皇后今日強行說麗貴妃有孕,相信是有後著的。不過,如果她是想等到麗貴妃十月產子的時候再說麗貴妃欺君之罪,那豈不是自相矛盾?畢竟現在她手底下的人言之鑿鑿地說麗貴妃確實有孕。
如此這般,便真叫慎貴妃有幾分摸不著頭腦了。
惠妃被青衣這麼一頓痛罵,心裡自然不服,又想起她如今雖掌六宮之權,可到底是位失寵皇后,如果這一次能夠扳倒麗貴妃,再治皇后一個包庇之罪,那就是受幾句責罵也值得了。
惠妃有此膽量和篤定,是因為她確信麗妃是假孕。
略一沉思,她面向青衣,嚴肅地道:「自古忠言逆耳,臣妾知道今日所說的話未必合娘娘的心意,但是娘娘唆使御醫製造假的診斷結果,乃是犯下欺君大罪,臣妾會奏請皇上重新命御醫過來診斷!」
青衣沒想到惠妃竟然會如此心急,想來昔日麗貴妃受寵的時候,她嫉妒良久,早已經把麗貴妃當做眼中釘除之後快。
惠妃也算是個心機深沉的人,能挑撥得她今日不顧一切也要揭發麗貴妃假孕,想來此人給了惠妃一個很好的承諾。只是惠妃也不是愚笨之人,如果不是那人給了她證據叫她深信不疑,她現在也不敢這般囂張。
她既然要鬧,青衣豈有不成全的道理?今日既然眾人都齊了,就乾脆煞一下那些人的銳氣,好叫她們收斂一下。
她揚眸淡淡地瞧了惠妃一眼,道:「既然惠妃不相信張御醫的診斷,那本宮為了撇清嫌疑,自當是要再請御醫的,張嬤嬤,你即刻把太醫院當值的所有御醫都請過來!」
張嬤嬤恭謹地應道:「回娘娘,今日院判大人也在,是否也一同請過來?」
「一併請過來吧,診斷之後,好叫院判大人親自去回皇上!」青衣道。
青衣說罷,看著惠妃道:「惠妃以為本宮這樣做,是否能叫你信服?」
惠妃略作惶恐地低頭,「皇后娘娘果敢堅毅,自然是叫臣妾等人信服的!」
青衣淡淡地的抬眸看著祝黎,「祝大人,宮中有人看見你昨日與麗貴妃單獨相處,可有此事?」
祝黎正色道:「皇后娘娘明鑒,微臣昨日確實是去過酈莊宮,但是並非是與貴妃娘娘獨處,微臣的小廝以及娘娘身邊的侍女也在!」
和貴妃冷笑,「是麼?只不過本宮收到消息,說祝大人與貴妃是單獨在殿內,把所有人的人都驅了出去,只怕,是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祝黎正色道:「娘娘縱然是見慣了這樣的人,也莫要把微臣與貴妃想得如此不堪,昨日在殿內,微臣與娘娘不過是商議一些殿內安保的問題,微臣的小廝阿長與貴妃娘娘身邊的采棋皆可作證!」
「是麼?你身邊的人自然為你說話,而貴妃身邊的人又豈會出賣貴妃?本宮得到可靠消息,說你們這樣也不是一遭兩遭的了,本宮也是奇怪啊,這麗貴妃入宮這麼長時間都無孕,怎地跟你祝大人來往就懷上了呢?莫非祝大人是神醫?」和貴妃言詞含著諷刺,字字句句都在挑出兩人不軌的「事實」!
「娘娘如果不信,大可以審問宮中的人,只不過如果娘娘覺得酈莊宮的人都會為麗貴妃娘娘說話,那這審問的結果如何,和貴妃娘娘相信都不會接受,既然如此,何必追查?還不如任由和貴妃娘娘自個說便夠了!」祝黎傲然站立,神態不卑不亢。
和貴妃哼了一聲,倨傲地道:「你們確實是掩飾得夠好的,可惜,這個世間也總有幾個正義的人,你們目無皇上,違背倫理的行為早已經叫酈莊宮的人敢怒不敢言,你們以為能夠遮掩過去,可時間一長,總有人會站出來指證你們,本宮早已經命人審問過酈莊宮的宮人,酈莊宮內通共三十五名內監宮女,除了麗貴妃身邊親近那幾個人之外,其餘全部都指證麗貴妃與祝大人有染,這一人說呢,可以當她是誣陷,如今眾口鑠金,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青衣淡淡地道:「原來,和貴妃已經審問過了,只是不知道和貴妃何時有協理六宮之權的?竟沒有回稟過本宮便私下處理了,本宮是該獎賞你辦事得力還是該責罰你目無本宮呢?」
和貴妃一愣,隨即睨了青衣一眼,道:「皇上一直說皇后娘娘大度,自是不會跟臣妾計較的!」
青衣挑眉,這是威脅嗎?還是告知自己她有皇上撐腰?
青衣眸光凝在她臉上,「本宮如果不計較,是本宮大度,但是你沒有回稟本宮便私下處理後宮事宜,是你態度的問題,和貴妃是明白人,應該明白本宮的意思!」
和貴妃眸光一冷,面容閃過一絲屈辱,她正欲分辨,卻見慎貴妃起身壓了她一下,恭謹地道:「娘娘教訓得是,是臣妾教妹無方了!」
「姐姐,何必與她虛與委蛇?」和貴妃懊恨地低聲道。
慎貴妃眸光冷凝地睨了和貴妃一眼,淡淡地道:「雖然說你已經審問過酈莊宮中的人,但是皇后娘娘跟前,絕不能沒了實證,再傳宮人問證吧!」
「只怕,一旦傳召,便有人要倒大霉了!」和貴妃得意地橫了麗貴妃一眼。
麗貴妃後背直冒冷汗,她們姐妹這個態度已經很明顯了,自己宮中的那些人,大概都被收買了。
眾人只見麗貴妃面容慘白,以為她心虛,當下便有人上前稟報:「皇后娘娘,此事關乎皇室聲譽,還請皇后娘娘徹查!」
此時,可人悄然地回到青衣身邊,在青衣耳邊低語了幾句,青衣微微點頭,然後揚手叫她退開。
青衣抬頭道:「既然如此,那本宮就依諸位所求,徹查個明白就是了!」她喚了一聲,「來人啊,傳酈莊宮一干人等!」
青衣沒有忽略和貴妃臉上那一抹驕矜得意之色,看來,她是胸有成竹了。只是她要把祝黎拉下水叫她有些看不明白,因為一旦坐實了祝黎與麗貴妃勾結,便是誅九族的大罪,和貴妃莫非半點都不念和祝君山舊日相識的情分?那日在御花園看她對祝君山甚是友好,莫非,是她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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