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聽過敬德山王前輩的大名,實在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看到他的留字。」林軒感歎。
組織的內部人員並非刀槍不入、雷打不動的,隨著外界形勢變化,那些人員也會出問題,這關乎人性的貪婪、向惡,任何組織都一樣。
林軒相信,敬德山王與田雨農都屬於為了私慾斷送前程的人。無論他們的技藝修行到了何種高深的地步,卻總逃脫不了「自私」二字。物以類聚,只有那樣的人才會聚在一起。
「敬德山王最大的好處,在沒有路的地方趟一條路出來,比如現在這面石壁,如果他在這裡,就能輕輕鬆鬆地破壁而出。」田雨農。
石壁上的字很多,但林軒除了能認出敬德山王的簽名之外,其它字一個都不認識。
「林軒,你有沒有聽過『水陸草木之花』這種東西?」田雨農問。
林軒搖頭,那六個字來自於著名古《愛蓮》裡的句子,但具體將某種物以其命名,林軒還第一次聽。
「那就敬德山王的蠱蟲,我確信,這面石壁的石縫裡,正藏著一部分這種古怪生物。」田雨農。
林軒靜觀其變,絕不輕舉妄動。
「林軒,很快我們就能脫困,但重要卻另外一點,我們脫困後能做什麼?」田雨農問。
「我們必須與田夢會合,不嗎?」林軒反問。
田雨農輕輕搖頭:「那不重要,我們會合早晚的事。目前,我們應該向裡面跑,多撈點金銀財寶出來。」
「財寶?」林軒一笑。
畢竟田雨農講到財寶時那種貪婪表情令人作嘔,他除了用笑容掩飾自己眼中的嫌棄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你在笑我?」田雨農問。
林軒搖頭:「沒有。」
田雨農哈哈大笑:「你並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情感,但你千萬不要把『財寶』當成真金白銀一類的東西,都不,我要的那裡隱藏著的舉世無雙的力量。」
「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林軒追問。
田雨農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的第六感一向很準,我們一定會出去。」
林軒苦笑,這種幻想人人都有,但每個人醒來後都會將這些忘掉,正如詩人所「事如**不留痕」。
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在腦子裡形成某些細節,把握機會,捕捉腦力碰撞的畫面。
血痕已經乾透,但石壁上的苗疆特有的符咒體,仍然將林軒牢牢困住。
「林軒,如果我們從這裡出去,就會成為最與眾不同的人。」田雨農滿懷信心。「你信嗎?我感覺我們來得太晚了。」
林軒沒有那種盲目的自信,而向前一步,凝視石壁。
「據,敬德山王有千里眼、順風耳,你聽過嗎?」林軒問。
田雨農用力點頭:「當然當然,我正等著他們到來,他們到了,就能回答你所有的問題。」
順風耳,表意指「能夠聽到隨風而來之聲音的耳朵」;同時,千里眼順風耳也道教中的兩位守護神,地位雖然不高,流傳卻很廣泛;還有《封神演義》中的千里眼順風耳、三星堆古化的代表藝術千里眼順風耳。
「你的他們,指誰?」林軒問。
田雨農淺笑:「那些給我們帶來財富和機會的人,我們的指路明燈。」
林軒還想再問,四周的環境突然暗下來。
「他們來了。」田雨農低叫。
很快,石壁完全暗了,幾個人影滑行於石壁上。
「就他們。」田雨農站起身,準備迎上去。
驀地,石壁炸碎開來,碎屑和灰塵,潑灑了滿地。
石壁外面,一個白色的通道,筆直向前,不知通向何處。
「走,去他們的總部。」田雨農。
「誰的總部?「林軒問。
「就俄羅斯人的總部,他們挖空了地震頻發的位置,才引發了各種各樣的自然災害。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忽然之間,林軒耳中又傳來誦經聲、敲鐘聲,最終,一個俄羅斯老男人的聲音響起來,一下子壓倒了全部聲音:「大家這幾年來辛苦了,我在這裡表示最真摯的感謝,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們更需努力。我們要從一粒沙裡看世界,一朵花裡找佛國,以『科學、嚴謹、謙虛、進步』的態度來看問題,把我們的事業進行下去。大家聽懂了嗎?」
林軒極力回想,老男人的聲音異常熟悉,應該就之前在幻覺裡聽到的那個訓話的聲音。
那麼,從這裡向前,就能找出地球軸心的幕後推手來嗎?
奇怪的,老男人的話還沒講完,另一邊有一種聲音響起。這次,那聲音高亢尖銳:「這個地方並不你個人的,你為什麼要獨霸?
老男人驚問:「你誰?」
女人回答:你當然知道我誰,對不對?」
各種聲音又加進來,隨意發言,南腔北調。
未幾,一個成**人的嗓音加入進來,她用英語大段大段背誦著莎士比亞的歌劇台詞:「生存還毀滅,這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默然忍受命運的暴虐的毒箭,或挺身反抗人世的無涯的苦難,通過鬥爭把它們掃清,這兩種行為,哪一種更高貴?死了,睡著了,什麼都完了。要在這一種睡眠之中,我們心頭的創痛,以及其他無數血肉之軀所不能避免的打擊,都可以從此消失,那正我們求之不得的結局。死了,睡著了,睡著了也許還會做夢。嗯,阻礙就在這兒:因為當我們擺脫了這一具朽腐的皮囊以後,在那死的睡眠裡,究竟將要做些什麼夢,那不能不使我們躊躇顧慮。」
那女人的聲音相當動聽,但林軒聽得出來,英語並不她的母語,某些發音中帶著德國味道。
可惜的,那些美妙的詞句很快就被人打斷了,叫囂聲越來越高,越來越放肆,將背誦的聲音完全遮住。
「她誰?在古老的藏地,數百米深的地下,難倒專門為我而來?」林軒一邊想一邊搖頭。
「誰願意忍受人世的鞭撻和譏嘲、壓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被輕蔑的愛情的慘痛、法律的遷延、官吏的橫暴和費盡辛勤所換來的小人的鄙視?誰願意負著這樣的重擔,在煩勞的生命的壓迫下**流汗?倘不因為懼怕不可知的死後,懼怕那從來不曾有一個旅人回來過的神秘之國,它迷惑了我們的意志,使我們寧願忍受目前的磨折,不敢向我們所不知道的痛苦飛去?這樣,重重的顧慮使我們全變成了懦夫,決心的赤熱的光彩,被審慎的思維蓋上了一層灰色,偉大的事業在這一種考慮之下,也會逆流而退,失去了行動的意義……」莎士比亞歌劇的特色長篇大論的吟唱,許多詞句,影響了全世界一代又一代年輕人。
不知為什麼,林軒覺得那些句子與地球軸心、永生、死亡、不死勇士也有某種關係。
這他的第六感,他的第六感一向準確,很少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