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年前,鴻蒙虛空之中,萬界星河之內,諸天星光的沐浴下,沉睡著一個巨人。他一襲紫衣,風采絕倫,一呼一吸間,無數星河破碎、重生。
在他巨人之身上,開闢了億萬大陸、山川、古城、仙域。無數比螞蟻更小的仙人,跪拜於地,齊齊敲響晨鐘,虔誠向虛空禱告。
「請仙皇甦醒,前往大羅天為十億神界傳道」
「等等,讓我再睡一會兒,我夢見了一個有趣的小傢伙寧凡麼」
時空交錯,十億年之後。
四天九界,雨之仙界,越國,離夢山,合歡宗。
合歡宗宗門內,只有女修,而她們修煉的功法,更是邪惡、無恥。
交合殿外,幾個妙齡少女赤身**,走出大殿。她們的姿勢很奇怪,像是處女一樣夾緊雙腿走著,但如果仔細觀察,可發現絲絲液體順著她們的大腿,曖昧地滴在地上。
她們的**之上,殘留著血跡。那血跡,曾代表她們的童貞,但卻被她們隨意拋棄。
「從今天起,我們就算正式加入魔宗了…」
少女們小臉泛著紅潮,猶在呻吟。對失去童貞一事,不但不傷悲,反倒有些喜悅。
她們離開交合殿,回房休息,而交合殿中,仍傳來無數女子的呻吟聲,如浪似潮。
殿中,供著一尊黑佛像。
銅燈點滿燈油,發出幽寂的光芒。幾名妙齡少女,正在大殿地上、黑佛腳下,臨幸一個少年。
一個雙髻少女,將小巧的嬌乳餵在少年口中,面色緋紅,目光迷離享受。
一個披髮少女,觀音坐蓮,在少年下身馳騁。
一個肚兜少女,香舌如蛇,從少年的腳趾,一直向腿上方舔弄。
這些少女,容顏都不俗,被這些少女服侍,少年卻沒有一絲享受。
他雙目麻木,神情呆滯,面上帶著一絲悲慼。
他是鼎爐,被家族出賣,賣到合歡宗給女魔頭們做男妾。
他的下身,已經麻木,一天之內,他已經被近百名少女寵幸。甚至其中,半數還是處子。
「妹妹的小兔兔,好吃麼…」
雙髻少女,將嬌乳從少年口中抽出,冷冷問道。
「難吃,噁心!你們,殺了我吧!」少年倔強的回復道。
「哼,區區鼎爐,我等姐妹采陽補陰的工具,竟敢頂嘴!」
雙髻雙女眼中殺意一冷,哪裡有剛才半點嬌柔模樣,啪的一掌,給了少年一耳光,將少年打得唇齒溢血。
而後,又變作楚楚可憐的神情,捧起少年的臉,貌似關心地問,「我的小冤家,疼麼?」
「你不殺我,終有一日,我要屠盡合歡宗!」少年沒有半點修為,但眼中,卻恨意滔天。
「咯咯!想不到你這雛兒,口氣倒不小。好,姐姐就等著,看你如何滅我合歡宗。不過麼,咯咯,從未有哪個鼎爐,能被我等姐妹寵幸三天。你陽精損耗無幾,說不定過了今夜,就要精盡而亡…咯咯,來,跟姐姐親個嘴兒…」
雙髻少女捧起少年的臉,一口吻下,香舌舔弄,將少年嘴角血跡舔乾淨。
合歡宗,女修魔宗,修煉的功法,需要採集男子陽氣,為正道所不齒。
她們並非在寵幸少年,而是在一步一步,折磨死少年。
月兒浮上夜空,最後一批少女,也終於回房歇息。交合殿中,只留有少年一人,精氣渙散。
他皮膚白淨,但此刻渾身俱是女魔們的吻痕。他長髮如瀑,但此刻長髮之山,沾染的俱是女子的涎液、體液。
他一身陽氣幾乎耗空,生命垂危,但眼中,卻恨意不減。而恨意之下,還有一絲擔憂。
「不知孤弟,如今如何了,他,應該也被叛徒賣給魔宗了吧…」
少年名叫寧凡,海寧寧家的僕役之子,被寧家叛徒賣給了魔宗。
他有一個弟弟,名叫寧孤,亦被販賣。
這是修真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即便是女子,只要修為驚天,便可以隨意,淫辱男子!
「可恨,可恨,可恨!」
寧凡咬牙切齒,他與人為善,想不到,竟落得如此下場。
「我要逃出合歡宗,我要加入仙門,報仇雪恨!」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手指卻沒有一絲氣力。他的下身更是麻木,被少女們騎得喪失感覺,無法動彈。
交合殿大門沒鎖,魔女們甚至沒用繩索鎖住寧凡。她們不認為,寧凡還有力氣逃出交合殿。
她們甚至不認為,寧凡能活過今夜。
最難消受美人恩。一百魔女辱過寧凡,寧凡精氣已散,必死無疑。
「我要死了麼…孤弟,你一定要活下去,為我報仇!」
他絕望地閉上眼,呼吸漸漸微弱。
夜色寧靜,唯有蟋蟀的鳴叫,在交合殿外迴響。寧凡知道,這是蟋蟀求偶的鳴聲,想到蟋蟀也在求偶,他便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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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將死之時,交合殿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個白衣少女,十二三歲,懷中揣著幾個饅頭,躡手躡腳進了大殿。
「你才多大,也想要淫辱我麼,哼,小小年紀不學好,有種的,給我一個痛快!」
寧凡別過頭,怒火騰燒,死死盯著白衣少女。
「大哥哥,我…我不是『玩』你的…」少女看到寧凡**的身子,小臉通紅,別過臉,話音有點顫抖。
「哼,憑你,也敢玩我!哈哈,哈哈!咳咳咳…」寧凡悲苦大笑,但因為虛弱,卻咳嗽起來。
少女連忙走過來,取出饅頭,放到地上,小手小心拍著寧凡胸口,讓寧凡好受些。
「我可不會感謝你!」寧凡倔強的冷笑。
「我…我真的不是來玩你的…大哥哥,我也是被『煞姑』抓來的呢…我的哥哥,被當作鼎爐,三年前,死了…她們見我還小,沒有殺我,但我再長大些,也要…也要和鼎爐破身,加入魔宗…」
少女說到死去的哥哥,淚珠啪啪的落了下來,她的臉上,帶著與魔女們迥異的純真,讓寧凡心頭一軟,相信了少女的話。
「大哥哥,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一定,不要死…」少女臉上帶著傷心,他覺得寧凡,和她哥哥,好像好像。
魔宗不許給鼎爐男子餵食,但少女,卻冒著受罰的危險,偷來饅頭,給寧凡吃。
她真是一片好心。
「我也不想死,我想報仇,我想去救我的弟弟…」寧凡苦笑。
「大哥哥,吃饅頭,吃飽了或許就不會死了…你被…你被她們搾乾了,必須補補…可惜我沒有『仙脈』,無法修煉,否則,定能捉隻山雞,熬湯給你補補…」
「傻丫頭,你有手有腳,應該逃的…逃出魔宗,過普通女孩的生活…不要呆在這裡,這裡,太骯髒。咳咳咳…」寧凡自討必死無疑,已無求生**,在臨死之際,有個女孩關心自己,讓他最後感到了做人的溫暖。
他知足了,他不願少女死在這裡。
「我被她們種下的魔毒,沒有解藥,不能逃的…哥哥別說話了,吃饅頭,我餵你…」
夜色入戶,寧凡呼吸漸漸困難,嚥不下饅頭了。
「你…走吧…」寧凡知道自己要死了,他不願讓這個純真少女,看到自己死去的模樣。
「大哥哥…」少女心頭一痛,她看得出來,寧凡要死了,每一個鼎爐死前,都是寧凡一般模樣。
他的哥哥,當年也是一般表情。
「你…還不走!」寧凡咬咬牙,趕人了。他滿面死氣,身體已經開始發涼。
「大哥哥,那,我走了…這個玉珮是我在山上撿的,戴在身上,就不冷了…」少女接下胸口的一個玉鎖,猶帶著體溫,放在寧凡手中。
她幽幽一歎,抹抹淚,離開了大殿。
「你叫…什麼…名字…」寧凡意識漸漸迷失。
「我…我叫紙鶴…」
少女不忍轉身,低低一句,逃也似得離開交合殿。
大哥哥,也死了呢,自己有一天,也會死吧。我們,都是苦命人呢。
寧凡氣息消散,昏迷之前,只有一個感覺,他的心,終於不再冰冷,有了一絲溫暖。
恍惚間,他升起一種錯覺,自己的掌心,握著玉鎖,同樣很暖。
他做了一個短短的夢,夢裡,自己身處於一處陰霾的虛空中。面前,立著一個千丈火碑,天上有一輪半黑半白的太陽。碑上有字,但太晃眼,看不清。
旋即,他便覺得,自己的身體,漸漸暖和起來了。
名叫紙鶴的少女,似乎沒有騙自己,這個古舊玉鎖,似乎真能讓人身體暖和呢。
寧凡並沒有注意到,他昏迷的一刻,手掌的女子體液、男子陽精,沾染在玉鎖上,使玉鎖發出淡淡紅光。
而他原本消散的精氣,正漸漸恢復。
一道古老、晦澀的誦經聲,從玉鎖響起。
「玄陰界寶,陰陽鎖,天為妻,地為妾,蒼生為鼎爐,陰陽大道,合體雙修…」
這聲音,久久在寧凡腦海中迴盪著。而他的寧公子魔名,將從今日,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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