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黃大夫啊」羊齊坤笑道,看來自己的搖錢樹和保護傘終究是活了過來啊。
「鎮長還請不要妄動,以面岔了內氣引發傷情加劇」黃大夫囑咐道。
梅朝海點了點頭,躺在床上,說道:「天壯,給黃大夫十兩黃金」
「好的,爹」
「不敢,不敢,老夫並沒有替鎮長醫治病況,這診金是萬萬不能收的,更何況還是如此之多,萬萬使不得」那黃大夫連忙擺手道。
「黃大夫收下便是,不要推辭了,不過還請大夫出去守口如瓶,不要亂說啊」羊齊坤從一個丫鬟那裡拿來一錠金子,塞給那個黃大夫,親自送他出去。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看著那大夫出去,梅朝海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沉聲道:「可惡的小子,竟然能夠重傷我」
「父親,你這傷,剛才黃大夫說,你這傷只能堅持三天,要我們……」梅天壯後面的話不敢說說,滿臉焦急的看著梅朝海。
「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多說」梅朝海擺手道:「想不到我梅朝海縱橫一生,到頭來竟然會敗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手裡,傳出去,我梅朝海還怎麼做人?」
梅天壯雖說狂妄囂張,卻也不膿包,聽梅朝海如此一說,心神一震,驚訝道:「父親,難道重傷你的,真的是那個叫做落星的小子?」
「哼,不是他還是誰?」梅朝海沒好氣的瞪了梅天壯一眼,怒道:「要不是你自己惹出這個亂子,老子豈能會落得如此下場,全身的真氣被那小子一拳給擊潰了,現在別說能夠凝聚真氣,能夠保得一命,就算不錯了」
「啊」梅天壯哭喪著臉看著梅朝海,先前那個大夫的說話他還有些懷疑,憑借父親的修為,這鳳鳴鎮之內豈有人是他的對手?但是現在梅朝海卻躺在床上,形同廢人,而且從梅朝海口中得知,對方竟然只用了一拳就重傷了梅朝海,若不是他逃得快,只怕命也得搭在那裡。
「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雖然不懂得修行,但是身體的強度卻超乎常人的堅硬,我的全力一擊,不但沒有要他的命,反而反噬了自己,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梅朝海沉聲道。
「家主,黃大夫已經走了」羊齊坤走進來,神色恭敬道。
梅朝海看了看羊齊坤,苦笑道:「齊坤啊,這次可是多虧了你把我給帶回來,不然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家主哪裡話,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只可惜屬下不懂得修行,否則與家主一起,豈能讓那小子猖狂?」羊齊坤那副天生陰險的笑臉瞇著眼說道。
梅朝海點了點頭,說道:「哎,這次本家主可是失策了,沒想到這小子不但心狠手辣,竟然還得到了第二震川的傳承,將他的追命傳給了那小子,不容小覷啊」
「追命?」梅天壯震驚到:「父親說的是十幾年前的那把神弓?」
梅朝海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當初第二震川就是靠這把追命成為了一個高級別的神射手,當初他來挑戰我的時候,我也是剛進入先天不久,修為不算穩定,如果不是他不懂得修行,當時的一戰,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可父親不是說他在你手下支撐不到三招嗎?」
梅朝海臉色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很快就恢復了神色,說道:「以前的事,多說無益,現在首要任務就是將那個小子抓捕起來」
「這……」梅天壯哭喪著臉,說道:「父親,你現在受了傷,我這點修為只怕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官府派給我們的侍衛已經損失了一半了,只怕再派人去,也不能抓到那小子」
「不錯,這小子很是怪異,我在鳳鳴鎮幾十年,從未見過這小子,就好像從天上掉下來一樣,讓人捉摸不透」梅朝海說道。
站在一旁的羊齊坤,聽這話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說道:「那個……家主,據屬下查探,這個落星似乎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噶?」梅朝海臉色一頓,滿臉驚訝的望著羊齊坤,沉聲道:「齊坤啊,你開什麼玩笑?」
「屬下並非開玩笑」羊齊坤說道:「家主在昏迷的時間,屬下曾派人去查探了一下此人的來歷,他就是突然之間來到了溪古村,而且根據溪古村的一個村民說,這小子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當時落在了烏蒙山,被第二震川的孫女第二清婉所救,這才一直在第二震川家裡養傷,傷好後,就隨同獵人上山打獵」
「這他娘的還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啊?」梅朝海無比震驚的說道,原來天上掉人下來不是傳說,而是事實……
「羊先生,這小子該不會是哪個仙人吧?」梅天壯縮了縮腦袋,有些後怕的說道。
果然,聽到梅天壯如此說,梅朝海也反應過來,說道:「也許真有可能,不然尋常人是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更別說能夠一拳將我中傷」
「這……」羊齊坤倒吸一口氣,說道:「也許真讓家主說對了,此人定然是一個修煉者無疑」
梅天壯一聽,心中有些害怕,一方面是落星能夠打傷梅朝海,自身實力肯定霸道,還有一方面則是他的身份,如果對方真的是一個修煉者,而且還是修為高深的修煉者,只怕日後找上門,他梅家就算完了。
氣氛一下子壓抑了起來,三個人誰也沒說話。
梅天壯眼睛冒著著曝光,咕嚕嚕轉,突然,猛的一拍大腿,激動道:「有了」
「有什麼?」羊齊坤疑惑道。
梅朝海被兒子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怒斥道:「找死的傢伙,你吼什麼?」
梅天壯縮了縮腦袋,說道:「父親,你別生氣,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哦?什麼辦法?」梅朝海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修為不高,燒殺搶掠做了不少,而且鬼點子也多,雖說無大用,但是關鍵時刻也許會派上用場。
「父親,你不是流霞派的弟子麼?我們向流霞派求助,讓他們派遣一兩個高手過來,這事就好辦了」梅天壯激動的說道。
梅朝海眼睛一亮,道:「是啊,看來我是太著急了,竟然忘記了這一茬,天壯你說的不錯,我們自己不是敵人的對手,可以借助別人的力量啊」
「呵呵,少爺倒是聰明無雙啊,這個辦法可行」羊齊坤笑道。
「辦法雖然是好辦法,只不過這幾年來我與流霞派幾乎斷絕了往來,也沒有送上貢品,只怕……」梅朝海沉思下來,冷靜的說道。
「嘿嘿,父親,這好辦,我們求人,自然備上豐厚的禮物,在把事情的經過扭曲一下,我想流霞派的高手們,肯定會樂意幫助我們的」梅天壯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梅朝海歎了口氣,說道:「在流霞派我還有一個師弟,關係倒也不錯,我想他應該會幫忙的」
「齊坤啊,給我準備筆墨紙硯,我要寫信」
「好的,家主」
……
回到溪古村的落星,在一條溪水邊,將身上的血漬洗乾淨,也換了乾淨的衣服,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溪古村,整個人看上去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倒是精神抖擻,爽朗愜意。
「落星兄弟啊,今天沒去打獵?」路邊一個大嬸問道。
「沒有,今天我去辦了點事」落星笑著打招呼,在這裡幾個月,這裡的一草一木,他都無比熟悉,在他心中,這裡就是自己的家,這裡有自己的家人,朋友。
「我這次雖然打傷了梅朝海,但是自己的傷勢也頗為嚴重,不過好在現在已無大礙「落星心中暗暗的想到。
對於自身的情況,落星如一個無頭蒼蠅,胡碰亂撞,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能夠想起其他事情來。
對於能夠自我修復傷勢的能力,落星也是極為驚訝,不過好在這是好事,所以倒也沒有心理負擔,以後若是不小心受了傷,不用吃藥就可以自我療傷,倒是省下了不少費用和藥草。
回到家裡,就聞到一股酸醋魚的味道,落星舔了舔舌頭,臉上笑瞇瞇的走進去,看到婉兒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他的心中頓時感覺無比溫暖。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呀,落星哥哥,你終於回來了,就快開飯咯」婉兒轉過身,看見落星站在廚房門口,一臉驚喜的看著他,臉上揚起一抹紅潤的笑容。
「好香啊,婉兒」
「嗯,落星哥哥,你去叫爺爺吃飯吧,他在村口的」
「好的」
將追命放好,落星就朝著村口方向走去。
……
流霞派!
流霞派建派已有百年歷史,坐落在烏蒙山與恆岳山之間,是一個修行門派,整個門派約有千餘人,大多都是後天高手,先天境界的也有幾十人,流霞派的掌門人徐流光乃是一個先天巔峰的高手,控制著十幾個小鎮,在這方圓百里,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門派。
雲霞殿!
徐流光,乃是一個看似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不怒自威,頗有高手風範。
「啟稟掌門,燕雲宗、鐵手門以及長刀門都有大規模的行動,朝著北方聚集」突然,門外一個守衛弟子,神情緊張的報告。
徐流光神色一愣,說道:「燕雲宗、鐵手門、長刀門?這三個門派有何異常行動?」
「根據我派探子查探,外界傳言,北方有異寶出土,弟子推測,這三個門派,只怕是得到了這個消息,才會頻頻出動門下弟子」
「北方?異寶出土?」徐流光神情一動,說道:「這個消息是否屬實?」
「是否屬實屬下不敢妄斷,不過除了這三個門派,周圍的大小宗門都在異常的行動,而且都是和這件事有關」
「這樣啊……」徐流光擺手道:「不管是否真的,我流霞派也可以去探一探,你派遣數位弟子,前去打探,如果情況屬實,立即回報」
「是,弟子告退」
「去吧」
徐流光執掌流霞派也有五十年,這五十年來,雖說平定一些地方宵小,但是沒有什麼大的作為,他自己本身的實力也算不得很強,先天明識境界雖說在這方圓幾百里是一流高手,但是放到潛龍帝國的龐大疆域,卻是如螻蟻一般,更別說整個北蜀州有無數個如潛龍帝國這般強大的國家。
流霞派很快就派遣了十幾位弟子,其中有一位是先天境界的弟子,名叫龐統,是流霞派實力比較強勁的弟子,在流霞派也有很高的聲望,作為這次打前鋒的領頭人,龐統可謂是任重而道遠,當然,這其中他還帶著一件私事需要去料理。
昨晚接到多年不見的師兄梅朝海傳來的訊息,說是他最近遇到點麻煩,勞煩他前去幫忙,昔日龐統和梅朝海一同拜入流霞派,共同修煉,倒也有些兄弟情義,只是這梅朝海心機深沉,對權利的**很強烈,後來,梅朝海離開流霞派,便到一個叫做鳳鳴鎮的地方,建立了家族,倒也算是一方強者。
前些年,龐統也派遣了一些師兄弟,不定時的去梅家探望,這一來二往,兩人倒也沒有斷了聯繫,只是最近幾年,龐統忙於修煉,而梅朝海的事物也多,所以就逐漸的沒怎麼聯繫了。
只不過時隔幾年,梅朝海卻帶了一封書信給他,說是遇到麻煩,雖然心理面沒有明說,但是龐統也是聰明人,既然連梅朝海自己都應付不了,看來的確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當初他與梅朝海的實力不相上下,只是這些年來,他一直努力修煉,沒有去管理其他事物,修為倒是增長得快。
「龐師兄,掌門這次給我們的任務有些難度啊」龐統身邊一個身材看似瘦弱的男子說道。
「嗯,我知道,正因為難度高,所以才派我們去,準備好沒有,準備好,我們就出發」龐統一身青衣,神色淡然自諾。
「準備好了」
一行十個人,騎著一頭駿馬,策馬揚鞭,朝著北方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