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幽再次閉關修復元神,孽離再次結出妖繭突破境界。
慕微涼暫時交給紙鶴姐姐帶著,明雀則忙著指揮太烏,救治木羅與幽篁
有如此之多的強者在,有太烏在,雨界很安全,很安全
返回雨界僅僅一個月,寧凡立刻動身前往劍界。
他要去完成對老魔的承諾,他知道,老魔在等他,等了很久很久了。
或許,小獨孤也在等他吧。
「師尊」
劍界的一處荒山之中,一道界門開啟,寧凡現身而出。
他殺戮無數,手中不知有多少界門玉簡,開一個界門穿梭九界,輕而易舉。
他的臉上冷漠無情,行走在山水間,不苟言笑。
他終究失了七情,無人之時,或者在外人面前,他沒有必要強顏歡笑。
沒有在越國久留,或者也是怕許秋靈等心靈剔透的女子看出端倪擔憂吧。
劍界比雨界大得多,地貌以山為主,江河很少。
入目處,一望無際的山脈,不少村落、城池都依山而建。
天空之上,不時會有劍光飛過。
劍界多劍修,走到哪裡都能看到御劍飛行的修士。
劍界有三大疆域,分為天疆、玄疆、雪疆。
天疆炎熱多匪,玄疆多妖,雪疆多宗門。
三大疆域,各有一座劍殿坐鎮。
天疆天皇,其孫曾與獨孤有婚約,但因寧凡橫空出世,取走獨孤三道劍氣,卻是打破了獨孤與天皇的約定,婚約已取消。
天疆劍修。擅使一種類似陌刀的特殊飛劍。
玄疆苗皇,這是一位女劍皇,據說玄疆本與雪疆不和,向來征戰不休。但不知為何。近幾十年來。玄疆忽然與雪疆罷戰言和
且這苗皇,似乎往雪疆跑的很勤
玄疆劍修。擅使一種類似苗刀的怪異飛劍。
雪疆凌皇,是小獨孤之父,如今老魔便是在雪疆居住。
雪疆是正統的劍界劍修,據說雪疆之中。至今還有劍祖當年閉關的遺跡留存,時常舉行劍祖試煉,讓青俊一代在其中尋獲機緣。
當年小獨孤便是在劍祖試煉之中,偶然獲得的劍指之術,送與寧凡。
「百年之後,若我不死,必去劍界」
那是少年之時的寧凡許下的承諾。
寧凡荒蕪的心忽而一暖。看看手背上的同心劍印,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笑的並不自然,太過勉強,卻是發自內心。
「小丫頭。我來找你了,你還好麼」
如今的他看待小獨孤,不就像看待小丫頭一樣麼。
所有的情報,都是寧凡沿路問來的。
說是問,並不準確。
當寧凡在某座山腳村落飲酒之時,遭遇一夥修匪大劫,他便獲知所有情報了。
殺人,搜魂
他從來不是一個好人,最多只能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一點,或許會讓小獨孤失望吧。
她那麼希望,他會是一個好人
立在某座山巔之上,寧凡指訣一變,施展起窺天雨術。
霎時間,整個劍界細雨密佈,潤物無聲。
寧凡閉上眼,劍界三大疆域的一草一木,全部映入他的心中。
睜開眼,散了漫天細雨,寧凡認準雪疆方向,徐徐走去。
他步伐看似不快,每一步卻都有生死道蘊相隨,每一步都可直接跨越六百萬里距離。
趕赴雪疆,要不了多久的
雪疆之中,如今正是百年一次的劍祖密地開放之日。
此為劍祖試煉!
三大疆域之中,所有元嬰期以上的青俊修士,都可參加劍祖試煉。
當然,老怪們也可進入其中修行的,不過好處甚微便是了。
對元嬰修士而言,劍祖試煉十分危險。
據說密地中有不少堪比元嬰修士的劍獸,相當厲害,歷屆試煉都有不少人死在試煉中。
死的都是修為不濟之人,怪不得誰。修真之路,本就是適者生存的。
劍祖密地位於雪疆的凌荒大澤之中。
此刻,凌荒大澤的地界上,聚滿了來自整個劍界的青俊一代,當然也有無數老怪跟隨,他們是那些青俊的長輩。
主持劍祖試煉的,以凌殿為主,天殿、苗殿亦會執掌此次試煉。
畢竟劍祖密地雖位於雪疆,卻是屬於整個劍界修士的共同財產,不可能交給凌殿獨掌的。
雪疆上空,雪花。
忽然間,雪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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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雨停,大雪重新降下。
「哦?想不到雪疆竟會下雨,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不過事出反常即為妖,也可能這是一個凶兆」
一座高台之上,坐著三名劍界皇者,其中一個古板老者,微微冷笑道。
「天皇多慮了,只是雪變作了雨而已,興許是哪個化神之上的修士修了雨意,改了天氣。」凌皇虛咪著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天皇。
自從取消獨孤與天皇之孫的婚約之後,凌殿與天殿便多有不和。
十年前,天皇突破碎虛六重天,修為力壓凌皇、苗皇一頭,氣焰漸漸更盛了。
甚至偶爾派出天疆修匪,劫擄雪疆的小宗小派
凌皇微微沉思,暗道天皇這大凶之言,是否有什麼深意。
難道,天皇想對凌殿動手?
不,不可能
凌皇自問雖未突破碎六境界,卻也不會弱天皇太多,料想天皇還沒有這個膽子,對凌殿出手。
「誒?怎麼沒看到韓元極呢?凌九幽,你是不是把韓元極藏起來了!你可知,老娘千里迢迢跑來雪域挨冷受凍。只是為了見見他而已!」苗皇秀眉一蹙,在人群中張望,有些不開心。
她,竟似乎對老魔有意!
「哼!不要跟本皇提那個人!」凌皇的臉一瞬間黑了。
他不喜歡韓元極。更不喜歡韓元極的徒弟!
韓元極把他大女兒泡了。害成了不死不活的模樣。
韓元極的某個徒弟,把他小女兒泡了。弄得天天魂不守舍
作為一個父親,他十分鄙夷韓元極試圖的這種無恥行徑!
不過看在韓元極一心救治大女兒的份上,他暫時沒與韓元極撕破臉皮。
至於韓元極的徒弟麼,聽說是一個數十年前是一個元嬰小輩。也不知如今突破元嬰中期沒有
這樣的人,騙了自家小女兒的劍氣,就妄想娶她,真是,真是
凌皇只知當年有個少年取了小獨孤劍氣,與小獨孤種下同心劍印。
他只知那個少年是老魔徒弟,不知他是如今威震九界的孽**皇。
就算知道了。他多半也會對寧凡有成見吧。
他連老魔這個四天執事都不給好臉色,自然也不會給寧凡好臉色。
他是個倔脾氣,一根筋。
「你說不提就不提麼,老娘偏要提。老娘就是喜歡他!」苗皇這話說得面不紅氣不喘,苗女麼,膽子總是很大的,敢愛敢恨。
數百萬里之外,一座冰城之中,老魔抬頭看天,當看到滿天飛雪一霎化作細雨之時,老臉立刻笑成了菊花。
「臭小子,總算來了!」
「你那徒兒本事不小,如今他的名頭傳遍九界,無人不懼。」一旁的夏皇淡漠道,眼中卻不吝讚許之色。
「廢話!他本事當然不小,他可是老子教出來的!」老魔得瑟道。
「據老夫所知,他的諸多神通之中,沒有一式是你黑魔派之術你貌似什麼也沒叫他。」夏皇一副冷淡的口氣,卻毫不猶豫揭著老魔的老底。
「呃老子教他怎麼搶東西了,聽說過那句話沒有?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得師一寶不如搶人百寶!」老魔面不紅氣不喘的狡辯道,臉皮之厚讓夏皇大感無語。
一旁的小獨孤平靜如水的眸中,忽然泛起一陣波紋。
她自動無視了老魔的各種吹噓,只聽到了老魔所說的那一句話。
他,來了
她沒有多言,逕自架起遁虹,朝凌荒大澤遁去。
「呃臭丫頭,你去哪裡?你不在這裡等寧小子麼!」
「劍祖試煉還有十日,我要去那裡等他,他會來找我,一定。」獨孤淺淺一笑,足以傾城,一霎遁去,再無蹤影。
三日後,半步煉虛修為的獨孤,趕到了劍祖密地外的會場之上。
此刻會場中心,已聚集了近三千名元嬰之上的劍界青俊。
化神之上有六十餘人,煉虛之上,僅有一人。
那一人,是天皇之孫,被稱為劍界第一青俊的天一雲水!
天皇名為天一雄,這天殿之姓,歷來都是複姓。
理論上,所有元嬰之上的青俊都有資格入密地。
所以,在密地開啟前,從未有過大比之類的項目,篩掉人數。
不過密地之外還是搭建了無數擂台,供此地青俊自由切磋。
「獨孤兒,一別多年,你還是這般美麗,真是讓我動心。」
天一雲水擠開人群,走近獨孤,露出溫潤的笑意。
他相貌極其俊朗,氣質溫潤如玉,這一笑,立刻引得幾名中人之姿的女修暗自傾心。
獨孤看到天一雲水,眸中不由得露出一絲厭惡。
還獨孤兒,真是肉麻的稱呼他憑什麼這麼叫她。
這個稱呼,要叫也是寧小魔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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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獨孤與道友不熟,請道友自重。」
道友,無比生疏的稱謂,足以說明這天一雲水讓獨孤心中半點份量也無。
天一雲水眼神一暗,冷冷道,「別忘了,你曾是我未婚妻!」
「哦?獨孤可不記得有這種事。所謂的婚約,只是天皇與我的一個賭約,那個賭約是我贏了。婚約自然從來不曾存在過。」
獨孤懶得再跟天一雲水廢話,轉身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天一雲水遁光一閃,重新擋在獨孤身前,冷笑道。「我看中的東西。沒有什麼可逃出我的掌控!」
他看中的不僅僅是獨孤的人,更是獨孤從劍祖試煉中獲得的劍指之術!
「天一雲水。你若再糾纏不清,休怪我手下無情了!」
「手下無情?憑你!此代劍界女子之中,你算第一,但卻非我對手!不信。你便上擂台與我一戰!」
天一雲水縱身一躍,跳上某座擂台。
那座擂台之上,正有兩名元初修士酣戰一處。
天一雲水懶得廢話,直接袖風一閃,無數道完全劍光斬向二人,將二人直接煽下擂台,已然吐血重傷。
「天一雲水。你,你竟毫無緣由出手傷人!」兩名被傷元初修士不忿道。
「不服麼?」天一雲水一個眼神掃過去,二人立刻面色劇變,再次吐血。畏懼之下,哪還敢再廢話。
這二人的長輩,各是一名化神修士,雖不忿天一雲水出手傷人,卻也不敢為後輩出氣。
單單天一雲水便是一名窺虛修士,非他們可以得罪。
且天一雲水背後,還有天殿在
一個個在場青俊眼見天一雲水暴起傷人,畏懼的有,不忿的有,卻無人敢多言。
凌皇皺了皺眉眉頭,苗皇亦是不屑地一哼,天皇則哈哈大笑,「不愧是本皇的孫兒,行事就當如此霸道!」
「天一獨孤,上來與為夫一戰!」天一雲水挑釁地看著擂台下的獨孤。
四周立刻一片嘩然,因為天一雲水在獨孤的名字前面,冠了夫姓天一。
劍界風俗特殊,未嫁女子無姓。
獨孤父皇姓凌,本身卻不可姓凌。
白骨如山忘姓氏獨孤的姓,必須從夫。
獨孤美目霜寒,她不喜與天一雲水糾纏,但這天一雲水真的過了。
「我不叫天一獨孤,我叫,寧獨孤!我的夫君,多半是姓寧的!」
獨孤蓮步一邁,化作一道劍光,瞬間上了擂台。
面對高出她一個大境界的天一雲水,卻是毫無懼色。
「天皇,這是什麼意思!」凌皇目光一沉。
他雖不喜獨孤自詡什麼寧姓夫姓,但更不喜歡天殿一脈糾纏不休。
他的女兒,怎能給外人欺負!
天一雲水仗著煉虛修為,欺負一個化神女子,是何道理!
「呵呵,小兒女鬧脾氣罷了,我等長輩靜靜旁觀即可。」天皇哈哈大笑,一點也不覺得自家孫兒行事猖狂。
他的眼中,反倒升起一絲期許之色。
若自家孫兒真能俘獲獨孤的芳心,他原本制定的滅凌計劃便可暫緩執行。
就讓孫兒入贅凌殿,一步步奪取凌殿更為穩妥。
若那獨孤小丫頭不識抬舉麼
天皇眼中閃過一絲陰鶩之色,他已請來數個中三界的強援,甚至還有一名上三界的碎七助陣。
若不能奪凌殿,他便武奪吧!
天一雲水冷笑看著獨孤,一揚手,一柄形似陌刀的詭異飛劍出現在他的手中。
「念你修為尚低,為夫讓你三劍!」
「不必!馬上就讓你說不出話來!化劍為火!」
獨孤施展的第一劍,便是化劍為火!
此劍本是靈級劍術,但早已被獨孤改進成凡虛級劍術!
此劍一出,一股驚濤駭浪的火焰劍芒朝天一雲水斬來!
天一雲水大驚,匆匆連吐三步,雙手握住飛劍,一劍豎劈。
一瞬間,一道黑月劍芒立刻將火焰劍芒一斬為二!
此為天殿的凡虛劍術之一,月牙斬!
「白骨如山!」
獨孤並不為月牙斬的威勢所懼,修劍者,需要有一個泰山崩於身前而不色變的強大劍心!
一式白骨劍芒斬出,竟堪堪與月牙斬威能對抵。
天一雲水面色立刻一沉,四面更是噓聲四起。
窺虛修為的天一雲水,自詡為劍界第一青俊,卻被一名半步煉虛的女子擋下了劍芒。
此事,自然讓不少人引為笑柄。
「紫月斬!」
天一雲水雙手持劍,再次一劈,一道紫色劍芒劈向獨孤。
獨孤二話不說,又是一式白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骨如山,破去了此劍。
足尖尚未落地,第三式劍術已出!
畫心一劍!
此劍一畫,天一雲水立刻心中劇痛,心都要被一劍斬碎!
他,已現敗勢!
天皇面色大變,萬萬想不到天一雲水會敗!
使了個顏色,立刻便有天殿大長老出手相救,身形一晃,出現在擂台上,一指破去畫心一劍,反手一指,點向獨孤。
凌皇大怒,還未出手救援,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響徹此地長空!
「滾!」
只一個滾字,一股無法想像的崩潰之力立刻以天殿大長老為中心,猛然擴散!
天殿大長老只一個瞬息,便重創咳血,倒飛下擂台!
至於那天一雲水,已被一名白衣青年手掐脖頸,高高提在半空。
「你你是誰!」天皇驚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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