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覺耀,三個月前,是你們將狄織更逼入噬心崖的嗎?」織更見藥已經起了作用,才開始問起正題來。
「是的。」
「那你們是受誰指示?一共幾個人出手?」
「只有我們五位要畢業的人,是秦彤兒出面與我們交易,說反正要畢業了,最後不玩點大的很沒意思,乾脆殺了狄織更算了。」王覺耀機械般的回答。
「那你們在將狄織更扔到噬心崖下,那天還對她做了什麼?有沒有其他人發現你們的行動,打擾你們呢?」織更有些緊張,穿越異界時那個夢已經有許多被證實就是現實,那麼是不是她身中春藥的事,和那個救她的迷樣男人也真實存在呢?
「沒有,我們沒有再做什麼。」王覺耀的話卻完全否定了她的猜測,他完全不知道什麼其他男人,自白水沒有問出他的那些記憶。
「怎麼會……夢情丹,你們總該知道吧,你們沒有趁機欺負狄織更,沒有起淫心?!」織更一把抓住王覺耀的領子,逼近了問。怎麼會呢,那麼多事情都是真的,為什麼這最關鍵的會是虛構呢,纏繞著她的魔咒難道真的是假的,「你若不死我便娶你」,那聲音為什麼會這麼清楚!
「沒有,我們只是將她扔下懸崖,嘿嘿,若是知道她是這樣一個大美人,我們斷子絕孫也要享用一番啊……」王覺耀的聲音說到後來竟然充滿了慾念,織更的原貌顯然讓他們色心大發,自白水更是喚醒了他們深沉的**。
「斷子絕孫?哼,你會如願的!」織更冷哼一聲,拿出另一瓶藥灌向他的喉嚨。然後一把丟開王覺耀。他不可能說謊的,他說只是逼她墜崖就是只有墜崖。
她已經能證實那春夢與男人都不存在,或許是記憶裡的真假交融。讓她產生幻覺了而已。
她呼喚賽總管道:「進來吧,記住他的臉,我已經給他吃了毒藥,他會慢慢的喪失雄風終身不舉,也會散盡一身鬥氣。你留在琉翠省,繼續整到他家破人亡,能多淒慘就有多淒慘,若是敢手下留情放過他,我不饒你!」
賽總管眼中含著同情看了床上的男人,果然,少主的冷血無情,冰冷殘酷都像極了火,他只能為這位得罪少主的人默哀了,等待他的會是生不如死,想死都不能,活著贖罪吧。
織更又帶著賽總管在校園裡四處周遊,一一找上其他四個畢業生,不過這次她沒有出手,是讓賽總管親手灌了他們毒藥,賽管家毫不手軟,下手爽快迅速,片刻之間就完成了任務。織更瞇起了眼眸,如此懲罰這五人才能消她心頭大恨,才能報以前的殺身之仇,等待他們的都是斷子絕孫,境遇淒慘的下場,這是他們殺了「狄織更」的惡果,她以血想報!
織更領著賽總管又偷偷潛入診療識,秦彤兒四人依然躺在病床上養傷,她冷笑著對賽總管吩咐道:「現在這四個人你都記住了,他們的容貌特點,他們的家世背景,你都要謹記在心,我不在琉翠省的日子裡,你更要多加『照顧』他們!」
她當然不會輕饒秦彤兒、嚴天這幾個主使者,只是對他們要更加謹慎。如果可以,織更當然更想親手報仇快意恩仇,可若是在她將要離別的今晚,這四個養傷的斗者選手全部患上疾病,這種巧合一定會惹人矚目。
所以她帶著賽總管來這裡認識了他們,然後把毀容的丹藥,喪失雄風的丹藥,喪失鬥氣的丹藥等都交給了他,然後吩咐賽總管以後再慢慢折磨他們,她的復仇手段就是如同雷霆一般,斬草除根不留後患。死?讓他們死去未免太便宜了,她要讓他們連同他們的家族一起毀滅,在人間享受地獄般的折磨,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織更瞇起眼睛看向賽總管,他今日的表現讓她還勉強滿意,行事利落不拖泥帶水,下毒時也沒有過問理由,她安排的報復手段他也一一答應,這很不錯,是一個手下應該做到的聽話順從,為主人命是從,他只要去做就好。
織更也細心發現,賽總管即使在下毒時也是雲淡風輕的淡然神色,看樣賽總管也是個慣常在黑暗處行走的人呢。這樣也好,把這幾位仇人交給他,織更算是放了心。
兩人辦完這些事回到住處時,已經天快亮了,織更剛想回床上瞇一會,就聽到火喋喋不休的話。
「織更,我辛苦煉製的丹藥是為了用在那些廢物身上麼,我煉的都是珍貴的丹藥,你是有多浪費啊,都是我的心血懂不懂!」火這才在火炎墜中悠悠轉醒,他越來越嗜睡了,這不是什麼好現象,只是提醒著他的實力正在不斷削弱,這讓他十分煩躁不安,語氣也急切起來。
「那些都是我的仇人,我的報仇絕不手軟,就因為是火煉製的藥,我才相信它們的效果,等我也學會神識,就不需要火操勞了。」織更說,「火,我也相信賽總管會幫助我,一起讓你快些恢復的,我一直都記得,你放心吧。」
「誰提醒你這個了,你記得當然最好,我這點力量也不能總是透支了。逐路學院高手眾多,你也要小心。」火又扔下幾句話,就躲進焰林裡去了。真是的,人老了就見不得溫情的場面,小徒弟說幾句好聽的,就讓他覺得難為情了。
織更微笑著閉上雙眼,等她到下午三點睡醒,就將要離開這個呆了十六年的琉翠省,去往更廣闊的天地。她將與火、炎羽在逐路學院裡,等待賽管家和凌朔依約到來,未來將是由她譜寫,她張狂隨性的人生由不得任何人插手。
這時候,她已經不去煩惱將要和千水澄和千山傲兩位皇子一起上路的事,她全心全意充滿了對未來的自信和驕傲,她會變強的,她有著必須變強的理由,她有著同樣強大的部下,誰若敢阻攔她,神擋弒神,魔擋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