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說什麼?」
這話語帶著幾分遲疑幾分難以置信又有幾分好似真的沒聽清楚般。
「我說蘇桐回來了!」高海波鏗鏘有力的字眼再次道,說罷,怕喬娜依舊沒聽清楚,直接補充道:「剛殷天絕親口告訴我蘇桐回來了!」
轟!!
第二道悶雷再次砸下。
如若說剛剛喬娜還有殘留思緒去思考的話,那麼這瞬間她是徹徹底底懵了。
什麼叫做殷天絕剛剛還『親口』告訴他,蘇桐回來了?
這不開玩笑嘛?
蘇桐回來做什麼,她比誰都清楚。
既然要暴露身份回來,她當初何必搞那麼多事情?
等等、若不是身份暴露了?
但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恍然,今天晚上跟蘇桐所通的最後一個電話裡蘇桐的叮囑在腦海裡迴盪。
「記住,無論高海波說什麼,一口咬定我的身份曾經是埃爾比德倫的秘書如今是殷天絕的秘書,至於咱倆相識別是在一場服裝宴上,別的一個字都不要說,尤其我的身份千萬不能透露,還有一點不要給我打電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打,否則警察會追究到你身上,記住了嗎???」
難不成高海波發現了什麼,在套他的話。
此時喬娜心裡混亂到極點。
高海波遲遲沒有等到喬娜的回話,於是呼喚道:「喬娜,你在聽嗎?」
「我在聽。」喬娜說。
「我剛剛所說的你聽到了嗎?」高海波問。
「聽到了,你說蘇桐回來。」喬娜一笑。
高海波聽到喬娜的笑聲,眉頭一挑道:「你笑什麼?」
喬娜說:「雖說七年前你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蘇桐消失了7年如今回來了,這怎麼可能?高海波你想利用這招牽制我,妄想!」
喬娜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整顆心都提在了嗓子眼,近乎只要他一個不留神它就會從嘴裡跳出來般。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所能告訴你的就是蘇桐回來了,現如今正躺在殷家老宅裡,似乎中毒了,我該說的說完了,你自己保重!」
中毒?
一聽著那還得了。
雖說喬娜不知道如今這是什麼情況。
但是……
趕忙道:「你說誰中毒了?」
「喬娜,蘇菲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參與了,如若有時間早點回來看看你七年未曾相見的姐妹吧!」這次高海波說罷不給喬娜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高海波?高海波?喂?喂??喂???……嘟嘟嘟嘟……」
然,任憑喬娜那邊怎麼呼喚,電話那邊始終傳來的都是一片忙音。
此刻喬娜只覺得大腦一片嗡嗡作響。
該死的究竟怎麼一回事。
他先是說蘇桐在殷家老宅躺著後又說讓我別管蘇菲的事情。
可蘇菲不就是蘇桐嗎?
這瞬間喬娜徹底有抓狂的衝動。
當即直接撥下了蘇桐的電話。
但就在電話欲要撥出的那瞬間,蘇桐的叮囑在腦海裡閃現而過,她趕忙掐斷了。
「臥槽!」
憤怒中的喬娜直接將腳下一花盆踹了出去,頓時那是『彭』的一聲悶響摔得粉碎。
頓時兩個機場人員疾步走來道:「小姐,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此刻,心中簡直焦躁的快要發瘋的喬娜那是一把抓住這足足比她高一頭多的其中以老外,便用流利的英語怒吼道:「你究竟還讓我等多長時間,我已經在這等了三個多小時了,能飛嗎?不能飛關門算了,**!」
無疑,在焦躁等待中眾人的情緒都是波動極大的。
在喬娜的率先爆發下那一個個早就按耐不住的旅客們都紛紛向工作人員發起攻擊。
麗莎見喬娜徹底失控趕忙上去攔住喬娜的同時沖老外趕忙道歉。
喬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雙手抱頭。
見如此的喬娜麗莎詢問道:「喬總,你還好吧?」
好?她一點都不好,她現在就希望誰他媽的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草!
華國、局子、暗房裡。
靜坐在那裡的蘇桐依舊處於閉目養神狀態。
如若沒推算錯的話,這種煎熬會持續到昨天她被抓來這個點,也就是整整24小時。
如今的蘇桐有如此身手,不得不說一部分是靠薩曼莎戒指的靈力,但同時也跟她這七年的苦練有著脫離不了的關係。
什麼艷陽高照、暴雨傾盆、風吹日曬的環境她都經歷過,所以關暗房這對於她而言是小case。
但該死的,這極其卑鄙的高海波叫人在這本就沉悶壓抑不透風的房間裡放了三個蜂窩煤爐子,美其言怕她凍著,其實無非就是想加大懲罰,等她無法承受的時候自動招供,這是黑暗官僚常用的手段,但是高海波你這招對付對付那些吃了不肯吐的貪官還成,對付我,您未眠有些太小看我了?
本就一片悶熱的房間裡此時溫度更是狂飆,說有五十度都不為過。
人的確是一種極其矯情的動物,熱不得、冷不得。
尤其那股子繚繞在心頭的悶熱更是讓人近乎發瘋、煩躁、按耐不住。
所以這種審訊手段絕對化是一種好手段。
犯人身上沒有傷痕不會留下證據的同時又把人給審了。
只是,高海波,你用錯地方了。
無疑這種環境考驗的就是人的身體機能運作。
蘇桐身形嬌小又是細皮嫩肉,再加上她的身份地位自然平日裡是養尊習慣了,如此環境能承受的了?
但顯然高海波跟董建國都猜錯了。
人家非但承受了,而且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好似那波瀾不驚的水平面般似乎不受外界打擾。
可顯然他們看到的都是表面,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絕對是一流的偽裝高手,如今這種狀況就好似雙方坐在談判桌上般,一丁點的表情流露就可能出賣你心中的想法,繼而讓對方凌遲而上。
所以,既然是玩心裡戰術,那咱們就一玩到底吧!
通過監控視頻觀察著暗房裡一切的董建國看著液晶屏幕上那靜坐在那裡足足倆小時一動不動的蘇桐,那是眉頭緊皺,這個女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