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作的大笑著,圍著周穎的三人中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輕蔑地說道:「呦呵喲呵!還男朋友啊,好嚇人哦!你男朋友算個什麼東西,和我們大少爺能比麼!我告訴你吧小妞,在平陽市,我們大少爺絕對是這個!」
說著,直接豎起了大拇指,得意洋洋地接著說道:「在平陽市,我們大少爺那就是吐口吐沫是個釘,跺跺腳平陽市抖三抖的人物!你男朋友,算個屁啊!你想叫,那就叫唄,趕緊把你男朋友叫出來吧,說不定一見到我們大少爺,就立馬跪舔了!」
尖嘴猴腮顯然是個家丁,看著說話時的得意勁,頗有種狗憑主貴的氣勢!
「哦?我倒是想看看,是個什麼樣的鳥人,跺跺腳能讓平陽市抖三抖啊!」那尖嘴猴腮和身後的幾人正得意呢,蘇羽的聲音忽的從其身側傳來。
沒等尖嘴猴腮有所反應,他的腦袋就已經不聽使喚的帶著身子,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匡堂一下撞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不偏不倚,剛好一頭栽在了垃圾桶裡!
一聽這聲音,張鐸那看著就腎虛的身子不由得一哆嗦,雙眼冒出怨毒的光芒,冷冷盯著蘇羽。
「是你!」
「呵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輸掉褲子的張少啊!好久不見!喲,買新褲子了啊!」蘇羽冷哼一聲,一把扇飛了另一個出言調戲周穎的狗,鄙夷地說道。
「哼!牙尖嘴利!我勸你最好不要管閒事,否則就算你認識林雅,本少爺也照樣會讓你屁滾尿流的!」被蘇羽這麼一揭短,張鐸頓時優雅全失,恢復了他紈褲少爺的本性,囂張地說道。
「呵呵,是麼?屁滾尿流是什麼感覺,不如張少來教教我?」冷冷一笑,又是一巴掌扇飛剩下的那個家丁,蘇羽玩味兒地說道。
眼中閃過一抹緊張,張鐸強自鎮定道:「別以為認識林雅和洪正龍,你就有了和本少爺叫板的資格了!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本少爺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是個破爛村子的小農民,鄉巴佬一個,本少爺一根指頭就能碾死你!識相的趕緊給我滾!」
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張鐸心裡清楚,他上次找人在路上搶劫暗算蘇羽的事兒,當時就敗露了,兩人之間已經結下了仇怨。
雖然他自恃身家顯赫,權勢極大,但就算他真的有那種跺跺腳就讓平陽市抖三抖的本事,現在與蘇羽單對單的在這兒,也沒有絲毫的用處。
但這會兒就他和蘇羽倆人,啥勢力都不管用,就拳頭管用!蘇羽這說打他,那還真就敢打!
「哼!鄉巴佬,你少在這裡充好漢!對了,剛剛我聽這妞說什麼來著,她男朋友是吧?不會說的就是你吧?」張鐸微瞇著雙眼,鄙夷地冷笑著。
「不得不說,你小子艷福還真不小,腳踏兩條船,還都賣相不錯。只是,你覺得這件事兒林雅如果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甭管你是不是林雅的正派男友,但那天好像平陽市不少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這消息了。
這種好事兒,傳的那是非常的快。我怎麼聽說,現在好像整個平陽都知道了。乖乖,林家可是最注重名聲的了。再加上,洪正龍那個老傢伙好像對那丫頭很關心,我是真替你擔心,如果洪正龍和林家同時知道了,你該怎麼辦呢?」
張鐸冷笑著,點了根煙,坐在引擎蓋上,眼神冰冷,舉止優雅地看著蘇羽。
其實打從被林雅當成冒牌男友擋箭牌的那天,蘇羽就知道今後自己的麻煩事兒絕對少不了的。別的不說,單就憑著林雅那絕美的容貌和顯赫的身世,就足夠讓平陽市不少公子哥爭個頭破血流了。
當然那只是以前,這當了一回擋箭牌之後,雖說他自己知道這是假的,但別人可不這麼想。這麼漂亮的個女人,那麼大的個家業就便宜他個小子了,那些公子哥能不惱火麼?
所以,其實從那一刻起,蘇羽就知道自己這是徹底的成了活靶子了,足夠吸引那些公子哥的火力了。
不過他倒是從來沒有擔心過。畢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了,這事兒是林雅折騰出來的,她肯定有辦法解決,蘇羽管那麼多幹嘛?
反正蘇老頭的家訓說過,妞從門前過,不泡是罪過。林雅這麼漂亮的姑娘從蘇羽眼皮子底下過了好多遍,你說他要是不泡,那鬼都不信!反正遲早林雅都得被自己收編,這種活靶子也只是早晚的事兒,何必計較呢?
輕蔑地一笑,蘇羽正要說話,忽聽得身後一道頗有些潑辣的聲音傳來。
「喲,這是哪兒的瘋狗,在這兒亂咬人呢?」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富家千金小辣椒,林雅。只見林雅從自己那輛香檳色的保時捷卡宴上走下來,面帶怒色地呵斥道。
早幾天前林雅就和周穎約好了,這說啥都要請蘇羽吃頓飯。畢竟按照蘇羽開的藥方,連續兩周的藥吃下去,林雅的身體已然恢復了大半,這不說徹底好吧,也都差不多了。
再者說來,自己厚著臉皮拉著蘇羽給自己當了回擋箭牌,而且蘇羽分文未取,仗義的答應了自己那個過分的請求,幫助洪正龍治病。
無論是從自己的角度還是說家族利益的角度,林雅都知道,她欠下這個小男人的太多了!所以,只要力所能及,就一定會做出報答的!
「小雅,你怎麼來了?哈,來的正好!看看你這個所謂的男朋友,都做了些什麼!他背著你勾搭別的女人,腳踩兩隻船!」
雖然張鐸心裡對林雅已經有了不少的怨毒和憤恨,但那種想要將林雅據為己有的心思,不僅沒有隨著蘇羽的出現而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多,多到近乎病態了!
從家世上來說,張家雖然也是富庶之家,但總體實力比起林家來說,還是差上了很多。過分的佔有慾和家族地位的關係,使得張鐸每次見到林雅的時候,都是十分的客氣,近乎討好的狀態!
而在張鐸的意識中,他所認識的那個林雅,一直是恩怨分明,敢作敢為,眼裡絕對不揉沙子的!所以這一次,無論他蘇羽是真男友也好,冒牌貨也好,相信被林雅撞見之後,都會被林雅從眼睛裡抹去。
但事實,卻是十分令他意外。
「腳踩兩條船?張鐸,你這是喝多了吧?蘇羽是我男朋友,旁邊的這位美女,是我今天邀請的客人,哪兒來的第二條船呢?不會是你吧,我男朋友可是取向正常,對你這種弱受沒一點興趣的!」
說著,林雅轉過身來,爽朗地笑著說道:「走吧,親愛的,咱們換個地方吃飯!」
本想著挑撥離間讓蘇羽成為眾矢之的,但沒成想,林雅居然完全的出乎了自己的預料,居然劈頭蓋臉就罵了他一頓!
這讓佔有慾極強的紈褲公子張鐸,哪兒能受得了?頓時就氣急敗壞了!
「哼!原來是個靠女人保護的軟蛋!娘炮!小雅的眼光還真特別!」看著三人轉身離去的背影,張鐸冷冷地嘲笑著。
淡淡一笑,蘇羽腳下猛地一動,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了張鐸面前,抬手就是一拳向著面門轟去!
那拳勢之剛猛,竟是帶起了一陣凌厲的拳風,隨著拳頭停留在張鐸鼻樑前三公分,這風差點沒把張鐸的鼻涕給吹了出來!
「呵呵,娘炮說誰呢?」冷笑一聲,蘇羽淡淡地說道。
「娘炮說……說你呢!你以為你很厲害麼,不就是有小雅護著你麼!上次是你使詐,肯定早就知道那青皮裡有什麼!是爺們的話,就跟老子再來賭一局!」
冷冷地嘲笑著,蘇羽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呵呵,你有錢賭麼?上一回連褲子都輸掉了,我怕你新買的褲子也不夠輸的。」
張鐸面上筋肉抽出著,惡狠狠地說道:「哼!錢,老子多的是!就怕你個窮鬼不敢接!」
厭惡地看了眼張鐸,林雅拉起蘇羽的手,直接說道:「蘇羽,我們走吧,別搭理他!」
「呵呵,果然是個娘炮!只能活在女人腳底下的小白臉!滾吧你就!」
「娘炮,說吧,你想怎麼個輸法,小爺今兒個興致好,陪你玩玩。」拉著林雅的手,蘇羽面帶冰冷瘆人的微笑,淡淡地說道。
不知怎的,每次在看到蘇羽這個笑容的時候,張鐸全身就是一陣惡寒,雞皮疙瘩蹭蹭蹭的往出冒。
不過錢壯慫人膽,雖然沒來由的有這種惡寒的感覺,但他張鐸是誰,堂堂天德集團的大少爺,家裡有錢有勢的,難道會怕這個鄉巴佬麼?
「哼!那你準備好輸的一無所有吧!三天之後,平陽市會舉行百年一遇的賭藥田,到時候一局定輸贏!詳細的規則,我想小雅十分清楚,不用我多說!綵頭就是對方手裡買下的藥田!輸掉的人,要永遠離開小雅!」
「賭藥田?嗯,倒是很新鮮嘛。勝負,應該是由藥田里產出的藥材的總價值來決定的吧?」蘇羽微微一笑,一副完全沒有任何壓力的樣子。
倒是一旁的林雅,實在難以忍受張鐸這種恃強凌弱的醜惡嘴臉,頓時美目圓睜地呵斥道:「張鐸!你不要以為自己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欺負人沒有你這麼欺負的!
而且,我林雅也不是你們的貨物,我勸你好自為之,不要給你家老爺子招惹不必要事端!蘇羽,我們走!不要理這條瘋狗!」
衝著林雅溫柔一笑,蘇羽並沒有絲毫怯懦的感覺,而是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對著林雅說道:「小雅,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麼?他想輸,那咱們就成全他吧!」
沒等林雅反應過來,蘇羽便冷笑著看向了張鐸:「既然你想輸,那我成全你!三天後,我會準時赴約!希望你到時候多穿幾條褲子,免得輸光了要光屁股回家!」
說罷,蘇羽便領著兩女上了林雅的保時捷卡宴,瀟灑的離去。只留下張鐸一人,嘴角抽搐著,忍不住地狂笑著。
「白癡!老子一定要讓你輸的一無所有!還有林家,雖然賭藥田對你們來說傷不了元氣,但足夠你們在中藥行當裡顏面盡失了!」
看張鐸臉上閃爍的那強烈的自信和陰謀十足的笑容,似乎這個賭局,並不是意氣用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