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年來,殷天絕為了逃避跟蘇桐相關的一切,就連自己7歲的兒子都不願做過多的接觸,因為那樣只會讓他陷入往日痛苦掙扎的回憶中。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
他不敢正面面對小逸軒,但對他的那份愛卻不比正常父親少絲毫。
由於特殊的家庭原因造成了小逸軒孤僻冷傲漠然冰冷的性格,而這七年來陪他相伴而過更多的不是親人、而是足球。
輕輕閉上雙眸。
殷天絕清楚記得,在小逸軒五歲那年,同樣有一場足球比賽。
他親口告訴他,希望他去、去為他加油。
殷天絕答應了。
但就在當天一單子生意出了意外,他被迫中途折回。
當他處理完事情匆匆趕到足球場的時候,比賽早已結束、偌大的足球場,小逸軒抱著足球蹲坐在地上。
那樣的孤寂、那樣的惹人心疼。
當時殷天絕的心就好似針扎般,一針一針的扎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走上前去將他抱在懷裡,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隨著殷天絕這三個字的落下,天空飄起了濛濛細雨。
似乎就連老天也為之憐憫般。
「少爺、少爺?」
電話那邊張嫂的呼喚拉回了殷天絕那沉淪的思緒。
自小逸軒生日後,他們父子的關係一直處於緊張中。
而殷天絕這段時間一是忙於公司的事情二是找尋蘇桐,所以沒有時機也沒有時間去緩解。
而無疑,此次足球賽是一個機會。
殷天絕那修長白淨的手指在紅木桌面上很有規律的敲打著。
留作沉默了幾秒鐘直接道:「把地址發給我。」
「哎,好勒好勒。」張嫂話語間滿是興奮。
掛掉電話、殷天絕從抽屜裡拿出一新手機,按上sim卡後開機。
剛開機便傳來了信息的聲音。
打開,在看到那一行簡短的文字後,眸子緊收。
提起座機聽筒,剛欲要按下蘇桐辦公室的號碼,突然想起這小女人請假。
哦不,那架勢能算是請假嗎?
殷天絕想起來就恨得是牙癢癢。
『啪』的一聲掛下電話。
起身的同時撥通了向林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不給向林任何開口的機會便直接問:「有消息了嗎?」
「抱歉殷帝,暫時還沒有。」
向林陰沉的聲音說罷,等待著殷天絕劈頭蓋臉的爛罵。
誰知人家卻道:「幫我準備一雙足球鞋。」
電話那邊向林足足反應了三秒鐘,這才反應了一個字:「啊?」
殷天絕沒理會他的訝異,而是直接道:「敢十點之前給我送到活力體育場。」
說罷,不給向林反應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殷天絕直接從房間裡的專屬電梯下達地下停車場。
看著電梯上方那快速跳躍的紅色數字、殷天絕牟宇間略有些煩躁。
煩躁的原因還不是因為咱蘇姑娘。
終於,在伴隨著『鐺』的一聲的脆響下,電梯門嘩的一聲敞開了。
然,就在他剛邁出腳步的那一剎那,他旁邊的一所電梯門的也開了。
而從裡面匆忙赫然走出的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正是……
是、沒錯!
好巧不巧的是這女人正是蘇桐!
蘇桐在跟殷天絕那雙如鷹般深邃的眸相對視的瞬間、只覺得胸腔裡的那顆處於懸在我半空中的小心臟一個驚嚇好似要從嘴裡跳出來般。
內心暗自大罵一聲……
靠!
要不要這麼巧啊?
老天,你玩我呢!
蘇桐欲哭無淚、徹徹底底的欲哭無淚啊!
剛剛她從殷天絕辦公室倉促奔逃而出後,被林玲給叫住,商討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蘇桐處理完後這邊急忙跳進電梯。
但誰知道這緊趕慢趕就趕得這麼巧。
這要是早上那麼一步也成啊、要是晚上那麼一步也成啊!
但就是這麼的……
蘇桐硬是愣了幾秒鐘後。
傻傻的說了四個字:「總裁、好巧?」
這大早晨的殷天絕就被這小女人橫擺了一道,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人家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他窩這一肚子火正沒處撒,老天就把這女人送到他眼前了。
只見咱殷先生笑的跟一隻大尾巴狼般,上前一個箭步朝蘇姑娘逼去。
蘇姑娘嚇得是連連後退,直接將後背貼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當即那是花容失色。
猛吞兩口口水,問:「總裁,你、你,你想幹嘛?」
「幹嘛?你說呢?」殷天絕這話語間泛著一股子鬼魅的邪氣。
蘇桐那兩隻眼睛瞪的是圓咕嚕嚕。
暗想,這大白天的,這男人該不會就按耐不住獸性大發想耍流氓吧?
蘇桐嘴唇蠕動開不了口。
但殷先生也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道:「蘇秘書剛剛說自己頭昏眼花外家大姨媽?」
蘇桐點頭。
殷先生又說:「但我怎麼看你活力四神飽滿呢?」
蘇桐點頭、又趕忙搖頭。
當即手扶頭、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又趕忙摀住肚子喊道:「哎呦喂、肚子好痛、好痛啊!」
蘇桐這話音剛落,只聽殷先生那夾雜著幾分曖昧的聲音在她耳畔邊道:「用不用我送你去北電進修下。」
嘎?
北京電影學院?
還是算了吧!
本姑娘不好那一口。
總之殷先生這話說的蘇姑娘那是嘴角一陣猛chou。
見蘇姑娘不說話,殷先生那是眉頭一挑說了一個字:「摁?」
在殷先生的逼問下,蘇桐不得不開口。
道:「呃、這個、那個、我……」
然,就在她徹徹底底語無倫次的時候緊攥在手裡的手機響了。
蘇桐說了聲:「抱歉。」
緩緩將那緊攥手機的手抬起,在看到手機屏幕上那跳躍的二字『寶貝』時,簡直內流滿面。
我的心肝寶貝啊、你簡直是媽咪的及時雨。
但蘇桐還未來得及接聽。
手機已被殷天絕一把搶了過去。
「總裁,你做什麼?」
「蘇秘書,回答我的問題?」殷天絕字裡行間一片鏗鏘有力,那樣的堅定不容決絕。
得了,手機姑娘我不要了還不成嗎?
直接大喊一聲:「流了、流了,我要上洗手間。」
說罷,一把推開殷天絕就跑。
但這次殷先生那是鐵了心,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推開。
當即一個反作用力將蘇桐摁回,眉頭一挑問:「什麼流了?」
這話問的蘇桐腦門一陣烏鴉嘎嘎嘎飛過。
流了?
什麼流了?
血……
好吧,她一時心急把跟女生間說的話隨口說出了。
尷尬已經釀成蘇桐也無所顧忌。
咬牙說了三個字。
「大姨媽!」
殷天絕不傻,早已過了什麼都不懂的2b青年年代。
但縱使如此、老臉依舊一片尷尬。
氣氛微妙。
而就在這時,傳來一聲呼喚。
兩字……
「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