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總管這兩個月收穫頗豐,已經集齊了**樣材料,其他的也多少有些眉目,只等時機成熟便能一把拿下,他寫信的是有一個重要事情要傳達給她。
千晴國將在流午城中舉行五年一度的全國斗者大賽,他在信中附上他通過內部途徑獲得的一份獎品清單,那裡面珍寶繁多,就有賽總管一直要尋找的一個材料,他送上來讓火過目,看看是否有能用得著的。
織更看了看清單,上面除了寫著獎品的名稱外,還請繪畫高手照著實物畫了彩圖,織更看著嘖嘖稱歎,這圖片幾乎與照片差不多,果然是術業有專攻,繪畫高手堪比照相機呢。她看完就扔給了火,這些東西對她全無用處,丹藥兵械都不缺少,她也看不出來那些具體是什麼。
火接過來本是隨意翻翻那送上來的名單,對那些俗物珍寶看不上眼,可翻到一頁,他忽然驚叫起來,指著彩圖叫道:「織更,你要拿到這把兵械,看到那枚五角星狀的金色寶石了沒有,那是星鑽,我們正要找的東西!」
織更忙湊上去看,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圖畫,一把血紅刺目的長鞭上鑲嵌著數枚寶石,顯得華貴珍惜,卻只有一顆寶石是五角星狀,這就是火想找的星鑽麼!
她忙翻看這是幾等獎的獎品,火的眼光絕對不會錯,他既然認定這是他們需要的東西,那她一定要獲得那個名次,將它拿到手!
全國斗者大賽第八名獎品:九轉狼痕鞭,大師級兵械,威力無窮。
織更輕笑,真是明珠蒙塵有眼不識金鑲玉,一定沒有人認出星鑽的價值,才讓兵械落到第八名獎品!不過這樣也好,她對它勢在必得,打鬥起來便更加輕鬆了!
織更連忙給賽總管回信,說發覺獎品中有需要的東西,一同趕往流午城的話,他們預計將在六天後在戲雪省會師見面,她要和賽總管一起去征戰全國斗者大賽!
寄出信件,織更頓時精神一震,兩個多月的白費功夫終於贏得回報,她要取得那個獎品,第八名已經在她囊中!
她小心謹慎的吩咐凌朔趕車前往戲雪省,只是說要與賽總管會和前往斗者大賽,而沒有告訴他們她看中了第八名的獎品。知道了目標後更要萬分小心更加謹慎,她出不得一點差錯。
第六天,織更果然等到了賽總管一行人前來,一眾斗者歡快集合,將戲雪省的清輝坊分店弄得熱鬧有趣。織更笑著應酬了片刻,便與賽總管單獨談話,把最近幾個月來的大小事情互相交流一番,織更也表明火看中了第八名的獎品,一定要搶奪到手。
賽總管把他尋到的所有東西都交給織更,他知道她會傳達給火,這就是他的目的,徹底讓火恢復最佳實力。至於第八名的獎品,他已經心裡有數,只要火需要能用的著的,他都會不辭辛苦的弄到手,是偷是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火一定要恢復實力重鑄身體!
第二天,織更與賽總管、凌朔便啟程趕往流午城,十幾位實力高強的忠誠斗者也一同隨行,小南哭的死去活來不肯留下,織更只好也帶上她。距離大賽開始還有三個月,他們趕早不趕晚,大賽獎品中可是有兩樣勢在必得,絕不能出任何問題。
「啊,少主,那邊有個人!」趕車的凌朔忽然驚叫,停住了車馬。現在是大部隊一起行進,他調皮的心性也反應了出來,趕起馬車東張西望舒服賞景,這會看到一旁山坡上躺著的黑衣男人,好奇心又起。
「是嗎,那你去看看他死了沒,若是死了幫他埋葬,活著就帶過來看看。」織更淡然說道,自從蔚夜嶺重傷不醒後,她對受傷垂危的人都有了感同身受的同情感,如果能幫得上忙的幫一把,總好過世間多一縷無辜亡魂。
凌朔就縱身跳下馬車,幾個輕身躍動,就來到那人身旁,他細細摸著脈搏,這人竟真的還有氣在!凌朔也不嫌累的扛著他走了過來,將他放在馬車底下,對織更道:「少主,真是個活的……而且從衣服上看是個斗者,但受了重傷,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怎麼了?!」賽總管趕了過來,皺眉看著現在的場面,地上的黑衣男子到底是誰?
「大概是個可憐人吧,把他搬到車上,我來試著治治他。」織更俯視地上的男人,他整張臉遍佈血跡,身上衣物被利器劃得破爛不堪,濃重的血腥味讓她想起心臟被擊穿的蔚夜嶺,他當時也是這樣渾身是血,命垂一線……
賽總管沒有說話,幫著把那黑衣斗者抬上車去,權當作讓她鍛煉醫術提高神識吧,少主願意救死扶傷,他還能攔著不成。
黑衣斗者被送上馬車,隊伍又開始前進起來。織更慢慢試探著他的傷勢,輕輕擦去他的一臉血,露出白皙俊秀的無官來,雖不如火那般妖孽,卻與昊然賽總管不分伯仲,織更沒有想到撿到的竟會是一個容貌如此出色的斗者,但更讓她驚訝的是,黑衣斗者受傷的老繭與身上的東西十分眼熟,那些必備的東西絕不會錯,這人竟是一名殺手!
他的確是受了致命傷,若是放任不管大概也就再能拖上五天,一定是死亡的下場。可誰讓他碰巧遇到了她呢,她一來感慨蔚夜嶺受傷想要幫助別人,二來也因為這黑衣斗者是個殺手,算是她半個同行,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危難時刻互相照顧,也是殺手的潛在規則。
織更便細心照顧起他來,用藥診斷都不假他人之手,那黑衣斗者雖然未醒,卻日日好轉起來。
織更閒暇時便讓炎羽也施法治療一下他,適當有度的加快他恢復的速度,她看到重傷的他總是會想到蔚學長,心裡不舒服就想讓他早日恢復過來。
隊伍照常前進,終於有一天,黑衣斗者緩緩睜開了雙眼,與此同時,他額頭上閃過一個金色的印記,織更以前為他治療時救宣佈他只是白銀六階,可他清醒後竟然晉級了黃金斗者!
正在照顧他的凌朔頓時鼻子都塌下來了,他是所有人中鬥氣最弱的斗者,心高氣傲的他可不管自己年紀小,一心想要趕上來晉級,這兩個月跟在少主身旁,他也沒有拉下修煉,硬是擠出時間晉級到白銀四階!可他還沒高興兩天,就又來一個斗者,經過少主治療,硬是從白銀期飛躍上黃金斗者!凌朔不高興了,一個個都比他強,他還有沒有出頭之日!
「啊——啊!」黑衣人神色一驚,環顧四周渾身戒備,說起話來卻嗯嗯啊啊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醒了。」織更走了進來,欣慰的看著黑衣人已經恢復了神智,為求保險又運轉神識診療他一遍,見他所有傷勢都恢復,織更輕聲問,「你是誰,想去哪裡?」
「少主,他已經黃金期了,你也治療治療我吧!」凌朔叫嚷著說道,眼中不甘心極了。
「少——少主——」黑衣人學凌朔的語氣,對織更稱呼道。
「啊?」織更一愣,這是怎麼了,他又不是她的手下,為何要稱她為少主?
一番解釋一番試探,織更這才發覺,小說中才有的失憶發生在黑衣人身上了,他只認準了她為少主,其它什麼都不知道。卻偏還有一副高強的身手,力壓所有斗者,只敗在賽總管手下。
織更揉著眉頭一陣沉思,有這人跟在身旁,她的綜合實力會提高一大截,可一個失憶的斗者會很麻煩,各種事情都要重新教導,她有些難以抉擇。
最後還是火替她拍板,把他留下,至少現在能用,去參加全國斗者大賽,身邊怎麼能缺少高手!
於是隊伍中多了一名叫做「流景」的強大幫手,隊伍依然在趕往流午城,織更卻多了個教導流景的任務。
這日,他們一行在一個小鎮休息過夜,整頓一番後,各人回了各自房間。
「看什麼看,想讓我把你們的眼珠子全部挖下來嗎!」藍衣少年輕輕站在纏絲樹枝幹上,手中提著剛才捉到的獵物——一個渾身僵硬發抖的男人,對著樹下驚奇圍觀的眾人斥道。
「救——救命!救命啊!」壯實的大漢被一個少年拎在手裡,還高高掛在離地數十丈的樹上,尖叫著向樹下的人求救。
樹下的人們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片刻前,白銀期的大漢正在樹下吹噓自己的經歷,可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被這少年給輕而易舉抓住了呢?等到少年怒斥眾人,大漢開始求救,眾人一下子哄然議論起來。
這是個唯武獨尊的世界,斗者是無與倫比的受人尊敬,一個能把白銀期的斗者打敗的少年,是值得所有人仰慕敬佩的。更何況這少年粉雕玉琢可愛無比,即使站在樹上斥責眾人,也絲毫不讓人覺得刁蠻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