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老身上的白芒流轉，口中吐出白色的波紋，如同一掛銀河。
天瞳在一旁側耳認真聆聽，一道道白芒沿著波紋的軌跡傳遞到他的身上，為其披上一層白色的光衣。
同時，虛空中一朵朵潔白的蓮花綻放，散發著神秘的道暈。
嗡！
無聲的波動在空氣中顫動，白蓮旁邊，洶湧的潮水驀然浮現，一輪皓月緩緩自潮水中升起。
一剎那，江寒的目光定格，再也無法轉移。
虛空生白蓮，海上生明月！
天地異象！
江寒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他沒想到雲老講道，竟然能出現如此天地異象。
在地球的古老傳說中，聖人講道，會出現諸多異象，讓人能夠領悟通透，心神清明。
難道說，這個世界的武尊，已經相當於聖人了麼？
「不，不應該……」江寒默默搖頭，「武聖級別，應該才勉強和聖人相持平。武尊，應當是還差一些。」
因為，如果他之前的猜測正確，那麼地球上也應當確實出現過聖人。而天地之初，聖人一共也才幾位而已！
而這個世界的武尊，雖然稀少，但卻比聖人多的多，這樣一來，就難以說清楚了。
傳說之中，鴻鈞合天道，乃為聖人之師，他的實力定然超越了聖人。
在江寒想來，這個世界的天武至強者，應該是類似鴻鈞那樣的存在，合了這個世界的天道，其下的武聖，也就和聖人相當了。
當然，這些都是他的猜測。真正的情況，不達到那一境界，就永遠無法知曉。
就在他沉思間，雲老的講道已經停了下來，一切異象都如同泡沫一般消失不見，只不過。天瞳身上仍舊環繞著奇特的光暈。
「這個天瞳，果然有聆聽道音的天賦，如果沒有意外，他應當可以領悟。」雲老站在江寒的身側，取出一把椅子坐下，口中輕歎，還有一絲惋惜。
顯然，是在惋惜江寒當時拒絕了這種逆天能力的轉移。
江寒點了點頭，道：「我沒有看錯人。」
「我說臭小子。就算他修成了，可以看到東西了，那有什麼用呢？」雲老忽而蹙眉，「你要知道，他的資質實在是太差，百年野不一定能突破武師。」
江寒挑眉，道：「這還不簡單，提升提升他的資質不就行了。」
「說的輕巧。」雲老翻了翻白眼。無奈道，「我倒是有提升資質的東西。但那是為你準備的，難道你還要讓給他？」
江寒沉默了一瞬，輕笑道：「讓給他就讓給他，反正我現在的資質也還湊合，又不是不能修煉。」
「不可能！」雲老輕哼，「不說我同不同意。就說天瞳那孱弱的體質，恐怕到時候資質還沒提升，小命就已經沒了。」
「什麼意思？」江寒皺眉。
「難道你以為，提升資質是很簡單的事情？」雲老嗤笑道，「用於提升資質的靈藥。藥性很強，別說天瞳，就算是你，也受不……咳咳，也撐不住太長時間！」
江寒忽然打了個寒顫，他滿面狐疑的看著雲老，道：「也就是說……很痛苦？」
「也算不上多痛苦。」雲老擺擺手，「憑你的體質，應該是能受得住的。」
江寒：「……」
「其實，我還是認為把這種機會讓給天瞳比較好……」江寒乾笑。
開玩笑！
他在系統中兌換的物品，那用起來可沒有一丁點痛楚，眨個眼的時間就好了。
可聽雲老的意思，他幫忙給提升資質的方法，那絕逼是不痛死不罷休啊！
「你就不怕他給死了？」雲老似笑非笑。
「應該……不會吧……」江寒的聲音很猶豫。
雲老哼哼冷笑兩聲，道：「我可以保證，他撐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江寒：「……好吧，你贏了。」
說著，他抬眼看了看依舊在感悟的天瞳，心中在哀嚎。
「天瞳啊，我為你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你可得爭點氣……不然等你日後身體素質好了，一定要讓你嘗嘗痛苦的滋味！」
雲老得意的一笑，隨即他目光一轉，也看向了天瞳，輕歎道：「這個天瞳，心性很好。若是其資質能夠提升，將來的成就，不會比天目至尊差啊！」
「您不是說天目至尊若是不隕落，有望晉入武聖麼……我看天瞳以後很有可能成為武聖強者！」江寒嘟囔。
雲老挑眉，而後點頭道：「若是他的資質為上等，倒是有希望。」
「上等麼。」江寒瞇了瞇雙眼，輕輕點了點頭。
「這小子……」雲老暗暗搖頭，他看的出來，江寒是真的打算為天瞳提升資質。
但是，提升資質的靈藥可是極為稀少，他多年才能收集一株，而後又從至交好友那裡用其他重寶換回了兩株。
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江寒把那三株靈藥用在天瞳身上！
至於天瞳……雲老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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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事實上，以天瞳的身體素質，能不能活到江寒站到靈藥的那一天，都是一個問題。
而且天瞳身體過於孱弱，就算用藥物調理，也不一定能夠活過百歲。
而百年時間，想要找到一株提升資質的靈藥……可能性微乎其微，近乎於零！
所以，雲老心中並不甚在意天瞳的發展。他甚至還在想著，等天瞳臨死之前，再將那種能力轉移到江寒身上，相比那時候，江寒應當不會再拒絕了吧？！
「對了，這些卡片給你。」雲老手上忽然出現一堆卡片，紫色金色銀色交映。
江寒眉開眼笑的接過，笑道：「師尊辛苦了。對了，您那張取了沒有？」
「嗯。」雲老隨意的點頭，他並不甚在乎這個，連禁制都為他所下，對他來說，進去如入無人之境。
「話說……怎麼使用？」江寒把玩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
「很簡單。」雲老輕笑道，「只要身上攜帶這個卡片，就可以穿過禁制。」
江寒眉頭輕輕皺了皺，沉思下來。
事實上，他想要兌換一個刷卡器一類的玩意，只有刷了卡，且認證了持卡人，才可以進入，但這在目前顯然是不可能的。
因為，雲老肯定不會懂得那玩意的原理，想要把禁制融入進去，估計是相當的夠嗆。
只能慢慢來了！
「目前就這樣吧。」最終，江寒點了點頭。
雲老詫異，剛想開口詢問，卻忽然停頓了下來，他扭過頭，看向天瞳的方向。
與此同時，江寒也有所察覺，猛地抬頭看向了天瞳。
「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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