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話音落下的同時只見蘇桐幾個箭步已經沖在了他面前。
『光當』一聲將刀子放在他辦公桌上道:「給他做個全面的檢查、尤其……這裡!」蘇桐說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是是是!」
在男人的連聲應答中蘇桐已經走出了辦公室。
一臉惶恐謹慎小心應對的醫生見蘇桐走出去這才鬆口氣、用手抹了抹額頭上出的那一層細密汗珠。
然後沒敢怠慢、急忙將桌子上的刀子翻過來,本想學著蘇桐那樣扛著肩頭,但卻發現根本抬不起來。
頓時、那兩隻再次被訝異惶恐瀰漫上的眸朝玄關處望去,縱使蘇桐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但他依舊足足凝望了三秒鐘這才收回。
默默的說了三個字。
「這女人……」
這小醫生之所以對蘇桐如此恭敬,並不是說他認出了蘇桐,7年前蘇桐來這裡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裡飄蕩著談哪門子認出,那是為什麼呢?是因為蕭炎,能請得到蕭炎親自開刀的絕非一般人、他自然不敢怠慢。
就在這小醫生風風火火著急人為刀子展開全面檢查的時候、那邊蘇桐已經撥通了喬娜的電話。
如今的蘇桐如同7年前的殷天絕般,格外守時。
既然她說了是一分鐘、那麼一秒也不會超過。
但這一分鐘對於喬娜而言卻宛若一世紀那樣漫長。
緊攥在手中的手機不敢有絲毫鬆懈、那架勢就好似一不留神它就會跑掉般。
終於、聒噪的鈴音在房間裡宣洩而起。
近乎是手機響起的同一時刻喬娜連來電顯都沒看便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急促的聲音呼喚道:「桐兒、你……」滿滿的擔憂、滿滿的牽掛、滿滿的等待,但卻在接通電話的這瞬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只聽輕微的三個字悠悠而出:「沒事吧!」
是、千言萬語,最終全都化在了這三個字中。
雖說只是簡單的三個字、但喬娜的心意她怎會不懂?
當即調侃道:「我說喬娜,你這大晚上一聲桐兒桐兒桐兒的叫、發的哪門子春?玩的哪門子感傷啊?」
隨著蘇桐話音的落下、電話那邊的喬娜陷入了一片無聲的沉默。
半響聽不到喬娜的聲音,以為電話掛斷掉的蘇桐急忙朝手機屏幕看去,見屏幕上顯示的是通話中,當即呼喚道:「喬娜?喬娜??喬……」
在蘇桐第三聲欲要呼喚而出的時候,只聽那邊喬娜扯著那哽咽的聲音道:「蘇桐你個死三八,你要是在我面前的話我定當抽你兩個大耳刮子!擔心你,少在那做春秋大夢了,你什麼時候閉眼嚥氣的時候通知下,我好給你準備水晶棺材!」
電話那邊喬娜咬牙切齒說到這裡的時候、那是兩行清淚狂飆。
而那顆一直處於懸空中的心也悄然落地。
什麼是閨蜜?
這就是閨蜜!
有些時候別人表面上虛假言語間的擔憂關心或許抵不過閨蜜的一句冷言相諷。
在這個虛偽做作的世界,人與人的關係基本保持在了相互利用。
所以、如若你身邊有這樣一個對你惡語相諷、但轉頭卻為心痛到流淚的朋友……請珍惜!
「你可別鍍一層水晶,或者整個玻璃來糊弄我,我可是要純水晶的、徹徹底底純水晶的!」蘇桐死抓喬娜的話把道。
喬娜:「……」
她頓時有一種被這女人給打敗的感覺。
「咦?怎麼別說話,我說喬娜你這個渾身散發著閃耀光澤的女土豪,弄個水晶棺材對你來說根本不是個事,更何況我還沒挑剔的要求水晶的品種品質呢,所以、你別再這給我裝死!」蘇桐呈不依不饒喋喋不休狀態道,那架勢就好似今天一定要把這水晶棺材從喬娜身上敲定般。
但、無疑,蘇姑娘的喋喋不休那是直接惹怒了喬姑娘。
只聽喬姑娘那是一記獅子吼。
「蘇桐!!!」
「在!」
「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去死嗎?」
「有水晶棺材的話可以考慮下。」
「……」
「我是說真死也是死假死也是死,所以水晶棺材到手後,我再活過來也不是不可以!」
「……」
在蘇姑娘那無敵不要臉的攻勢下、喬姑娘完美落敗。
最後以怒吼一聲:「滾!!!」落幕。
倆閨蜜結束了調侃後、那是繼而進入了正題。
「蘇桐、李佳峰死了?」
喬娜這句話對於蘇桐而言宛若當頭一棒,要知道這畢竟只是昨天的事情她還處於相當敏感中,只是如今這件事已處於了封鎖調查中,那處於美國的喬娜又是怎麼得知的?
「你怎麼知道的?」
蘇桐眉頭上挑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原本處於快步朝急救室奔去的腳步已悄然停下。
聽蘇桐如此一問,喬娜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她本急匆匆打這通電話是以為蘇桐不知道,但從她的口氣來看是已經知曉了,所以沒等蘇桐開口繼續道:「高海波給我打了電話。」
要知道一個城市無時無刻都可能有案子發生有人員死亡,只要不發生大的意外事件他們都會有相關的部門相關的人員去處理,不可能哪裡出現了小偷哪裡打架傷亡哪裡發生了槍襲等等這一系列的事情都要市委書記來處理,那樣這個市委書記未眠也有些太忙了。
而如今高海波參與到了這起槍襲案件中那純屬偶然。
當然,就算高海波如今參與到了其中,也只能是幕後操控。
接到喬娜請求電話的高海波二話不說將李佳峰從局子裡調了出來,而這出來還沒半個小時這女人便掛掉了,更加離奇的是兇手不知去向、監控錄像被人刪除。
這一切詭異的現象讓高海波當即心生蹊蹺。
所以在得知李佳峰遭遇槍襲死亡這一消息後,他第一反應就是聯繫喬娜。
但喬娜的電話卻始終處於無法接通中、這讓高海波近乎處於崩潰中。
不過好在他最終給喬娜通上了電話、雖然過程有些輾轉曲折,但最少讓他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平安落地。
「這樣。」蘇桐略作沉默後、極其輕的聲音說了這兩個字,那樣子就好似在說一件跟自己不相關的事情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