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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17章 揚我國威,正在今日! 文 /

    電話通了,華豐一開口,就是驚急大叫:「方兄弟,大事不好,張道長受傷了。」

    「什麼?」方元心中一沉,急忙問道:「好端端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怎麼會受傷了?嚴重嗎?」

    「在電話上說得不清楚,你趕緊過來吧,我現在要送張道長去醫院。」說話之間,華豐根本不顧方元的叫聲,直接斷了通話。

    「靠,故意的吧,我才不會上當。」方元有些惱怒,很懷疑這是個騙局,引誘自己過去的大騙局。經過了一番撓頭,左思右想之後,就去找包龍圖商量,讓他幫忙分析一下。

    包龍圖一針見血:「話是這樣說,但是你不去,恐怕不能安心吧。」

    「……還真是。」方元鬱悶道:「受傷可能是假,但是張道一的語氣,可作不了偽。」

    「那就去看看唄。」包龍圖無所謂道:「反正現在公司的管理,基本上是按部就班,就算離開了你,也照樣能夠平穩運行。再說了,有我在,你擔心什麼?」

    「嗯。」方元沉吟了下,點頭道:「算了,我去一趟,就算上當也認了。」

    「估計你也好奇吧。」包龍圖撇嘴道:「連張道一也搞不定的事情,你就沒有半點興趣?」

    「這個真沒有。」方元搖頭道:「連他也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意味著大麻煩。對於麻煩我向來是唯恐避之不及,怎麼可能有興趣?」

    「嘿。不管怎麼說,現在這情況,你想避都晚了。」包龍圖聳肩道:「人情關係就好像是一張網。除非你狠得下心斬斷一切聯繫,不然休想逃脫束縛。」

    「難,換你,你能斬嗎?」方元反問道。

    「這是你的事情,不要往我身上扯。」包龍圖笑瞇瞇的幸災樂禍道:「反正你就老實跑一趟吧,祝你好運,一切順利。早點歸來……」

    「沒誠意。」方元白了一眼,就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方元出現在機場。登上了飛往北方的航班。經過兩三個小時的航行之後,就順利抵達了目的地。

    才下飛機,出了機場,方元就看到了幾個高舉大牌子黑衣人。牌上就是他的名字。不必多想。這些人就是來迎接他的。

    「料準我會來麼。」方元更加確定,這就是一個局。

    方元歎了口氣,但是已經來了,又不好直接回頭,只能迎了過去。

    「方先生,你總算是來了。」迎接的人,好像是認識方元,看到他走來。沒等他走近,就喜形於色。匆匆迎來。

    「帶路吧。」方元揮手道,就算再怎麼不耐煩,但是也有幾分涵養,有氣也不會衝著幾個不明真相的小嘍囉來。

    「方先生,車在外面,您這邊請!」

    在幾個人的迎接下,方元離開了機場,在外面上了一輛豪華轎車。司機立即開車而去,經過一番輾轉之後,竟然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方元一看,自然又驚又疑,心裡又是一沉:「難道說張道一真受傷了?」

    「方兄弟,你總算是來了。」就在這時,沒等方元下車,華豐就在旁邊奔了過來,一臉見到救星似的激動神態。

    方元隨手擰開車門,下了車就皺眉問道:「張道長呢?」

    「在病房躺著……」華豐歎了口氣,羞愧道:「怪我,沒有保護好張道長,以至於讓他出了這個意外,真是該死!」

    「什麼意外?」方元追問道:「哪受傷了?多嚴重?」

    「不算多嚴重,但是……」華豐頹然道:「算了,我帶你去看看吧。」

    說話之間,華豐連忙引路。方元驚疑不定跟在後面,然後進入了醫院的療養區,在一棟獨立別墅式的小樓病房之中,順利見到了張道一。

    此時,張道一閉目躺在病床上,情況似乎不怎麼好。手腳身體完好無損,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在額頭上卻纏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在潔白的紗布底下,隱約可見點點血斑。特別是臉孔,有幾分失血過多的樣子,慘白慘白的,十分憔悴。

    乍看之下,方元表情一沉,目光十分銳利,轉頭看向華豐,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方兄弟,這……」華豐心中莫名慌張,才想解釋。

    與此同時,張道一睜開了眼睛,看似有些虛弱,但是聲音中氣卻很足:「師弟,這事不怪華公子,只怨我技不如人,栽了。」

    「技不如人?」方元一怔,隨之走到床邊,仔細端詳了下,關切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沒大問題吧?」

    「小事,就是碰破了腦袋,流了些血。」張道一伸手碰了碰額頭上的大紗包,輕描淡寫道:「上醫院縫了幾針,再上藥包紮,休養幾天就好。」

    「不過相比額頭上的傷,我心裡更加難受啊。」

    張道一目光變得十分黯淡,澀聲道:「這是我行走江湖多年,栽得最慘的一次。這事要是傳揚出去,我恐怕沒臉見人了。」

    「至於麼?」方元疑惑道:「要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了,你又不是沒栽過……」

    「……你這是在補刀,往我傷口上撒鹽麼?」張道一氣結,血氣上湧,牽動了額頭上的傷,讓他不自覺吡牙咧齒,一陣頭疼。

    方元見狀,才意識到張道一是病人,當下連忙懺悔:「我錯了,不該瞎說實話……呃,我的意

    思是,栽了就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失敗乃成功之母,下次贏回來就行了,又何必這麼糾結。」

    「你也不問問,我究竟栽在誰手裡了。」張道一頹然歎氣道:「你連前因後果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明白我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那你說,到底栽給誰了?」方元順勢問道:「為什麼搞得自己這樣鬱悶,甚至還受了傷,狼狽不堪。」

    「……栽給了一個洋人。」張道一沉默了下,失落道:「一個高鼻子,白皮膚,藍眼睛的洋人。」

    「什麼?」方元呆了一呆,氣憤道:「是他打傷你的?」

    「不是打傷,而是……」張道一憋屈道:「你怎麼還不明白,是鬥法啊。我和一個洋人斗風水,然後栽在他手裡了。」

    方元一聽,更加生氣了:「他居然暗算你,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叫人把你打傷……」

    「啪!」張道一憤然而起,怒聲道:「你聽不懂嗎,是我輸了,在公平公正的環境下,我和人比鬥風水失敗了,敗得心服口服……但是……不甘心啊!」

    「唉……」張道一長長歎氣,彷彿全身力氣被抽乾淨似的,又軟綿綿躺回床上,失魂落魄道:「師弟你想想看,在一百多年以前,洋人用槍炮轟開國門就算了,那是由於我們科學技術落後,鬥不過人家,只能認了。」

    「可是現在比的是風水,這可是我們的國粹,堪稱是拿手絕活。可是我居然敗下陣來,而且敗給誰不好,竟然偏偏敗給了一個洋人……」

    張道一伸手捂臉,哀傷道:「這事要是讓老祖宗知道,非把我打殘不可。估計天下同道知道了,也要罵我不爭氣,丟了國人的臉,讓大家蒙羞。」

    「敗給了洋人?」方元驚聲道:「真的假的?」

    「你覺得這樣丟臉的事情,我會拿來開玩笑麼?」張道一面無表情,有幾分哀莫大於心死的意味,彷彿風燭殘年的老人,一副行將就木的神色:「儘管我有幾分輕敵之心,但是輸了就是輸了,不需要再找什麼借口。」

    「高手過招,拼的就是心理素質,我疏忽大意,敗得不冤。」

    一邊說著,張道一瞬間捉住方元的手腕,激動道:「師弟,我輸了不要緊,但是你代替我出戰,千萬不能再敗了呀。不然的話,國內風水師的臉,真是一點不剩了。」

    「我代你出戰?」方元愣住了,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三局兩勝。」張道一解釋道:「頭場我敗了,而且受了傷,實力嚴重受損,再戰也肯定是輸,所以我提議找人代替我出戰,他也同意了。」

    「呃……」方元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換我上?」

    「對呀。」張道一理所當然道:「師弟啊,我知道你怕麻煩,但是如今事關國恥,容不得有半點退縮。你比我厲害,你不上,誰上?」

    「問題是,我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方元一頭霧水,從來不知道比鬥風水還有三局兩勝的說法,歷來不是一盤定輸贏的麼?

    張道一喘了口氣,招手道:「華公子,你說吧,我累了,休息一會。」

    「收到。」華豐急忙上前,勸說道:「張道長,你好好休養,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解釋清楚。」

    「嗯。」張道一點了點頭,順手拍了拍方元的肩膀,顫聲道:「師弟,改革開放三十多年,揚我國威,正在今日……」

    方元迷迷糊糊的,才想說些什麼,卻看到有醫生護士進來,麻利地給張道一換藥、點滴,忙忙碌碌。

    看到這情況,方元到嘴邊的話也收了回來,然後跟著華豐離開了病房。走遠了一些,來到病房外面清的園子,他有一肚子的困惑不解,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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