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棟也算是這城中的一名才子,在這當地也算是頗有一些名氣。可是就算是他的才名,也沒有他的為人輕佻令人知道得多。
在他為人輕佻了之後得到了一些懲罰之後,就更讓人知道的多了。這十里八鄉哪個不知道這王棟為什麼而失明的?
就算是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時間了,也是有很多的人在說起這件事情。
若是普通的人現在就算是不打聽也能夠找得到地方,畢竟現在王棟那裡是在就相當於一個風景區了。
白羽就這樣來到了王東家的院子之前。
王棟雖然說是一個才子,可是他家中並不算是富裕,只不過算是普通家庭而已。門檻也並不算是很高,也並非是高門大戶,可是也能夠讓一家人衣食無憂了。
白羽自然不能夠這個形象過去,畢竟他現在也算是公共人物了,若是被人給認出來了,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呢。於是白羽便又再次的變化了一番,直接就變成了一位算命道士,手中還拿著一個布帆,上面正是寫著:「陰陽八卦九宮位,生死禍福一點通。」
白羽單手背在了身後,一手執著布帆,便是直接朝著王宅之中走了進去。
剛剛踏入了王宅之中,卻是不曾想到,立刻就被一位老奴發現了他的蹤影,老奴迎了上來有些恭敬地道:「不知道道長是來自何處?為何又來到了我們這裡?」
白羽撫著鬍鬚哈哈一笑道:「命運由天定,禍福在自身。我是知道你們家公子有些災難,所以便前來指點來了。」
老奴聞言感到驚訝,發覺白羽的談吐十分的不凡,知道白羽可能並非是普通的江湖術士而已。當下態度又再次的恭敬了一些:「先生說的是,我們家公子在幾月之前被沙塵迷了雙眼。現在便雙目失明了。一直想要找郎中治療,可是始終沒有人能夠將之治癒啊。」
白羽點了點頭,一邊撫著自己的鬍鬚,一邊道:「我正是聽說了此事,所以便前來與你們指點一二,你現在且帶我去見你們家公子可好?」
「這。」老奴有些猶豫。皺著眉頭思慮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先生就請我前來吧,希望先生能夠有些辦法。」
隨即老奴便在前面開始帶路,而白羽便一直跟在了他的身後。
不一會兒時間,兩人便來到了王棟所居住的地方,此時王棟正盤坐在了床上,念動著一些經。聽到了有人進來,立刻就停下了自身的動作道:「是何人前來?」
老奴躬身行了一禮道:「回稟公子。是老奴見到了一位算命道長進入了我們家中,所以便給你請來了。據他所說好像他有辦法治癒你的病症?」
「哦?」王棟一下子便站了起來,下了床尋著聲音的方向行禮道:「敢問先生真的有辦法?」
白羽呵呵一笑,將自己的布帆放到了一側的牆邊上,道:「不錯我的確卻是有一法,可是實行起來有些困難而已。」
王棟聞言並沒有絲毫的失落,反倒是大喜過望,畢竟這一段時間他也請了不少的人來醫治他。可是卻並沒有一人能夠有絲毫的辦法。這實在是他十分苦惱的一件事情。現在能夠聽到了希望,實在是一種奇跡了。
「先生說話可當真?」王棟的心中有些激動。急忙追問道。
白羽點了點頭道:「自然是當真的,不過能否醫好你的眼睛,這卻不在我,而是在你。」
王棟有些愕然,道:「不知先生這話又是何解?」
「你可曾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會出現這等狀況?」白羽彷彿是在跟王棟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一般,語氣很是平淡。
「這。」王棟猶豫了許久。最終歎了一口氣道:「是在下愚鈍,實在是不能猜出這是為什麼。」
白羽撫了撫自己的鬍鬚道:「你可明白你的現在這種狀況,結識你咎由自取而已?根本的緣由,其實就在你的身上,若是你能夠真正意義上的發生轉變。那麼這種頑疾將會迎刃而解。」
「什麼?」王棟有些不可置信,問道:「這原因竟是還在我的身上?這可是真的?」
白羽忽然輕輕的哼了一聲道:「這雙目上面長了東西,主要是因為你的心不淨,心淨目自然就會明。若是你有一天將這件事情給想清楚了,那麼就不會再有任何事情。」
老奴走進了白羽道:「可是先生,難不成就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能不能開始一個藥方之類的,不然的話我們家公子一生沒有想出緣由,豈不是就一輩子都成為這樣了?」
不過白羽卻是笑而不語,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王棟心中急切,竟是直接跪了下來,道:「請先生能夠成全與我,我可不想一輩子都是這般模樣,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今年的科舉我都沒有趕上。若是一直都這樣的話,我這一生的前途豈不是再也沒有路可尋了嗎?」
首先不說現在王棟的雙目已經完全失明,再也看不清了事物。就單單說說他現在的形象,現在他的雙眼之上都各長了一個厚薄不一的肉墊,右眼之上的更是像是一個螺旋之狀。這種形象是完全不允許,踏進考場的,就算是他再有才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白羽的確是不能夠直接出手幫他,他眼上的這些反應還是完全都是因為心中而生,若是他不能夠洗滌心境的話。那麼就算是白羽這一次出手幫了他,在不久之後他就完全還會出現相同的狀況。
見到這兩人一眼滿臉懇求的模樣,白羽卻是感覺多說無益,這次來到了這裡也並沒有
想過要在這裡耽擱多長的時間。在說完了這幾句話之後,白羽便已經不想在這裡多待了,於是將自己的布帆給拿了起來,笑了笑高聲吟道:「萬般魔障由心生,心若不淨目不清。若想真正得救助,只望汝能省自身。哈哈哈。」
說完了這些,他便是連頭也不回的就這樣離去了。
在出了王宅之後,白羽並沒有再多作走動,而是直接騰雲而起,朝著王槐之處而去。
而在王宅之中,王棟這人看著白羽消失的方向,卻是愣神喃喃自語著:「省自身?省自身?」
他現在的確是還沒有認識到自己到底是錯在了哪裡,等到他真正的醒悟了之後,才真正的能夠得到救治。而白羽的這幾句話,只不過是藥方子,能不能真的抓對了藥,這還是得看王棟自己了。
在雲端之上,施展著騰雲駕霧之法,就這樣白羽以著飛快的速度來到了,王槐住處的上空。
壓下了自己的雲頭,接下來他看到的卻並不是了一所大宅子,而是一棵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樹。這可是的樹幹都有些空了,裡面還十分的光滑,想必是被風給吹的。
雖然說白羽的確是就在這個方位離去的,但是現在的景象與之前的卻是完全不相同了。
不過白羽卻是並不著急,因為他知道可能身前的這棵老槐樹,便是王槐的本身面目了。
忽然伸出了手來,在這樹幹之上敲打了三下,隨即便又立在了那裡靜靜的等待著。
過了不長的時間,忽然一陣濃霧突然就出現了,直接就將白羽的視線給遮擋住了。身處於濃霧當中,白羽卻就好像沒有看到這幅景像一般,目光依舊穿過了濃霧投射到了眼前的老槐樹上。
老槐樹在濃霧之中開始起了變化,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是已經恢復成為了一所大宅院。
在這所宅院的門上,還懸掛著一塊大匾,上面清晰地寫著槐王府三個大字。
「吱呀。」一聲,只見大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隻小鬼。再見到了白羽之後,這小鬼立刻就點頭哈腰了起來:「原來是爺爺你回來了,快快請進,我們家主人老爺這一段時間可是想你想得很呢。」
白羽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便走進了槐王府當中,入目的依然是那番蕭條與陰冷。不過對於這些,現在的白羽卻是已經完全適應了。
讓前面的小鬼帶路,白羽便是來到了一處涼亭之處,在這裡王槐老頭正在愜意的乘著涼。雖然說這裡本來就很涼快,可是彷彿王槐對此並不滿意。
見到了小鬼將白羽給帶來了,王槐立刻就指著白羽有些生氣的道:「小兄弟啊,你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竟然就這樣一聲不響的就走了。你這可讓我這麼一個老頭子,十分的孤獨啊。」
白羽聞言有些尷尬,聽到了王槐現在所說,白羽還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要不要說了。
雖然白羽還並沒有開口,可是王槐卻是又在此接口道:「好了,現在你也已經回來了,我就不怪你了,且坐下來我們先暢飲兩杯再說吧。」
白羽聞言也就決定先不說其他的事情,便坐了下來與王槐飲起了酒來。
而王槐也很好奇白羽這一段時間到底是去了哪裡了,所以邊喝著酒便一邊問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