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嘴角一陣抽搐,哈里的老臉更是抖了三抖,這男人是弱智嗎?還是說人家本來不弱智結果被她揍成了弱智,這瞬間蘇桐就是替哈里心感到涼啊,自己位居高官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卻是個混球,怕是真有揮刀自刎的衝動。
蘇桐見哈里欲要抬腳上車,那是將他叫住。
哈里一怔,回頭看著蘇桐,暗想莫不是她要後悔。
哈里眼神裡所湧動出的這一抹意思,蘇桐自然看的是一清二楚。
她直接給忽略了。
而是說:「如若剛剛那個問題我代表那個孩子的母親問呢?」
蘇桐的問話叫哈里一怔。
那個孩子的母親?
逸軒?
蘇桐??
天門門主殷天絕的女人?
見哈里在遲疑。
蘇桐眸子一緊的同時又補充了一句:「同為父母,我想您一定能夠感同身受。」
不得不說蘇桐這一招那是玩的格外高。
哈里那本決絕的內心在這一刻掙扎了猶豫了。
最後一咬牙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語落,抬腳鑽入車中,一腳油門下去的同時打轉方向盤。
而那不知死活的亨瑞竟在個空隙打開窗戶對著蘇桐就是一番謾罵。
隨著車子的逐漸遠去這謾罵聲也逐漸遠去。
勞碌一個晚上,最終的結果是……無果?
難不成真要她找上奧瑪卡?
顧相思再次以雙手環胸的姿態依靠著車身望著茫茫大海。
海風越發的兇猛,宛若那張牙舞爪的鬼魅幫朝她襲來。
但黑夜中的蘇桐卻好似那掌控一切的女王般單單站在那裡就氣勢蓋天藐視一切。
蘇桐不知保持這一動作站了多久。
直至海平面上悄然升起一輪紅日時她這才恍然回過神來。
她竟在這個地方呆了大半個晚上。
哈里這條路走不通那就只能從長計議。
想到這裡的蘇桐那是眸子一緊,轉身朝駕駛位走去,拉開車門鑽入,啟動引擎雙手緊攥方向盤。
而就在這時,哈里所說的最後一句話閃現過腦海。
「我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蘇桐一字一字的琢磨著。
「我問的是同為父母,我想您一定能夠感同身受,而他的回答是:我不知道!」
乍一看,這回答卻是跟問題相對應。
但細細一琢磨,這根本不符。
就如同哈里所說,他兒子是個什麼貨色他比誰都清楚。
然,他卻願意為這樣一個貨色捨身犯險。
而逸軒只有7歲,他生死未知,可想她的母親急成什麼樣。
哈里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分析到這裡的蘇桐那是眸子一緊。
強有力的聲音道:「她兒子是生是死我不知道。」
轟!
隨著蘇桐這句話的出口,她只覺得整個腦子仿若炸開一般,身體裡更是有一股子炙熱的湧動在奔騰著。
要知道那架飛機爆炸是有很多目擊者存在的,萬里高空飛機爆炸,試問這上面的人能活?
怕是你問十個人十個人都說活粉身碎骨必死無疑。
而哈里的回答卻是我不知道。
如此一說,逸軒並不在飛機上?
蘇桐不覺得自己這個推理有多麼牽強,反而是順理成章。
她興奮的揮舞起雙手朝方向盤上砸去。
隨後那是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如箭一般飆了出去。
只聽她內心一強有力的聲音道:「兒子,不管你在哪兒,只要你活著,媽媽就一定要把你找出來。」
蘇桐驅車回酒店後先是在餐廳用了餐然後這才進電梯朝房子奔去,昨天折騰了一整夜她自然要好好補個覺準備晚上再戰。
但誰知這電梯門剛閉上,又『嘩』的一聲開了。
蘇桐眸子一抬,當看到門外站著的那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時,那是小手一捂臉整個人直接貼在了電梯壁上。
當即蘇桐心裡好似瘋一般的嘶吼道:「要不要這麼巧?要不要這麼巧??要不要這麼巧???究竟要不要這麼巧啊!!!」
他不過是跟他恰巧住一個酒店又住同一層又住隔壁而已,但也不用這隔三差五就碰面吧?
沒錯,此時這走進電梯的男人正是殷天絕。
蘇桐納悶,現在才七點剛過,這男人起這麼早幹什麼?
還大衣牛仔勁褲英倫帽最最最……讓蘇桐吐槽的是他鼻樑上架著一墨鏡。
靠!
你大早晨戴墨鏡裝逼啊?
喂喂喂!
殷先生你究竟是來找兒子的還是來裝逼走秀的?
穿這麼叼穿這麼帥?
你是打算將這整個卡布拉的美女都勾引走嗎?
只可惜殷先生你老了,去bluepub看看,看看那裡的漂亮的mb都是何等水準?
蘇桐心裡瘋狂吐槽著的同時完全不知殷先生在悄然接近著,這猛然一抬眸,當眼前呈現出殷先生那張放大的臉頰時,驚得的是差點跳起。
「你幹什麼?」蘇桐嘶吼而出。
「應該說你在幹什麼?」殷天絕。
「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蘇桐問。
「我為什麼不能離你這麼近?」殷天絕說。
「你誰啊?你有病吧你?」蘇桐反駁。
「姑娘,二院出來的吧?翻牆還是狗洞?用不用我給你打電話叫120!!!」
這番話近乎是殷天絕咬牙切齒說出的。
說的蘇姑娘那是一愣一愣的。
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人家已直接摘掉了鼻樑上架著的墨鏡。
當蘇桐看到殷先生那呈現出熊貓眼的右眼時,那是嘴角抽了三抽的同時差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呃……
他是不是在提醒她應該在補上一拳,這樣看起來更對稱點更漂亮些。
當然蘇桐這話可不敢說,要知道這男人此時就是一片渾身殺氣騰升,若是惹怒了他,他可真是敢在這把她給辦了,至於是哪種辦,那就很難說了。
蘇姑娘裝無知。
一手捂臉一手指了指頭頂的監控,說了三字:「有監控!」
「又如何?」殷天絕咬牙切齒說。
「我可以告你對我進行性騷擾。」
我、噴!
蘇姑娘此話一出殷先生那是差點一口鮮血直接給噴出來。
性、騷擾?
就你?
得了!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殷天絕滿是嘲諷的話語道。
「你什麼意思?」蘇桐問。
「就算你脫光躺到我床上我對你都沒有半點興趣。」殷天絕冷言相諷,語落在蘇桐還未來得及開口的時候又狠狠的補了一刀:「昨天已經證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