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桐是不是讓你對我隱瞞她的病情了,告訴我究竟怎麼一回事,我要聽實話!」
不要說此時蕭炎的腦子那是有一點懵,那是極其懵、無比懵。
見蕭炎半響不說話。
殷天絕更急了。
直接喊道:「蕭炎!!」
這字裡行間可是瀰漫著一股子濃重的危險氣息。
蕭炎這心裡是一陣掙扎糾結後,抬眸在對上殷天絕眸的那瞬間。
真想仰天長嘯一聲,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最後果斷豁出去了。
直接道:「絕,你的事我本來不該管的,但我跟蘇桐怎麼說也是朋友,今天早晨你……你難道不為此解釋下嗎?」
未曾料想蕭炎會如此直白問話的殷天絕那是當即一愣、面色微燥。
正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
只聽蕭炎又說:「我知道那是誰的家,蘇秘書蘇菲的!」
殷天絕看著蕭炎眉頭上挑,很明顯是在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但這話終究沒問出來,蕭炎也沒答。
而是緊接著問了一句更加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你、出軌了?」
蕭炎話音剛落,便見殷天絕那散發著濃重血腥氣息的眸朝他射來。
但此時蕭炎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索性也就豁出去了,道:「你別那樣看著我,你那副樣子我不可能不往這方面想。」
這瞬間,殷天絕有點後悔,後悔早晨閒的沒事幹給這男人打電話送什麼衣服?只是恐怕時間能夠倒流的話他依舊會如此做,因為蘇桐的離開讓他陷入莫名的慌亂,以至於回家後這抹子慌亂都沒有淡定下來。
思緒恍然回到三小時前。
療養院,殷天絕所居住的二層小樓其中一房間裡。
當殷天絕說出去馬爾代夫這幾個字的時候,蕭炎那是宛若當頭一棒!
「什麼?絕去馬爾代夫?出什麼事了嗎?」蕭炎追問。
殷天絕未理會蕭炎的追問而是道:「這三天蘇桐的病情一直處於穩定控制狀態,但你研究解毒劑已經有一段時日了,我想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有個結果?」
殷天絕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簡直讓蕭炎有罵娘的衝動。
要知道當初sars席捲全國的時候,多少科研家奮鬥在一線前沿,那是沒日沒夜研究了多長時間才出了解毒劑,而現如今這女人究竟中毒沒中毒都是兩碼子事情,你天天追著我要解毒劑,這不開玩笑嘛?蕭炎心裡糾結,暗想要不要按照小奶娃所說的那一套,直接把這件事給結了。
而就在蕭炎陷入一片內心糾結的茫然中時,殷天絕再次開口了。
「你該不會還是那老一套吧?」殷天絕說。
蕭炎那是強忍著心中的掙扎,最後直接心一狠牙一咬道:「其實現如今解毒劑的雛形已經出來了,但我還要進行最後的試驗研究,畢竟要做到萬全,待一切敲定後,就可以直接用在她身上了。」
「怎麼沒聽你說過?」蕭炎每天都要來為女人做檢查,但從來沒聽他說過這件事。
「畢竟事情沒到最後一步隨時都有變化,而若是敲定也就是這麼幾天的時間,所以我想等一切確定後再告訴你!」蕭炎說。
蕭炎這話讓殷天絕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見殷天絕陷入一片沉默。
蕭炎當即詢問道:「絕,你剛剛說的去馬爾代夫,是開玩笑的嗎?」
殷天絕那泛著陣陣寒氣的眸朝他一看道:「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那是出了什麼事?」蕭炎再次追問。
殷天絕沒再說話,而是坐下後雙腿再次呈交疊狀,右手很是有節奏的在沙發上敲打著。
約莫幾秒鐘後這才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高薪聘請蘇菲回sk國際嗎?」
「聽向林說是因為鋼材囤積那個case。」蕭炎平靜的聲音道。
「沒錯!」殷天絕說,隨後又到:「蘇菲聯繫上了邱澤公司創始人也就是他父親小澤一郎最為疼愛的兒子小澤丘田,而據知小澤一郎將這個case全權交給了小澤丘田去辦。」
聽殷天絕如此一說後蕭炎那是眉頭上挑道:「這有什麼不妥?」
「就在剛剛小澤丘田親自從日本飛到雲市接蘇菲去馬爾代夫談這個case。」
「什麼?」殷天絕話音剛落,便聽蕭炎那是脫口而出,大腦更是一片凌亂。
「若是傳出,我殷天絕為了得到這個case讓女人去賣,那我以後算是不用在這個圈裡混了,所以這才……」
殷天絕話還未說完,便聽蕭炎那脫口而出的聲音道:「那你還等什麼?」
「蘇桐的身子……」
殷天絕這話剛出口,蕭炎便明瞭了。
直接胸脯一拍到:「一切有我在。」
「我是想帶她一起去馬爾代夫。」畢竟七年前他們曾經一起在那裡有過美好的回憶。
蕭炎懵了。
於是乎,便有了現在這一出。
「你出軌了?」
這四個字好似四道悶雷般從殷天絕的腦門徑直砸下。
出軌?
他單身七年都不曾多看別的女人一眼,現如今他朝思暮想等待了整整七年的女人終於回來了,他怎麼可能會出軌?
但這句話他說的有些心虛,因為對於自己那顆心他不否認對那女人有丁點好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感覺很微妙,跟她在一起很輕鬆很自在甚至莫名的開心,他明明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遠離她,但是卻阻止不了那顆心真正的想法,他這算是出軌嗎?
不!
殷天絕在心裡給予自己最堅決的否定。
為了使得這個否定更具有可信度。
他直接沖蕭炎說:「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個樣子,我們什麼都沒做!」
殷天絕將這每一個字都咬的極其有力,面色表情更是一片決絕。
這話語跟蘇桐所說的如出一轍。
但蕭炎怎麼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呢?
再次追問道:「那是什麼樣子?」
「你……」
殷天絕張嘴,見蕭炎完全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只得略帶幾分沒好氣的道:「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靠!你們酒後亂性!」殷天絕話音剛落便聽蕭炎大喊。
聽蕭炎如此一喊,殷天絕做賊心虛的慌。
直接咆哮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們什麼都沒做。」
「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蘇秘書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