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在他身邊7年都沒發現絲毫破綻,更何況他只見過他兩次。
一次是在遊艇上,一次便是這次。
不過沒關係,二十年他都等了,還在乎這一點時間。
只要他不是約克真身,就總會露出馬腳的。
如今對於他而言,只是時間問題。
而他如今就住在他的家裡,有的是時間去瞭解觀察以及調查。
所以,還是要以那小女人為重,萬一她真出點什麼事,他後悔去吧!
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想到這裡的殷天絕眸子一收,毅然轉身朝玄關走去。
只是腳步剛邁出被塔瑞莎擋住了去路。
扔下手機後蘇桐便趟了下來,雖然腦子很懵身體很乏。
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沒事找事?
因為剛剛這男人不顧一切的抱她便朝醫院沖,在他心裡她的重要性已經大過一切。
而她剛剛也只是賭氣而已。
萬一那男人當真不顧一切跑來醫院,那計劃怎麼辦?
想到這裡的蘇桐內心略作掙扎,抓起手機開機編輯短信。
蘇桐寫了又刪、刪了又寫,最終這才編輯了這條短信,然後按下了發送。
宴會廳。
「讓開!」殷天絕眸子一瞇,低沉的聲音道。
「絕,很多人都看著呢,你就不能君子點儒雅點?這不是華國的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品德嗎?」塔瑞莎端莊貴氣的臉頰上掛著笑容,她一如既往給人以高高在上的姿態,雖然她是庶女。
「君子?儒雅?抱歉,這兩個詞跟我不沾邊!」殘暴、冷厲這兩個詞還差不多。
見殷天絕完全不吃這一套。
塔瑞莎頓時眸子一沉道:「殷天絕,別忘了咱們之間的合作協議,在必要的場合你必須要配合我,更何況你的目的就是接觸皇親國戚,而如今整個a國所有的皇親國戚都在這,這是你大好的機會,你難道真的要為了那個女人放棄這送到眼前的機會?」
塔瑞莎話音剛落,便聽殷天絕脫口而出道:「不要用你那不屑的語氣來評價我跟她之間的情感,告訴你,對於我殷天絕而言她大過一切!」
「甚至大過你找出殺母仇人?」塔瑞莎問。
「沒錯!」殷天絕沒有絲毫猶豫的聲音道。
殷天絕這強有力的兩個字眼砸向塔瑞莎,讓她一片語噎。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能說些什麼?
四眸相對。
下一秒,殷天絕毅然邁出腳步。
但在跟塔瑞莎擦肩而過的時候。
只聽塔瑞莎道:「殷天絕,如若你今天要走的話,那我只能宣佈……」她一頓,繼而道:「咱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到此結束!」
「你在威脅我?」殷天絕眉頭一擰。
「是!如若你這麼理解我不否認!」塔瑞莎毫不顧忌。
頓時,殷天絕那如鷹般的雙眸一片寒光四射。
就在兩人處於一片僵持中時。
只聽他那緊攥在手裡的手機發出一聲短信提示音。
按下。
按下,在看到那簡短的三行字後。
本一片低沉陰冷的俊臉,頓時蕩漾起一抹笑容。
這小女人可真是……
該死!
哦不,是欠!
看來,他是太寵她了。
以至於她都敢衝他發脾氣賭氣了。
不過他喜歡。
這樣才是女人,這樣才具備夫妻情調不是嗎?
塔瑞莎看著殷天絕俊臉上蕩漾起的那抹笑容、眉頭一挑。
她雖然看不到內容,但顯然是猜想到是蘇桐發的。
因為蘇桐才能讓可怖的魔鬼頓時變成一個可愛的孩子。
不等他開口。
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塔瑞莎。」
這聲音叫塔瑞莎渾身一僵、當場變了臉色。
轉身恭敬道:「爸爸。」
殷天絕看著這距離自己僅兩步之遙的約克,頓時眸子裡迸發出濃濃的殺氣。
仿若透過這張臉他看到的是蒼狼般。
「約克公爵。」殷天絕恭敬稱呼的同時已收斂起自己身上那翻騰的殺氣。
「殷總裁,首先對您的到來表示由衷的歡迎,其次對您表示衷心的祝賀,最後送上我的歉意,無論您是作為受邀企業來到a國還是塔瑞莎的男朋友,我都應盡地主之誼,但由於工工作的關係所以只能由我的女兒塔瑞莎跟兒子安德魯代勞,還望您能夠理解。」約克話的意思像是解釋以表達歉意,但他言語神情間一片高高在上的王者風範,要知道他是約克,a國第一大公爵,雖被普森架空了權利,但他的身份地位依舊存在,a國除普森外,他是第二個眾人見到要行大禮的人,這一點無論誰都不能改變。
所以約克對人能說出這一番話,對方應該感到受寵若驚。
但很抱歉,對方是殷天絕。
堂堂sk國際總裁天門門主。
大場面他見多了、大人物他也見多了。
更何況眼前這男人他找了20年。
不知哪來的那種強烈預感,在告知他。
約克就是蒼狼、蒼狼就是約克!
先不說他現在不能確定他是不是蒼狼,就算是,恐怕他也不能一槍要他命以報血仇。
要知道他可是a國的公爵。
傷害皇親國戚這條罪就足夠他吃一壺。
以前他一人時,他可以無所顧忌。
可如今他有他用生命去愛的女人、未出世的兒子、還有殷老頭,以及要盡孝道的老岳父。
就算他不顧忌自己這條命,也要顧忌自己這一槍下去所帶來的後果。
所以如今看來,報仇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
就在殷天絕組織語言想著怎樣漂亮的回話時,塔瑞莎先一步開了口。
「爸爸,此次絕來國除了公事之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私事。」塔瑞莎嘴角掛著優雅的笑容道。
看著約克、安德魯、塔瑞莎,殷天絕突然覺得血統很重要。
瞧瞧,就是因為有貴族血脈,所以這一家人渾身都散發著常人無法偽裝的氣質。
是的,是氣質。
所以,殷天絕努力的想要從約克身上看出破綻,但他偽裝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