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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0 是少主的舊識 文 / 左兒淺

    「凌朔,你好歹現在是個名人,能不能性子穩重些!」織更無奈看著凌朔,她因為命令他男扮女裝,心裡到底是覺得虧欠,很多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凌朔偶爾離開青樓換了男裝暗中來找她訴苦也都無所謂,可現在這樣打擾她與火交談商量就有些失禮。

    「哈哈,看花魁來了,小傢伙換上女裝倒還真有點看頭!」火在火炎墜中笑開了,想起英姿颯爽的女裝凌朔,他不由對自己的眼光自傲起來。

    當初是他提議去青樓妓館暗中尋找材料線索,選定凌朔卻只是他一時好玩心起的戲謔念頭。小傢伙意氣風發天賦出眾,對待織更也是忠心耿耿認真體貼,身上卻帶著其他的缺點。自己的乖徒弟這幾月來心弦繃得太緊,他一方面是提議幫她,另一方面也是想藉機整整凌朔,讓小傢伙知道些人情世故,收斂下性子,原石經過打磨才能發光出彩,他也算為織更**一下手下。

    「什麼名人,那名號能聽嗎!」凌朔臉刷的黑了,幸好在青樓掛單時沒有用自己的真名,不然等以後萬一有人翻出他男扮女裝賣笑的歷史,他還活不活!他可是要跟著少主做大事業的,如果現在青樓流傳的「絕世冷姬」名號宣揚出去,他不如拔劍自刎算了。

    「知道你辛苦,吶,你的『疾風』我又改良了一番,自己試試手感,明日去青樓的時候記得交還給。」織更也不是只強求凌朔不施恩,她這些時日除了梳理他傳遞來的線索,自己修煉鬥氣外,也在為凌朔準備丹藥改進兵械,這也不算想用利益驅使著他賣命,只是對他的一種補償罷了。

    「是嗎,我看看我看看!」凌朔一下子興奮起來,抱著改進好的疾風看個不停,把剛才的陰鬱忘得一乾二淨。

    「少主,流景也想要少主打造的兵械。」流景眼睛瞪得溜圓,既是請求也是幽怨的盯著織更,對凌朔能有少主量身打造的兵械深深嫉妒起來。

    「哈哈,全部手下中只有我有,流景你就羨慕嫉妒恨去吧!」凌朔張牙舞爪得意洋洋的大笑,看吧看吧,就算流景實力比他強,粘少主粘的厲害,也沒有這專屬兵械的待遇,他就要在流景面前炫耀,有本事來咬他啊!

    流景看都不看凌朔一眼,可凌朔的話他可聽到耳中了,看向織更的眼神霎時像小狗一般祈求可憐。

    「流景別理他,他是被人捧慣了囂張起來。」織更笑道,失憶後的流景單純可愛,一直粘在她身旁畢恭畢敬,讓她也難以拒絕起來。她有時候差點都忘記流景失憶前是一位實力高強身手狠辣的斗者殺手,他現在只會對她說話,只會對她言聽計從,只有與人對戰時才露出殺手的冷血殘情的習慣來。

    「現在我沒有時間來專心打造兵械,再說礦石材料也不全,你的兵械只能再等等了。不過只要有合適的材料和時間,我一定第一個給你煉製,好不好?」織更像哄小孩一般哄著流景,二十多歲的他因為失憶心智不那麼完全,從說話穿衣到為人出事,流景畢竟是她一手教育出來的人,她也不忍心再看他可憐巴巴的眼神。再說流景身上那些黑暗殺手用的武器裝備早被她銷毀了,流景雖然是黃金斗者,卻是唯一沒有兵械的人,她這做少主的也該為他打算一番。

    「少主,您的心好偏啊……」凌朔又哀嚎起來,他與流景就是有些不對盤,見不得流景好。

    「大老遠跑來,你不會只是想來說我偏心的吧?你剛才說見到誰了,能讓你這麼興奮?」織更話題一轉,問起他正事來。

    「哦,我差點忘了!」凌朔一拍腦門,又興奮的說,「我見到了一個大得不得力的人,還是少主的舊識!」

    「誰啊,我現在有空給你猜謎語嗎?」織更淡淡的說,絲毫沒有被凌朔的話勾起什麼好奇心來,舊識又算的了什麼,她現在一心想著的只是要救了蔚學長和火而已。

    「少主,真的一點都不好奇麼……」凌朔嘟囔了一會,才不甘願的開口,「是大皇子,皇族的大皇子!」

    「他?他會去青樓?」織更挑眉,凌朔說出的這個人的確讓她小小震驚了一下,若是該死的千山傲沉迷於美色她不會奇怪,可換成一向表現的正人君子穩重坦蕩的千水澄,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是啊,還是與他同行去那的幾位少爺不小心說漏嘴,才讓我聽到的!」凌朔興奮的開始講起那時的場面,將大殿下的相貌氣質說的一清二楚,幾乎把所有的交談都重新模擬了一遍。

    「他不認得你,你應該沒有露餡吧?」織更確定了那的確是千水澄,又聽凌朔說同去的還有別人,猜測千水澄大概也是逢場作戲,在官場的正常消遣,她擔心的是凌朔是否會露出馬腳,能不能繼續潛伏在那裡試探消息。

    「他都沒見過我了,我又怎麼會故意出錯!」凌朔搖頭道,「他們也都知道『舒泠』是位斗者,還讓我現場表演了一番。」

    他本是名白銀四階的斗者,一身鬥氣無法隱瞞,化名的「舒泠」乾脆也不隱藏,以美女斗者為噱頭,大張旗鼓的宣揚自己是斗者的事情,求見『舒泠』的大部分斗者也都是因此而來,畢竟斗者的共同語言比較多,既能在青樓尋歡,還能與女鬥者交流,他們再滿意不過。

    「那就好,看樣子我在逐路學院做的事並沒有引起轟動,一路沒有任何要逮捕我的公文,千水澄還能言笑晏晏的會客交友,說明那些事的風頭或許過去了。」織更低聲說著

    「凌朔,這件事你不要管,再見了千水澄也不要特意區別對待,他明顯要隱藏身份,你就正常招呼好了。我們又不求他什麼事情,皇族的事,哼,此生我與皇族只有仇沒有其他!」織更冷冷哼道,與千山傲的恩怨沒有結清,大仇沒有得報之前,她才不管皇族有沒有好人呢,全部遷怒不留餘地,反正等她殺了千山傲,皇族任是再不疼這個皇子,也不可能饒得過她!

    凌朔聽命離開,按織更說的那樣照常去青樓接客,他正好碰到一個手中有少主需要東西線索的人,最近都在細心從他嘴裡撬出話來,因此在細雨城呆得時間就長了一些。可讓他奇怪的是,千水澄竟會經常上門找「舒泠」,雖然面對清倌守著最後一份禮數,千水澄也曾動手動腳行為輕浮了一些。織更知道這些事也是淡然一笑,千水澄是真的去尋歡還是去作戲,都和她沒有多大關係,她也從來沒有把千水澄那句「喜歡」放在心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皇族的人慣會這些。

    凌朔就謹記著少主的吩咐,還是像對普通人那樣對千水澄,反正「泠舒」一向都是以清冷聞名,對大皇子沒有特殊的好臉色也很正常。他也對少主抱怨的諷刺過,說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本錢,卻給那麼多人大吃豆腐,這真是無本萬利的好買賣啊。織更回他說,若是他真喜歡,她不介意以後為他在全國也開個連鎖的青樓,專簽訂美貌出色的男人做清倌,頭牌非凌朔莫屬,他想走這條路一定能賺得盆滿缽滿。

    凌朔聽得黑臉直搖頭,若少主真把這個當作獎勵,他也真的會一頭撞死,名聲榮譽先不說,全是男人坐台的青樓要招待什麼客人,女人會來嗎?織更卻說美貌男倌照樣可以招待男人啊,能讓客人從暖玉溫香中換了口味,他們不會有意見的,只聽得凌朔捂耳朵逃跑,不敢再聽下去。

    織更向年幼的凌朔灌輸斷袖的理念可是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她還怕凌朔沒有這些常識,若是在青樓潛伏時真被人佔了便宜怎麼辦。

    後來凌朔跑了,流景瞪著眼睛問她男人去買男妓,這是什麼意思,兩個男人之間能做什麼事情時,織更噗的噴出一口茶來,指著流景不斷咳嗽,沒好氣的說了聲這種事你不用知道,拂袖躲開了流景的好奇目光。

    她可不想灌輸流景什麼不健康的思想,只要她不說,流景也不會去問別人,難得身邊有這樣一個失憶後單純潔淨的人,織更不想讓任何不良思想污染他。流景失憶後就是一張白紙,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塗抹上去的,難得從殺手的生涯苦海脫離,織更也不願意讓他再沾染一絲黑暗。

    流景那一身鬥氣也沒有浪費,他在隊伍中的定位是她一個人的貼身保鏢,織更也盡量的保護他,她來到新落腳點從來不出門溜躂,只是呆在房中,或者修煉,或者與火、賽總管商議要事,流景也就一直守在她房間旁邊,不出去半步。

    可任是織更閉門不出不見外人,知道和千水澄在一個城市也沒有進行聯絡,可細雨城畢竟只有這麼小,在隊伍準備離開細雨城時,他們還是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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