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伯父伯母,我剛在門口看到阿更的同學們,就帶他們進來了……」蔚夜嶺笑著介紹眾人道,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反倒不好意思直接上前關心織更。
「快坐快坐,織更剛醒過來,你們都是織更的同學,謝謝你們來看她了。」楚漪笑著感謝道,起身給這幾位少年少女讓座。
「大老遠趕來村子,你們一定累了,我去倒水!」狄楓華也說道,連忙招呼眾人。
一名少年湊到織更床前,用只能被織更聽到的聲音滿臉惡毒的說:「狄織更,別以為我們是心甘情願來看你這個廢物,要不是老師逼迫,誰願意看你這張受傷後更醜惡的臉!」
「一會兒後悔來看我的一定是你!」織更不怒反笑,也輕聲對他說,又揚聲說道,「父親,母親,我同學難得到家裡來,就留他們吃頓飯吧!我和他們聊聊天,你們先去準備飯菜好不好?」
楚漪和狄楓華笑著同意,見女兒醒來這麼有精神,他們也就放下心來。夫妻倆攜手離開房間,把屋子留給讓女兒和同學們。
蔚夜嶺終於按捺不住關懷,走到床邊查看織更的傷勢,一雙墨色黑眸滿懷心疼地問她:「阿更,感覺好些了嗎,傷口還會痛麼?」
「我好多了。蔚學長,你能不能去告訴我父母說我忽然想吃銀葉菜?我和他們以前有些誤會,現在讓我們自己處理下吧?」織更躲閃著蔚夜嶺灼熱的眼眸,有些心虛的說道。
按照這個身體以前的記憶,織更對這個一直照顧自己的蔚學長有著不可告人的愛慕,可她現在是全新的狄織更,對仇人們可以不擇手段,可一時之間,她卻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只好先把他趕出去再說。
「你們……唉,好吧。」蔚夜嶺實在不忍違逆重傷的織更,只好帶著無盡的擔憂起身離開。
「狄織更,你命還真大,墜下蝕心崖,失蹤三天三夜還能活著,真是只打不死的臭蟲子!」沒有蔚學長在,那少年更是不願掩飾,直接罵道。
「韓伊宏,嚴天,蕭陽,秦彤兒,我就算是蟲子,那麼現在和我說話,身為我同學的你們又是什麼呢?」織更一個個叫出四人的名字,言笑晏晏的說。
對他們這些色厲內荏欺軟怕硬的人來說,用語言壓迫是最好用的方法,她隨便一句話就能噎得他們一句都說不出來。
看吧,韓伊宏的臉這不都氣綠了,他們果然還是太嫩!
「伊宏,和她廢什麼話,我們肯來她這個骯髒破爛的家,就算仁至義盡給她面子了。老師的話也做了,咱們趕快走,這裡的空氣髒的讓我不能呼吸了!」嚴天拉住要發飆的韓伊宏,示意不值得在這裡浪費時間。
「且慢,我只問一句,老師知道我會墜崖,都是你們害的麼?」織更輕描淡寫的一問,讓四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