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青庭幾乎想劈頭給她一記耳光,心底的恨,都被她這句話給激發了出來。
所幸的是,她現在轉過身,儘管面容多麼的痛恨鄙夷,但是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掛滿了憐惜疼愛,「哎,到底姐妹一場,也不要怪姐姐不教你,你現在懷了王爺的孩子,是這府中最矜貴的人,若你肚子有丁點的不適,王爺也定必放下一切來照顧你。」
青陽似懂非懂地看著龍青庭,手不自覺地撫上腹部,「但是,我肚子沒有不適!」
龍青庭笑了笑,「傻妹子,你自己琢磨一下吧!」說罷,領著千兒與紅綾走了。
青陽黯然坐在床前,瞧著身側的紅蓋頭,心底一片苦澀。自從太后賜婚之後,她幾乎每一夜都會做夢,夢見婚禮,夢見自己和王爺是何等的恩愛,沒想到,期盼這麼久的美夢,竟會是這般模樣的,怎不叫她心碎?
秋寒和研兒見她如此,急忙安慰,「二小姐,千萬不能傷心,您現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不想著自己,也要顧著腹中的孩兒啊!」
青陽悲慼地道:「王爺是不是不喜歡我?新婚之夜,她怎就去了陳姬那裡?」
「怎麼會?」秋寒道,「許是王爺喝醉了,小廝們不知道,扶著王爺去了那邊!」
「小廝怎會如此糊塗?定是王爺下令的!」青陽抬頭看著秋寒,眸子裡盈著滿眶的淚水,「你們見過那陳姬嗎?她是不是很漂亮?」
秋寒遲疑了一下,隨即安慰她道:「見是見過,但是也不算上好之姿,連王妃都比不過!」
「大姐?大姐是名動京城的美人,她怎能美得過大姐呢?但是,想來也定比我美上幾分的,否則,王爺怎會如此上心?府中到底有多少個姬妾?若都比我漂亮,那以後王爺還會看我一眼嗎?」說著,青陽的淚水便又落下,臉上的新娘妝都被淚水沖花了。
「二小姐,姬妾再多又如何?您是側妃,又懷著王爺的長子,身份無比尊貴,地位也無法撼動!」研兒安慰道。
青陽一向多愁善感,如今的境況,哪裡是秋寒研兒安慰幾句就能作罷?她推說身子乏了,和衣躺在床上,側身垂淚。
秋寒和研兒往日都是在她身邊伺候的人,怎不知道主子的個性?知道安慰也沒有用了,還不如什麼都別說,讓她好生休息。
第二日,上官雲狄酒醒,陳姬已經起來伺候了。
他見到陳姬,微微一怔,「本王怎會在這裡?」昨夜他喝得並不多,按理說不會醉到不省人事的。
陳姬含笑遞過來一條熱毛巾,道:「是王妃姐姐命人送王爺過來的,說是怕王爺喝醉了,一時忘情,傷了側妃腹中孩兒,所以先送過來妾身這邊讓妾身伺候著!」說完,又嬌羞的一笑,「所幸王妃姐姐送了王爺過來,昨夜王爺可……,若是側妃姐姐伺候,只怕還真的會傷了腹中孩兒!」
上官雲狄對她所說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他心中也有數,往日喝醉酒確實是有些沒分寸的,如今上官雲澈還沒有皇嗣,青陽懷中的是皇家的頭胎,確實要萬無一失。
雖然覺得龍青庭本意不是為了青陽腹中孩兒著想,但是,到底是做了一件好事,遂含著笑道:「原來如此!」
陳姬伺候他更衣,又道:「對了,剛才陳福來報,說南郡王一早命人來府請王爺!」
上官雲狄本打算去安撫一下青陽的,聽到陳姬這樣說,想了一下,道:「那本王先去一趟郡王府!」
陳姬含笑,「好,妾身陪王爺一同前去吧,郡王妃那日讓妾身取王爺送的紅珊瑚鏈子給她瞧瞧,她最喜歡紅珊瑚了,若她看上了,王爺可否會怪罪妾身把王爺所送的禮物借花敬佛?」
上官雲狄捏著她的下巴,痞笑道:「怎會?你也是為本王應酬郡王妃,你捨得割愛,本王疼你都來不及了,豈會不許?見完南郡王,本王與你一同去寶華街看看,你喜歡什麼,本王送給你。」說完,在她紅唇上吻了一下,牽著她的手出去了。
青陽等了一日,都沒有見到上官雲狄,命人出去找,回報說王爺一早牽著陳姬的手出府,說是要跟陳姬逛街買首飾,哄陳姬開心,至今還沒回來。
青陽少不了是要大哭一場!
青衣一直命人留意王府的動靜,聽了探子的回報,她暗自搖頭,才過門便遭受這樣的算計,以後日子怎過得下去?
「小姐,您也顧不得了這麼許多,其實按照奴婢看來,她也是活該的!」可人一向快人快語,肚子裡藏不住話,聽了探子回報的話,她並不同情青陽。
青衣略微不悅地看了她一眼,「我如何不知?但是好歹一同成長的情誼,我總不能裝作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當初您也勸過她讓她不要嫁,再說,河定王妃怎麼說,也是她的姐姐,她怎能覬覦自己姐姐的男人?外人道是佳話,可咱們自己知道,這是多齷齪的事情?」可人不留情面地道。
青衣想想也是,龍青庭一直喜歡上官雲狄,她人品雖然不好,為人歹毒陰險,可她再怎麼,也沒有害過青陽,青陽這樣做,無論是道德還是親情,都站不住腳。
罷了,人總要經歷過才會成熟,想來在王府那樣複雜的環境,她也會成長得很快。
「小姐,張御醫來了!」挽袖掀開簾子進來,含笑道,她身後跟著背著藥箱的張御醫,見到青衣,上前行禮道:「參見皇后娘娘!」
青衣道:「不必多禮,張御醫,請坐!」
張御醫把藥箱放下在桌子上,問道:「娘娘命挽袖來找微臣,可是鳳體不適?」
青衣取出一張方子,遞給張御醫,「你看看這個方子,是些什麼藥!」
張御醫取過方子仔細瞧了瞧,道:「這是一張安胎的方子,下藥極為穩妥!」
青衣放下心來,這方子是探子取回來的,今日龍青庭拿這張方子命人抓藥給青陽,看來一時半會,她還不敢下手。
張御醫照例給青衣把脈,奇異地道:「皇后的身子原先虧得厲害,如今補了一段時間,已經好很多了,繼續照微臣給您的方子服用一段時間,相信很快就會無恙!」
青衣微微歎息,「你開的藥方是好,只是也治不好本宮的不孕之症!」
張御醫道,「皇后只是身體虛弱,虧損厲害,才不能有孕,若是繼續調理,還是有望懷上龍種的!」
青衣一怔,「什麼?你說本宮還能懷孕?原先御醫不是說本宮以後再不能懷孩子了嗎?」
張御醫道:「原先御醫的診斷也沒有錯,當時微臣也替皇后把過脈,發現皇后陰虧厲害,按理沒個三五七年的調理,是回復不了如今的狀況,但是很奇怪,前幾天為皇后把脈,皇后還沒有如此沉穩的脈搏,可如今,像是服用了什麼靈丹妙藥一般,中氣十足,相信這樣下去,不出半年,皇后定能得償所願!」
青衣的心噗通地跳,即便是做夢,她都想替雲澈生一個孩子,但是,還有可能嗎?原先已經判了死刑,現在忽然間竟然就有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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