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典禮連同宴會是一起進行的。
明天一過,她就要離開這裡,再來不知道什麼時候。
她突然想到了跟她生死與共的阿曼達。
自從那晚分開後就一直沒聯繫。
那晚阿曼達被安德魯安排在酒店裡。
但一宿之後,她留下一讓前台轉交她的電話號碼便離開了。
這幾天設計展的事情忙的她是一片頭暈腦脹。
如今好不容易一切塵埃落定,清閒了下來。
掏出手機剛欲要撥下阿曼達的電話。
手機卻發出一連串聒噪的鈴音。
屏幕上那跳躍的名字正是殷天絕。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的同時按下接聽鍵。
電話剛接通,那邊便傳來了殷天絕的聲音。
「看樣子,你自信爆棚!」殷天絕道。
蘇桐眉頭一擰道:「你監視我?」
蘇桐說話間四周環視尋找著心中呈現的那人。
殷天絕沒看到,看到的倒是不遠處如古羅馬雕像般站著的兩人……向林阿強!
頓時明白一切。
這四天,向林阿強都一直跟在他身後相對一段距離的地方以便及時保護她、處理突發危機。
「說多少遍了,這不叫監視叫關心。」
「是是是,是關心,行了吧?你做什麼呢?」蘇桐問。
「無聊的商業聚會。」殷天絕話語間帶著幾分厭惡。
「忍著唄。」蘇桐道。
「你呢?」殷天絕問。
「準備去找阿曼達。」蘇桐據實稟告。
「阿曼達?」殷天絕眉頭一挑,顯然他早已把這號人物忘的一乾二淨。
「就是在人口販賣船上一同被救出的那女孩。」蘇桐道。
經蘇桐一說,殷天絕腦海裡隱隱約約的記得似乎有那麼一號人物。
但這並不是他所關心的,他所關心的是……
「找她做什麼?」殷天絕問。
蘇姑娘頓時無語了,強忍著要爆發的情緒道:「殷先生,難不成你想我的世界裡除了你就是你,一天到晚的圍著你轉轉?」
拜託,我也要我的圈子我的私密空間。
但殷先生很是厚臉皮的說了一句:「我看這樣行!」
說真的,殷天絕那是恨不得將蘇姑娘拴在褲腰上,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的看著她,讓她只屬於她一人,省的她出去犯桃花。
「……殷先生你敢再無知一點嗎?」
「寶貝,這不叫無知,這叫吾愛!」
「什麼?」蘇桐眉頭一挑道。
「五口吾,吾愛!」我的真愛。
蘇桐算是被這男人打敗了,他現在的肉麻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
「好了,我不給你說了,拜拜。」
「早點回來,聽到了嗎?」殷天絕聲音一沉、一本正經道,那樣子就好似在訓斥外出去朋友家玩耍的孩子,當即讓蘇桐腦門狂甩三道黑線。
「不知道。」蘇桐說罷直接掛斷電話同時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然後給阿曼達去了電話。
萬幸電話打過去便接通了。
掛斷電話,向林載著她跟阿強便朝一所名為波爾的娛樂會所奔去。
蘇桐去的時候阿曼達正穿著工作服站在吧檯前調酒,她玩的是花樣調酒。
蘇桐對這並不陌生,畢竟當年她在夜笙簫待了近一年。
她知道這玩意可不好學。
但看著阿曼達玩的極其熟練,讓她一片眼花繚亂。
當一杯藍色風情被倒出時,周圍頓時爆發出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蘇桐上前坐在卡座上道:「來杯粉色佳人。」
「ok,先請坐。」
阿曼達說話的同時轉身在看到卡座上的蘇桐時。
頓時只聽那興奮的聲音脫口而出道:「蘇?買噶的!真的是你?」
阿曼達那滿是不可置信的聲音說罷繞過吧檯來到蘇桐面前。
她說:「夥計,我以為你把我忘記了。」
說罷,兩人直接來了個深情相擁。
蘇桐眉頭一挑道:「忘記?確實想忘!」
聽蘇桐如此一說阿曼達大為啞然,推開她道:「你說什麼?」
「但那麼驚心動魄的事情怎麼可能忘記!」
聽蘇桐如此一說,阿曼達那本大為訝然的眸子閃現過一抹無奈隨即笑了。
攥起拳頭朝蘇桐肩膀砸去。
她說:「小妞,能不這樣耍人嗎?」
蘇桐做很認真狀思考道:「摁,有點難度,不過我盡量。」
「你……」
阿曼達張嘴,未言,只是無語的笑了。
由於這會是下午所以店面裡的人不是很多。
阿曼達端了兩杯剛調的酒品過來後坐下。
蘇桐面前放著的是剛剛點的粉色佳人。
這個酒只有輕微的酒精度,味道如飲料般酸甜,不會影響胎兒發育。
蘇桐端起品了一口道:「這覺得話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粉色佳人。」毫不誇張。
「我第一次進酒吧就喜歡上了這玩意,然後自己跳舞之餘慢慢的開始學,才開始學很難,但因為喜歡所以雖然難但卻快樂著,慢慢的就熟練了,但由於調酒師的工資太低,所以我依舊選擇了跳舞,雖然我不喜歡,我以為我結婚了我的生活方式就會有所改變,卻沒想到……」阿曼達說到這裡雙手一攤,牟宇間閃爍過晶瑩,做了一記深呼吸,調整了情緒道:「但經歷了這件事後,我覺得人生短暫幾十年,不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豈不是白活了?所以我看到這家店在招調酒師就來應聘,結果就這樣稀里糊塗的應聘上了。」
「你沒回去找……」蘇桐一頓還是說出了那三個字:「你丈夫?」
隨著蘇桐話音的落下,阿曼達臉色一變、頓時簌簌淚水迎面而下。
不明所以的蘇桐頓時眉頭一擰。
起身跟阿曼達坐在一邊。
急促的聲音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阿曼達貝齒狠咬紅唇,看得出她極力隱忍,但淚水依舊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最後見她硬是強忍著抹去淚水,看著蘇桐一笑道:「他死了!」
在蘇桐腦子還處於一片空白時阿曼達已撲入了她的懷裡。
只聽她又繼續道:「吸毒過量而亡,就在把我送到穿上那天晚上,他做了那麼多虧心事終於遭到了應有的報應,聽到這一消息我該高興的,因為我終於脫離了魔鬼的束縛可可以從新開始生活,可我高興不起來,任憑我想裝的不在意,可我心裡依舊曾經愛過他想把他當做一個依靠一輩子去相伴的男人,不可否認我愛過他,無論她對我做過什麼,依舊磨滅不去我對她的那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