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陽的逐漸升起,陽光鋪灑。
那宛若水銀般的光芒更是直接透過窗戶傾灑進走道。
抬眸望去,與其相對視,斑斕的七彩光照射的人睜不開眼睛。
這個點還早,繞是政府底下的一線員工也還沒開始上班。
所以這氣勢磅礡的大樓顯得是一片空蕩。
『鐺』!
隨著一聲脆響的同時電梯門『嘩』的一聲開了。
一雙矯健的長腿赫然邁出。
隨即只聽那沉穩的腳步聲在走道上響起。
雲市市政府這地兒,說實話殷天絕是第一次來。
但不得不說這地方確實建造的威嚴霸氣,這股子氣勢甚至比他sk國際大樓都還要強幾分。
退一步言,這是自然,因為一個城市的政府代表的是一個城市的門面,不建造好點能行嗎?
當然,殷天絕更想說的一句話是,在這裡面辦公的每一位工作人員最應該像雲市廣大老百姓致敬,因為這棟大樓所花費的每一分錢都是雲市老百姓的納稅錢。
雖然殷天絕第一次來這個地兒,但不至於像是無頭蒼蠅般亂撞,因為樓下有指示圖。
他並未走多久便停下了腳步,抬眸看著眼前緊閉的房門以及門上掛牌上的幾個大字『市委書記辦公室』時,嘴角上挑。
抬手,下一秒只聽……
咚咚咚!
三聲沉悶的響聲在這寂靜的走道響起。
這突如其來響起的三聲悶響讓那一直處於沉淪思緒狀態的高海波緩過神來,抬眸朝緊鎖的房門看去的同時眉頭緊鎖。
莫不是秘書來上班了?
不對啊,這點太早!
想到這裡的高海波眸子一沉的同時從地上起身,但由於坐的太久且一直保持同一姿勢導致右腿一陣發麻,這股子感覺讓他那冷峻的面容一陣抖動,但他並未等這股子感覺消退再做行走,而是強忍著那股子不適毅然邁出腳步。
黑色的皮鞋才在地上那片散落的狼藉上發出『卡崩』作響的聲音。
走到玄關處的高海波近乎好不做遲疑的直接拉開房門。
當看到房門外那雙手插在褲兜宛若一尊古羅馬雕像般似得殷天絕的瞬間,嘴角已經上挑勾起一抹及其紳士優的笑容說:「殷總如此大早晨的便前來探望,實在讓高某受寵若驚!」
高海波這番話說的可是極其自然的沒有對於眼前殷天絕的到來有半點惶恐訝異。
因為他早已算到殷天絕會來,但沒想到會是如此之快,由此可見他心裡更敢肯定幾分這男人絕對化跟那女人的關係不一般。
「驚?」殷天絕眉頭一挑的同時朝高海波身後那一片狼藉的辦公室裡看去,赫然一笑道:「說到驚,準確說是高書記把殷某人驚住了吧?」
高海波自然明白這殷天絕話語中所指。
回頭看著屋裡那片極其刺眼的狼藉道:「昨晚喝多了,夢見打高爾夫球,沒想到還直接來了場實戰!」
高海波三兩句輕描淡寫,將屋裡如何這片狼藉直接帶過。
但殷天絕會信,恐怕只有傻子會信?
男人都是愛面子的動物,殷天絕自然不會去戳穿。
而是道:「還記得跟高書記第一次打高爾夫是七年前。」
「殷總好記性,只是高某有些記不得了。」高海波話語間很明顯是在跟殷天絕撇清關係。
這七年來高海波高調出現在新聞報紙網絡以及廣大人民群眾視線裡,但殷天絕雖身為sk國際總裁亞洲首富卻消失在了人們視線中,所以這兩個男人的截然是兩個極端。
雖然兩人七年間不曾聯繫,但彼此間相互利用給予的關係是心照不宣的。
但這卻是兩人七年後的第一次面對面相見。
面對高海波毫不給情面的話語,殷天絕並沒有表現出多難堪的樣子。
當然這句話如若放到別人說,恐怕以殷天絕的個性這人已經沒活路了。
但高海波不同。
一是這男人身份在那擺著,他說這句話與他身份相符;二是他現在有求於他。
所以只是一笑道:「既然都上門了,高書記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小敘片刻。」
高海波怎會不知這男人既然找上門了,自然不會是那麼好打發的了。
索性直接擺出一副無謂的樣子道:「請!」
其實高海波很想直接大門一甩開,直接任由殷天絕進,但要知道他此時的辦公室那是著實讓人看不下去,再加上殷天絕身份的特殊性,雖說現在距離上班時間點還早,基本上不會有人來,但還是小心點為上策。
所以在殷天絕進入房間後,高海波將房門關閉緊鎖。
然後大不咧咧的轉身進入隨手在地上將那倒下的椅子扶起放在殷天絕面前說:「請坐!」
殷天絕毫不客氣直接入座。
而高海波則是極其不將就的直接坐在了紅木寫字桌上。
他在口袋裡東摸摸西摸摸隨後又在周圍那片狼藉東瞅瞅西瞅瞅,在看到一堆破碎燈片中包裹著的那包香煙時走上前去撿起,掏出一根叼在嘴上,問殷天絕:「要嗎?」
殷天絕沒說話而是直接去接。
高海波又掏出一根遞給殷天絕。
隨著打火機『啪』的一聲摁下,只見一縷橘黃色的火苗直接跳出。
隨著兩根香煙的點燃以及兩人的允許煙草發出極其細微極其細微的『呲呲』燃燒聲。
高海波以一副慵懶的狀態繼續坐在紅木桌子上一手後撐的同時身子朝後傾去。
隨著他煙霧的吞吐,那抹氤氳的薄煙將他整個人籠罩的有些不真實、但更顯得越發頹然。
誰又能夠將這個此時一片吊兒郎當頹然的男人跟平日電視畫面報紙上那經常掛著一抹溫爾笑容極其親民的市委書記相聯繫?
高海波知道若是讓人看到殷天絕出入在他辦公室不好,應當速戰速決。
雖說高海波心中是這麼想的,但所表現出來的全然不是這麼回事。
直至手中夾著的香煙燃燒了大半截,他這才開口道:「殷總,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麼話直說吧!」
聽高海波如此一說,殷天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