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經常遊歷四方,特別是對於盛唐帝國內的氣運尤為熟悉,但是對一些二世祖,公子哥的事卻一無所知,所以李廷再三懇求,玄奘也不好意思拒絕,當下就答應會救出李華,皇帝李吉本來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裡沒有說出來,只是暗自搖了搖頭,他雖然身處宮中,但是對於宮廷之外的事,或多或少也知曉一些,在江湖上以及各大疆域都有不少他的心腹眼線,定時的為他傳達江湖之事,而那李華的所作所為也被傳到了李吉耳中。
只不過李吉平常時間都是處理國事,根本就無暇顧及這些小事,所以也就沒有過問,卻不料這一次那李華被人給擄走,這個李廷才會如此著急。
「還請皇上能夠頒發聖旨,臣等即可派兵前往捉拿匪徒。」李廷眉開眼笑,得到了玄奘的承諾,在他看來,他兒子的命似乎已經保住了,先前的所有擔心一掃不見。
「朕需要你來教我嗎?」李吉沉聲道。
李廷心裡咯登一下,自己光顧著高些,竟然忘記了君臣之禮,趕緊跪拜下來,俯首道:「請皇上贖罪,臣不是有意冒犯,還請皇上贖罪啊。」
「算了,起來吧。」李吉淡淡揮手,李廷才如獲大赦的站起身來,卻再也不敢胡亂言語,而是彎著身子跟著李吉身後,離開了御花園。
「大師本是想清修的,這一次叨擾大師了。」李吉和玄奘並肩而行,而且他根本就沒有上位者的氣勢,語氣盡量的誠懇。
玄奘微微一笑:「阿彌陀佛,皇上不必介懷,李廷施主與貧僧終有此一緣,貧僧怎會介懷,能夠救出貴公子,也算是貧僧做一件好事。」
「如此多謝大師了。」李廷跟在身後,屁顛屁顛的說到:「多謝皇上的恩典。」
李廷在盛唐帝國任職樞密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為人處世極為圓滑,而且不輕易得罪人,特別是他得罪不起的人,所以說,這李廷在帝國朝廷內,倒也有些地位,算是一個頗有心計的人。
李吉召集了數十個宮廷侍衛,不過在玄奘勸阻下,最終只欽點了十來個侍衛,這種事,肯定是不需要他皇帝親自出面,而是李廷帶著這十幾個宮廷侍衛以及玄奘,就要準備前往洪默城,可是他們還沒有出發的時候,玄奘卻收到了大佛寺傳來的一個密信。
密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幾個字『昔日故友一見』,然後在密信最下角留有一個『葉』字,玄奘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那原本古波不驚的面容一變,大笑道:「哈哈……」
他這一笑不要緊,更是嚇了皇帝和李廷不輕,在他們眼中,玄奘就是一位得道高僧,而且佛法通玄,據說已經有著佛陀的實力,堪稱是大恐怖,任何事在他面前都不會讓他有絲毫動容,但是一封信卻能夠讓他開懷大笑,皇帝和李廷的心裡暗自猜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信能夠讓這位得道高僧的心境會有如此變化。
似乎感覺有些不妥,玄奘一下子整頓了自己的情緒,但是臉上依舊洋溢著笑容,最後還是皇帝忍不住驚訝,好奇的問道:「敢問大師,這是何人所留信箋?大師為何發笑?」
玄奘心情極好,笑道:「是貧僧的一個故友,他常年遊歷在祖龍大陸,如今歸來雲州,說是要與我談論佛法。」
「哦,原來是大師的故友。」李吉笑道。
「皇上,我這位故友也是在洪默城,看來貧僧也可以順道去見一見昔日的故友了。」玄奘笑道。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李廷暗自抹了把冷汗,還好他這位故友也是在洪默城,若是在其他地方,這個玄奘大師肯定是先去見他的故友,到時候沒有了這位大師助陣,李廷心裡也沒有底,更別說能夠救出他兒子了,好在是虛驚一場。
「如此,大師就請慢走,李吉恭送。」李吉拱手道。
玄奘微微一笑,說到:「皇上,貧僧有一言,不知你可願隨我同行?」
李吉一愣,疑惑道:「我和大師一同前往,大師的意思是……」
「哈哈。」玄奘哈哈一笑,說到:「皇上不要猜測,這一次你隨貧僧而去,對你來說將是天大的造化,我要見的人是一個了不得的天地英豪,若是皇上能夠和他扯上關係,對於皇上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額……」李吉倒是疑惑了,什麼時候見過堂堂正正的玄奘法師會毫不顧忌的大笑,而且還說自己見了那個人就是一種天大的造化,開什麼玩笑,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人嗎?
不過轉眼既想,李吉就想到了修行界的一些強者,心中也似有明悟,玄奘繼續說到:「皇上不要猶豫,所謂天賜造化與你,可不要辜負天道的一番美意,皇上若是不願去,貧僧不強求,只可惜……」
「去,我願意去。」李吉急忙說道:「還請大師為李吉引薦引薦,李吉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不知大師這位故友是何人?」
玄奘哪裡不知道這是李吉在旁敲側廳,無非就是想弄清楚是什麼人,玄奘只是投以微笑,說到:「天機不可洩露,貧僧若是現在告知皇上,豈不是辜負了這一番天賜造化,皇上去見了就知道。」
「這玄奘大師口中的人到底是什麼人,連他都如此推崇,看來這個人是個很有勢力的人,否則以大佛寺主持的身份,是不需要如此的。」李廷心中暗暗想到,自己如果見到了那個人,一定要好好巴結,到時候自己飛黃騰達的日子也就不遠了,想到這裡,李廷心中暗自竊笑,似乎已經見到了那個所謂的神秘強者。
「如此,就麻煩大師了。」
「呵呵,好說好說。」玄奘哈哈一笑,在李吉和李廷呆滯的目光中坐上了皇室的馬車;旋即,李吉一聲令下,幾輛馬車,呼嘯而過,從皇宮之內快速離開了宮廷,目的地直指洪默城。
「爹,你的那位好友是誰?我見過沒有?」憾星好奇的問道。
葉凡微微一笑,說到:「你沒有見過,他是大佛寺的首席大弟子,也是你的破軍叔叔的大師兄,法名玄奘。」
「玄奘?那他豈不是很厲害?」憾星激動道。
葉凡點了點頭,笑道:「應該是吧,畢竟我也有十幾年沒有見他了,好在孫悟空沒有捉到他,否則他的下場很悲慘。」
「爹,您是說那個孫猴子?」憾星激動道:「以前我就聽那個孫猴子說,要找他師父的分身,說是為了什麼大圓滿,難道爹的故友就是那個大佛的分身?」
葉凡點了點頭,說到:「不錯,他雖然是一縷分身,但如今已經獨立主體,是一個獨立的生命體,所以他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那孫悟空本來是找到他的,可是被他逃脫了。」
「切,我還以為這孫猴子本來有多大呢,原來連一個分身都抓不住。」
「你也別小看那孫悟空,要知道我那故友乃是一尊大佛的分身,他雖然是自成一體,但是他的氣運與那位大佛還連接在一起,那位大佛的佛法日進千里,我那故友也因為他們之間的氣運,得到了不少好處,也擁有了那位大佛的一些神通,孫悟空一不留神就被他逃走了。」葉凡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憾星恍然大悟。
「爹,你是怎麼知道他在皇宮的?」
「很簡單,昨天你不是見到過幾個和尚嗎,那些幾個和尚就是大佛寺弟子出門歷練的,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獨特的聯繫方式,我只是讓他們把我的意思轉達,想必我那位故友現在應該已經收到了。」
「哦。」
「老大。」這個時候,貪狼走過來,面色不愉。
「怎麼了?」
「就是你抓回來那小子,哭爹喊娘的,兄弟我實在受不了,就差點把他給殺了,這傢伙居然還敢威脅我。」貪狼憤怒道。
「呵呵,不要生氣,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傢伙,我之所以留著他,只是想給劍狂一個殺他的機會。」葉凡說到。
「劍狂?」貪狼一愣,旋即說到:「可是那傢伙整天一言不發,就知道抱著兩塊石頭發呆,還什麼劍狂,依我看簡直就是一個癡情狂。」
「所以說我要留著他的命。」葉凡笑道。
「這是為何?這小子的生死和劍狂有什麼關係?」貪狼疑惑道。
「當然有關係。」這話不是從葉凡口中說出來的,阿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邊,不改猥瑣的樣子實在欠扁。
「你知道?」貪狼沒好氣的說到。
「切,這點淺顯的道理,老子當然知道。」阿蛟瞪了一眼回去,不理回去貪狼殺人的目光繼續說道:「凡小子之所以不殺他,就是要把他留給劍狂,你要知道,那劍狂如今生死不能自己,連自殺都不能,可以想像他身上所降臨的神罰是何等殘酷,劍狂還沒有瘋掉就足以說明他的意志力是何等堅強,凡小子是想借助這個叫做李華的傢伙能夠激起劍狂的生存之心。」
「什麼狗屁,你說清楚點。」
「意思就是,劍狂本來從仙人被貶為一個如螻蟻的凡人,甚至還不能做到最基本的生存,但是卻又不能死,可以想像,這幾個月在凡間,這劍狂是吃了多少苦,而這李華卻隔隔三差五的對他辱罵毒打,這劍狂心已死,豈會在意別人對他的侮辱,但是那李華卻千不該萬不該搶走劍狂妻子的遺物,所以說在劍狂心裡一驚種下了一顆心結,而李華就是催生這個心結的化肥。」
「然後呢?」貪狼疑惑道。
「然後就是凡小子想讓劍狂親自斬殺李華,然後走出自己的心結,即便是不能擺脫神罰的控制,但也要重拾生存的勇氣,只有這樣,昔日的劍狂才會重現,至少這是他必須要走出的第一步。」
「原來如此。」貪狼聽後,對於葉凡的心思大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