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聽著,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忤逆我殷天絕的命令,就算你是我兒子也不成!」
他字裡行間散發著王者的風範。
那股子氣勢叫人心生畏懼。
就連身旁的『蘇桐』也為之被嚇到。
此時這男人跟剛剛那柔情萬千的男人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
她這的不敢確定,這兩個是同一個人嗎?
但顯然現在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
但是呢?
殷天絕的威脅,很顯然對於小逸軒沒有一點作用。
因為從他那兩片粉嫩的上挑的唇瓣便可以看出。
另外他那與殷天絕相對視的牟宇裡散發著毫不畏懼的蔑視。
只見他嘴唇蠕動說:「有種、殺了我。」
「別挑釁我!」殷天絕咬牙道。
對於這個兒子,殷天絕更多的是愧疚。
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次次都要激怒他。
「荷!」小逸軒一聲冷嘲沒說話。
這父子倆不正常的對話,讓一旁的『蘇桐』抓狂了。
只聽她那抑制不住激動的聲音吼道:「殷天絕我再說一遍,給我鬆開!」
然,無疑『蘇桐』的怒吼換來的是一片漠視。
她眸光顫動,晶瑩更是在裡面打轉。
貝齒狠咬紅唇,在上面印下一道子痕跡。
那緊緊抓住殷天絕胳膊的手指甲更是鑲嵌進了其中。
下一秒,只見他用盡全身力氣一聲咆哮而出。
「給我鬆手!!!」
在『蘇桐』的這聲咆哮聲下。
殷天絕這才緩過神來。
鬆開了小逸軒。
『撲通』一聲小逸軒栽倒在地兒。
『蘇桐』嘴唇蠕動想喊出來些什麼最終沒喊出來。
那是兩個箭步上前,本想將小逸軒從地上扶起。
但誰知手還未碰住小逸軒,便被小逸軒一把給推了出去。
同時怒吼一聲:「滾!」
『蘇桐』隨著小逸軒這力道後退幾步,眼看就要一頭栽倒的時候被殷天絕一把擁入懷中。
「桐兒,你沒事吧?」殷天絕急促的聲音問。
此時的『蘇桐』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喊道:「逸軒、逸軒我是你的……」
『蘇桐』說不出口,而是直接撲進了殷天絕的懷中。
只聽殷天絕一聲怒吼道:「混賬東西,她是你的、她是你的……親生母親!」
這話殷天絕說的格外具有情感。
但顯然放在小逸軒那裡沒有激起絲毫波瀾。
其實這個答案,在殷天絕和『蘇桐』沒來的時候,張嫂已經告訴過他。
只是這個答案太引不起小逸軒的注意了。
更或者說這個答案還不如『你不是殷天絕親生兒子』讓他更興奮一點。
所以只聽小逸軒風輕雲淡的反問了兩個字:「是嗎?」
「是嗎?你這什麼語氣?」殷天絕道。
「生我不養我、養我不管我,我要這樣的母親、我要這樣的父親,有何用?不要也罷!」說話間小逸軒嘴角勾起一抹極其詭異的笑容。
「你……」殷天絕咬牙說出一個字,作勢就要衝上前去,但卻被他懷裡的女人緊緊攔住。
只聽她那痛苦呢喃的聲音喊道:「不要不要啊絕……」
攔住殷天絕後,她這才上前衝小逸軒道:「兒子、我的兒子,媽咪對不起你,可媽咪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說話間那晶瑩的液體在眼眶裡打轉,但自始至終『蘇桐』都緊咬牙關不讓它掉出來。
「呵呵!」小逸軒冷笑,緊接著陰冷的聲音說了一個字:「滾!」
「殷逸軒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殷天絕說罷邁著箭步便要朝小逸軒衝去,但卻被『蘇桐』攔了下來。
她說:「殷天絕,你忘記了你剛剛所答應我的話了嗎?他只是個孩子他只是個孩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由於過度激動,只聽女人急促的聲音道。
她渾身抑制不住一片顫慄。
殷天絕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亂七八糟的事情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明明眼前這個兒子比他的命還要重要,但每次他擺出的神情卻是一副全然不以為然的樣子。
『蘇桐』看著殷天絕輕輕點頭。
殷天絕沒說話,而是擁著女人走出了房間。
在走出玄關的那一刻,女人回頭看著那衝他們露出詭異笑容的小逸軒,那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滴落了下來。
隨著『彭』的一聲悶響房門緊閉。
小逸軒嘴角勾起的那抹邪惡笑容一點點收斂起來。
只聽他那咬牙切齒的聲音道:「父親?母親?呵呵,這兩個字自此在我蕭絕的腦子裡不復存在!」
是的,是蕭絕,他連自己名字都改了。
『絕』字好理解,可姓氏為什麼是『蕭』,可以說是搭配起來順口嗎?
殷天絕摟著『蘇桐』剛從小逸軒房間裡出來,張嫂便急忙湊上前,想要開口,但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因為看殷天絕跟那小女人的神情,她或多或少已經猜測到了些什麼。
只聽陰天就說:「張嫂,從這一刻起,給我看緊了他!」
殷天絕說罷,不等張嫂開口已經先一步而去了。
殷天絕擁著『蘇桐』來到的是他們7年前所居住的臥室。
這間房,自從七年前蘇桐消失後,他就沒再踏入一步。
所以,今天這完完全全是他七年後第一次進入。
和這小女人一起。
他說:「七年前你離開後,我就便沒再進入者房間一步,這裡面的東西更是不允許任何人碰,如今過去了7年,今天我和你一起再次走進這間房,是不是這裡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就好像曾經那所有的一切不曾發生般。」
說實在的『蘇桐』著實是在打量這房子,但神情間所表露出的更多的是沉侵在對小逸軒的愧疚中。
所以,殷天絕話音剛落。
便見這女人一把將殷天絕給推開。
她說:「殷天絕,他是我們的親生兒子,而你剛剛那樣對待完他後,現在竟然有閒情逸致說這些,你……」
話說到這裡她沒再說下去,顯然話語間所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命了。
面對小女人的生氣、陰天就自然是理解的。
但這能怪他嗎?
有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