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陷入失神狀態的蔚夜嶺,他緊緊閉著雙眼,盤腿坐在地上,正處在晉級的緊要關頭。她要救他,所以沒有一絲猶豫地選擇了要打破石壁拼一把,她不會死,也絕對不會讓蔚學長等死,只要有一點可能性,她都會用全部精力來努力!
織更鬆開了手,命令炎羽**,她不再管外面的狼蜂在瘋狂的衝擊著石門,轉身面對著左邊的石壁,化掌成拳,咬牙狠狠劈向山壁。在她一拳拳捶打下,堅硬如鐵的石頭出現了裂縫,被強勁的力道慢慢粉碎!
炎羽早就大張著羽翅,對著石門噴出肚中積攢的全部火焰,那濃烈灼熱的大火攀上石門,它繼續瞪大雙眼竭力吐火,直將烏黑的石壁燒成通紅的烙鐵。織更的鬥氣蓮花瓣依然擋在石門的縫隙處,花瓣上的火焰燃燒的更加劇烈,將整個山洞映照的紅光滿溢!
場面暫時一控,整個石門像是一道火幕,阻擋了狼蜂群的繼續衝撞,炎羽暗暗注視著少主的動作,心裡既焦急又氣憤,該死的蔚夜嶺,他什麼時候晉級不好,偏在這個緊要關頭,真是會添亂!可越是這樣,它越是要發揮全力,在少主沒有擊碎山壁逃出去之前,它會死守著大門的!
織更只顧全力擊打著石壁,手腳灌注了全部鬥氣,她甚至運轉神識來探查石壁的堅硬程度,使出精力來更加精準的下手,終於,石壁被擊穿了第一條裂縫,足足有一米厚的石壁到了頭,織更更瘋狂的擊打,那條縫隙慢慢擴大,山洞裡紅色的火光直接穿了過去,照出裡面的空間來。
火在火炎墜中也驚異的一詫,藏在石壁後面的竟然會是一條道路,而不是另外無窮無盡的石頭,織更的運氣倒真是很好啊……
「織更,你不要放鬆警惕,我到現在仍然感覺不出這石壁後面是什麼,你小心那裡面有更危險的東西!」火出聲體醒,石頭後是一個山洞,山洞石壁後又是一個通道,即使石壁已經擊破,他仍無法試探那通道有什麼危險,這地方真的十分詭異!
織更聽了火的話,愈加小心起來,她一邊更加用力的撞擊石壁,一邊也極度警惕的查看石壁後的場景,若是連火都無法探知的神秘事物,或許它會比外面的狼蜂群更加危險,可她已經無法後退了……
石壁轟然破開,被砸出一個巨大洞來。織更收回手臂,一雙白玉手掌已是傷痕纍纍,血跡斑斑,她回頭看向炎羽,它火紅色的羽毛不斷飄落,化作層層火焰爬上石門上,灼燒著門外的狼蜂,石門依然被它堅守著,可炎羽顯然已經耗費了全部法力……
「炎羽,停手吧,我們到這邊來,是生是死,就在此一搏了!」織更一把拉住仍然閉目癡癡坐著的蔚夜嶺,縱身跳入了石壁上破開的洞口,然後揚聲對炎羽喊道。
炎羽停了攻勢,轉身飛入洞口,織更抱著蔚夜嶺守在裡面,見它進來,立即一掌劈過去,一塊石頭落下,將石壁上的洞口堵得嚴嚴實實。
織更長噓一口氣,她負擔著蔚夜嶺的重量,在炎羽身上的火光照耀下,順著石壁後的通道走著。
失去了她鬥氣繼續支撐的蓮花葬和炎羽噴在石壁的火焰,能在第一道石門處支撐多久,這第二道石壁又能否擋住狼群們的瘋狂,她現在完全不管,她期待的是這條通道能安全平穩,讓她與蔚夜嶺一起活下去,不管前方是希望還是絕望,不管前面火無法試探出的是寶物還是凶物,她都只能繼續前進!
炎羽首當其衝的飛在前方,它作為探路兵和路燈雙重作用,既為織更照出腳下的道路,又能以身試法首先察覺出危險,它時不時地擔憂看向身後,蔚夜嶺一刻不晉級成功甦醒,少主就一刻不會完全安全,少主對他如此看重,也讓它有些擔心他的安危了,。
織更一行在通道中緩緩前進了十幾分鐘,後面一直沒有狼蜂出現,這是一個好現象,可蔚夜嶺依然在晉級不醒,火也一直無法感覺到前方的東西,這意味著未知的事物仍在前面,他們隨時可能遭遇到危險!
不知道具體什麼時間,依靠在織更身上的蔚夜嶺忽然指尖一顫,他幽幽轉醒,察覺到自己躺在織更身上,他身體一僵急忙掙開織更的摟抱,站好後環顧著四周,茫然的問,「織更,我們是活著還是死了?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醒了!蔚學長,你已經是白銀三階了!剛才時刻緊急,我砸開了山洞的石壁,現在正順著石壁後的通道前進,只希望前方是暢通的出口……」
織更欣喜的看著蔚夜嶺,他醒來就代表已經晉級成功了!額頭的斗者印記變成了三根銀線交織的銀色花紋,更加繁複,更加耀眼,太好了,在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場激戰之中,蔚學長晉級白銀三階,前面的道路雖然仍然未知,可她增添了更多希望!
蔚夜嶺神色一凜,點頭歉意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完全沒有記憶……剛才一定十分驚險,阿更,你對付狼蜂又要照顧我,實在受累……」
織更搖頭,「蔚學長,現在不是道謝道歉的時候,我們快些走吧,前方不知道會碰到什麼,都要更加小心!」
蔚夜嶺點頭明白,,一時沒有再說話,只顧低頭走著,與織更並肩輕行在狹窄的石道上,她說的對,前面不知道會有怎樣的麻煩,他們都要警惕,不能將體力浪費在說話上。
又走了一段寂靜安全的道路,腳下忽然變得豁然開朗,炎羽飛入那片寬闊的空間便沒了蹤影,整個道路變成漆黑一片!
織更與蔚夜嶺對視一眼,都暗自運氣鬥氣,織更手中的鬥氣蓮花閃出潔白的光芒,而蔚夜嶺手中,也忽然閃出一道白光,白光彙集成一道水幕,在他手中安然轉動!
鬥技,蔚夜嶺竟也覺醒了鬥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