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在這裡開始?」
然而寧曼可沒有什麼信心,聽說要從這賭桌開始,與刺青臉老大正面交鋒,她就慌張了。畢竟她可是親身體會了那件掛飾的神奇,現在讓她和戴了掛飾的人對賭,她肯定沒有底氣。
「是啊,從這裡開始。」方元點頭道:「不僅能夠報仇,還可以贏錢,一舉兩得,多好。」
「方先生……」寧曼彷徨道:「問題是,他……掛飾……」
方元恍然,明白了寧曼的憂慮,立時笑道:「你不要怕,那掛飾的正能量,已經快要被他用光了。接下來,就是負能量發揮功效的時候了,他要倒霉了。」
「正能量?負能量?」寧曼錯愕迷茫:「什麼意思。」
「那掛飾是羊的造型,羊就是贏,能夠增加賭運。」方元輕聲解釋道:「我剛才將它點化開光之後,東西就成為了法器,可以助人成事。」
「不過這件東西卻存在一個致使的缺陷,它的材料是純黑色。在風水學上,黑色是邪惡的象徵,不是好兆頭。當黑羊法器中『贏』的正能量消耗完了,負能量霉運自然隨之而來。」
方元淡然道:「也就是說,不要看他現在贏錢正歡,實際上已經有一隻腳踏在地獄邊緣,離死到臨頭不遠了。」
「真的?」寧曼明媚的眸子泛動點點星光,一臉躍躍欲試之色。
「放心。」方元正容道:「有我在,你輸不了。」
聽到這話。寧曼莫名安心,鄭重其事的點頭,然後從人群之中擠了進去。再直接把箱子打開。看到層層疊疊的籌碼,旁人快到嘴邊的罵聲立即平息了。
所謂賭場無父子,有錢就是老大。誰的錢多,要佔個好位置,那也是應該的事情。混跡賭場的人,這點覺悟也是有的。
與此同時,看到寧曼出現。刺青臉老大臉色微變,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的黑羊掛飾,也有幾分陰晴不定。
「嘲諷他。」方元在旁邊悄聲道:「說他如果怕了。就滾!」
寧曼心領神會,美妙明眸就露出鄙薄之色,才說了兩句話,就讓刺青臉老大怒氣洶湧。一臉猙獰之色。
這時。旁人也看出兩人有矛盾,所謂看熱鬧的不怕事大,難免有人推波助瀾一番。這更讓刺青臉老大騎虎難下,無論如何也不能立即離開賭桌。不然的話,這事傳揚出去,說他連一個女人都怕,估計他也沒有臉面在道上混了。
「吱呀!」考慮片刻,刺青臉老大哼哧一聲。就重重坐在椅子上,然後讓荷官趕緊開局。不過畢竟有幾分顧慮。所以在開局之後,只是押了一個數額不大的籌碼作為試探。
「跟他反著押。」方元輕聲道:「這一局,我們必輸。」
「輸了還押?」寧曼頗為不解。
「欲擒故縱。」方元微笑道:「放長線,才能釣到大魚啊。要是繃得太緊,魚兒一掙扎,線就斷了。」
「哦。」寧曼恍然大悟,深以為然。當下她按照方元的指示,也拿了一塊同樣數額的籌碼押寶。刺青臉老大押小,她就押大。
在荷官揭盅之時,刺青臉老大屏氣凝神,甚至有幾分緊張之色。不過當盅盒一開,他馬上就鎮定下來,臉上充滿了得意洋洋的笑容,哈哈大笑。毫無疑問,他押對了,而寧曼押錯,籌碼被荷官勾走。
見此情形,刺青臉老大手掌捏緊黑羊掛飾,眼中充滿了嘲弄之意,而寧曼在方元的提醒下,也適當露出少許憤怒、懊惱的神態……
女人天生就是好演員,刺青臉老大輕易被糊弄過去了,自然不會想著離開。畢竟他覺得自己的賭運正旺,如果離開了這個位置,再到別的賭桌去玩,就未必能贏了。
這是賭場最常見的事情,有人在一個位置贏錢之後,就賴著不走了,哪怕尿來了也憋著,就算憋到膀胱爆炸也不離開。據說有些賭客,經驗十分豐富,在進賭場的時候,先盡量排空,然後沾水不沾,甚至還圍了一層尿不濕……
能夠做到這個程度,也是足夠拼了。
總而言之,發現寧曼不克自己了,刺青臉老大肯定繼續賭下去。
一把,兩把,三把……一連好幾把,寧曼就沒贏過。相比之下,刺青臉老大卻次次贏,身前的籌碼小山,又增高了幾分。
「就是現在。」方元目光一閃,湊在寧曼耳邊小聲道:「裝成憤怒的樣子,把一半籌碼押出去,他肯定跟進……」
「一半籌碼?」寧曼有點兒遲疑。
「沒錯,一半籌碼。」方元目光微冷道:「他已經上鉤了,可以收線了。我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不付出一些代價怎麼行。」
「好。」寧曼選擇了相信方元,當下把一半籌碼推了出去,彷彿是輸急了,想要翻本的狀態。旁邊眾人見狀,有人驚歎,有人無動於衷,顯然是見怪不怪了。
「嘿嘿,嘿嘿。」與此同時,刺青臉老大怪笑起來,果然是想也不想,也推了一堆籌碼過去,數額絕對要比寧曼的大。他現在是贏忘乎所以,無所畏懼了。
然而得意忘形的人,往往沒有什麼好結果。
這個時候,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方元輕輕的撥動手中的癤珠,一股無形的氣場湧向了刺青臉老大,他卻毫無所覺,依舊是緊張興奮的注視盅盒。
這一瞬間,刺青臉老大肯定沒有料到,他胸前懸掛的黑羊掛飾,一抹柔亮的光澤就好像是風中殘燭,忽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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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下就悄無聲息的熄滅了。
一時之間,黑羊掛飾就變得暗淡無光,並且散發出朦朧的灰暗氣息。
「成了。」方元眼中透出一點笑意。
與此同時,荷官也盡責的揭開盅盒。看清楚盒中的骰子點數之後,眾人反應不一,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賠大吃小!」
荷官頗為意外的看了寧曼一眼,不僅把她押的籌碼送還回去,還另外賠了另外一堆籌碼。不過莊家不會虧的,押小的籌碼全部被他勾走了,其中就包括刺青臉老大的一份。
「贏了。」寧曼眉開眼笑,這一押,不僅把剛才輸的全部贏回來了,還賺了不少。
與寧曼歡喜的表情相反,刺青臉老大則是臉色陰沉,心中格外不爽。
當然,如果換個理智的人在這裡,發現自己輸了,肯定是果斷收手,立即撤退。然而,賭徒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如果有理智,就不是賭徒了。
賭之危害,就在於贏了想再贏,輸了想翻本。誰都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夠擺脫其中的蠱惑?
一但賭了,而且沉迷了,絕大多數人肯定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一樣,不輸得傾家蕩產、妻離子散,輕易不會幡然醒悟。相反,更多的人卻是執迷不悟,至死都沒有醒悟過來。
刺青臉老大就是這樣,他已經入魔了,根本沒有幡然醒悟的可能性。
就算這一次押錯了,他也不會深究,因為他剛才也押錯了幾次。贏多輸少,不斷積累,才有小山高的籌碼。就是看到了面前小山高的籌碼,他心裡底氣十足,覺得自己輸得起,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再來。」刺青臉老大摸了摸黑羊掛飾之後,又恢復了信心。
刺青臉老大接下來的狀況,可以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一來二去,再來再去。在他渾然不覺的情況下,他的運勢直轉急下,彷彿孔夫子搬家,儘是書(輸)!
當然,也不是連著輸,而是大輸小贏。就是偶爾贏的幾次,造成了一種我在贏錢的假象,讓他沉迷於其中。在不知不覺之中,他面前的籌碼不斷銳減。許久之後,當他想再次摸籌碼押寶的時候,冷不防摸了個空。
此時此刻,刺青臉老大才驚駭的發現,自己身前已經沒有任何籌碼了,在短短的時間內,他輸了精光。
「錢,我的錢呢,去哪兒了?」刺青臉老大十分驚悚,目光轉動之間,就在他的對面,寧曼的身前發現了小山高的籌碼。
儘管賭大小是荷官在做莊,然而刺青臉老大一直輸,而寧曼一直在贏。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錢的確是在他手上贏過來的。
「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樣?」
此時,刺青臉老大眼睛紅了。不管是誰,發現自己的百萬身家,一下子就全部敗光了,大起大落之下,在情感上肯定接受不了。
「怎麼樣,我說對了吧。」方元輕笑道:「他就是在為我們作嫁衣裳。」
「嘻嘻。」寧曼抿嘴微笑,十分迷人:「方先生,還是你厲害,算無遺漏。」
「一般,一般。」方元謙遜道:「主要是他太蠢了,不知道風水師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算計他,真沒有什麼成就感。」
刺青臉老大沒聽懂這話,不然非要吐氣不可。不過現在,看到這對「狗男女」笑逐顏開的樣子,他就知道這是在嘲笑自己,這絕對不能忍。
剎那間,刺青臉老大火冒三丈,直接摸出了一張卡,要賭場人員兌換籌碼,他準備再賭,東山再起,捲土重來。不把錢贏回來,他誓不罷休。
對此,賭場工作人員自然是有求必應,以最快的速度把籌碼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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