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買了買了!」張嫂說話間,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盒子遞給了蘇桐。
上面寫著:毓婷72小時緊急避孕。
蘇桐接過,那抑制不住顫抖的手打開,匆匆閱讀了說明書後,摳出一粒仰頭吞下。
張嫂趕忙將水杯遞過去。
蘇桐喝的太急。
引得一連串猛咳。
「別急別急這上面不是寫的72小時避孕,你那還不到24小時,沒事的。」張嫂見蘇桐一臉惶恐害怕的樣子安慰道,說實話,她是挺不願意她吃下這玩意的。
然張嫂怎會知道,殷天絕雨露的存留對於她而言就好似一不定時炸彈般,而這個藥片則是拆除炸彈的。
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才能放心!
「張嫂,我有點累了,想睡了會。」吃了藥的蘇桐只覺得自己仿若虛癱下來般。
「好好,我這去給你燉點粥,可憐的孩子。」張嫂說罷只覺得鼻子裡泛酸。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兩個相愛的人弄的這麼痛苦。
少爺對她好卻不讓說,她愛著少爺卻隱忍著不愛。
當蕭炎給殷天絕環上新電視後,他又打開了監控。
殷天絕看著那臉色慘白縮圈成嬰兒狀窩在被窩裡的小女人,眉頭上挑,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張嫂的電話。
張嫂剛從蘇桐房間出來手機便響了,掏出一看竟是殷天絕。
趕忙按下接聽鍵,還不等她開口,只聽殷天絕那霸氣凌然的聲音傳來。
「張嫂?她怎麼了?」殷天絕問。
「少爺,蘇小姐她……她……」張嫂欲言又止。
「到底怎麼了?」聽張嫂如此一說,殷天絕當即眉頭上挑。
「蘇小姐只是有點不舒服。」張嫂訕訕道。
殷天絕一愣,直接掛斷了電話。
將那漆黑陰沉的眸再次望向液晶屏幕,看著那慘白的小臉,面色一臉擔心。
難道說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太過激烈?太過兇猛了嗎?
他只是jinyu太久,真的無法隱忍。
「蕭炎!」
隨著殷天絕一聲令下。
蕭炎推門而入。
「絕?」蕭炎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位陰面羅剎。
「去海邊別墅走一趟。」殷天絕道。
「去哪?」蕭炎挑眉,要知道現在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為防止意外發生,最好還是安安生生的待在這裡。
「她……」殷天絕一頓道:「不舒服。」
「她?不舒服?」蕭炎一愣,脫口道:「誰啊?」
當觸及到殷天絕那投來的要殺人的眼神後恍然大悟。
道:「蘇桐?」語落道:「這個必須去一定要去現在立刻馬上就去。」
蕭炎說罷果斷閃人。
海邊別墅。
蘇桐不知自己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著的,直到有人叩響了她的房門。
「張嫂門沒鎖。」蘇桐道。
但當她看到那玄關口出現的人後,一愣。
脫口道:「蕭炎?」
「小罌罌,有沒有想我啊?」蕭炎一副很是不要臉的樣子道。
在他問出這句話的那瞬間,殷天絕那兩隻眸仿若要迸發出熊熊烈火般。
「你怎麼會來這?」蘇桐忽略掉蕭炎的調侃問。
「還不是因為某人……」話即將脫口而出,蕭炎乾咳一聲道:「張嫂說你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打電話給我了。」
「我?我沒什麼事?張嫂過於擔心了。」蘇桐道。
「既然來了,那就走個形式吧。」蕭炎道。
「我真的沒事。」
「不要為難我哦!」蕭炎一副委屈樣。
賣萌是可恥的。
最終蘇桐無奈,只能聽從他的命令平躺在床上任她檢查。
「我哥哥現在怎樣?」蘇桐問。
「恭喜你!」
「什……麼?」
給蕭炎的話讓蘇桐腦子一懵,直接從床上坐起。
胸腔裡那顆砰砰砰亂跳的心仿若要從嘴裡跳出倆般。
「你哥哥已經有直覺了。」蕭炎道。
顯然蕭炎這句話還未讓蘇桐從他那句『恭喜你』回過神。
「怎麼?不高興?」看著蘇桐那仿若受了驚嚇的表情蕭炎挑眉。
「什麼?你說我哥哥有知覺了?我哥哥有知覺了?」蘇桐言語神情間一片激動。
「是!」
「這麼說在沒多久他就會甦醒過來是嗎?」蘇桐問。
「是也不是,要看他的意志力,不過他的意志力很強,我想不需要多久。」
對於蘇桐而言,這個好消息莫過於一切。
她的哥哥終於要甦醒過來了、要甦醒過來了。
想到這裡的蘇桐酸了鼻子紅了眼眶繚繞霧氣瀰漫上了黑色的眸。
直至蕭炎走了好久,她依舊沒有從那片喜悅中回過神來。
看著液晶屏幕上那由於過度興奮而流淚的小女人,殷天絕只覺得心裡堵堵的。
她可以為了她哥哥為了她父親為了她整個蘇家豁出一切。
他突然竟有些羨慕她。
最起碼他有自己想要保護的家人。
而他什麼都沒有。
不,應該說他現在有的只是她。
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他都要不顧一切的保護她愛她將她留在他身邊。
而至於殷正天。
咱們之間快有個結果了。
很快、很快。
就在殷天絕處於一片恍神中的時候,蕭炎打過來了電話。
收回那雜亂的思緒,按下接聽鍵道:「什麼情況?」
「你太過於敏感了,她沒什麼事。恐怕是最近亂七八糟的事情讓她神經過度緊繃,所以才會出現不適,我已經讓張嫂從飲食上給她做調整。」
隨著蕭炎話音的落下,殷天絕隻字未言直接掛斷了電話。
晚餐蘇桐並未吃多少,上樓後便直接睡了。
關在這裡已經整整兩天了。
沒有電視沒有網絡沒有手機更是跟外界斷絕了一切關係。
外面的世界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她根本不得而知。
她雖窩在被窩裡,但卻感覺渾身上下仿若瀰漫上了一層寒氣。
不知過了多久。
就如同昨天晚上般,她纖細腰肢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環上。
蘇桐渾身一顫但她並未轉身。
她知道是他來了。
這個魔鬼,他又來折磨她了!
蘇桐沒有轉身也沒說話,只是假寐著。
她本以為他會如若昨天晚上般發狂發瘋。
但卻不曾想他只是緊緊的緊緊的摟著他。
他雖沒有什麼動作,但那抵住她臀部灼熱的堅挺已經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