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辰的話叫司夫人變了臉色,但她極力的隱忍著。
「慕容婉婉你開心嗎?自己宛若一女王般高高的站在頂峰,卻失去一切,丈夫!兒子!女兒!你開心嗎?其實……你很可悲!」說到這裡,司洛辰以頓,那雙冰冷的眸緩緩瞇起道:「別再動蘇桐一根頭髮絲兒,否則我會做出什麼我不知道!」
司洛辰說罷不給司夫人開口的機會抬腳便朝樓上走去。
司夫人那抑制不住放大的瞳孔看著司洛辰那朝樓梯走去的背影,高喊道:「無論我在你們心裡是什麼形象,可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司家的未來考慮,縱使你現在恨我,我也無所謂,因為為了你為了司家,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一切,因為終有一天你會理解的!」
「理解?呵呵……」
司洛辰冷笑,頭也沒回的抬起腳步朝樓上奔去。
司夫人看著司洛辰那消失在樓梯盡頭的身影,朝後一個踉蹌跌坐在沙發上。
雙手抱頭、面色一片慘白。
接下來的日子,司洛辰通過絕食來抗議一切。
司夫人只能如同先前般用營養液維持他的生命。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三天,他實在扛不住了。
如若他餓死,那就再也見不到蘇桐。
她欠他一個解釋,他要聽、必須聽!
第四天,他開始進食。
見司洛辰開始進食,司夫人以為她妥協,開始籌劃工作的事情。
翌日早晨,她便要飛往日本洽談一項合同。
司夫人前腳剛走,他便溜進了存放直升機的庫房。
跳上飛機,趁所有人不防備的時候。
一衝上天,直奔華國、雲市。
半個月了,已經整整半個月了、距離那件事!
他不知道蘇桐那邊什麼情況?也不知道這半個月她有沒有發瘋找他?
蘇桐,對不起、對不起!
當時的我被憤怒沖昏頭腦,拒絕你一次又一次的闡釋。
請你務必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說過,我對你的心至死不變!
駕駛位置上的司洛辰此時歸心似箭。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出現在蘇桐面前,給她說聲的不起,任她打罵,然後將她緊抱。
司洛辰將飛機開的極快。
卻不曾想,飛機行駛沒多久後,遭遇颱風,放線盤意外失控。
飛機撞到懸崖壁上後、掉入了大海。
當他再次醒來時,人在醫院,至於有關蘇桐的一切他都忘記的一乾二淨,而且性情大變。
司夫人則是在這一年裡將他近乎軟禁在加利福尼亞州的一個小島上。
往事回首,司洛辰內心一片湧動。
他不知道這一年在蘇桐身上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她怎麼成了殷天絕的女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正遭受著傷害。
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駕駛著法拉利跑車的他,宛若在玩跑車般,超越著一輛一輛又一輛車子,他的目標就是最前方那一輛卡宴。
他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那輛卡宴早已不知了蹤影,他是根據那緊追其後的一連串媒體摸索來的。
拐彎處,他剛打轉方向盤,一畫面跳入眼簾。
一腳剎車下去!
輪胎跟地面發生劇烈摩擦,橡膠燃燒的氣息揮發在空氣中,刺激著人們的嗅覺器官。
同時,車子戛然而止!
冷的嚇人的眸朝接頭懸掛的液晶屏幕上望去。
當看到屏幕上快速滾動的一幅幅畫面時,渾身一片怒氣盎然。
他抓起手機撥通了司夫人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後,只聽那邊傳來女人寵溺的聲音。
「兒子!」
「慕容婉婉,又是你做的?」這話,司洛辰近乎是咆哮而出。
「什麼我做的?」電話那邊司夫人正在召開高層會議,見已消失一段時間的兒子主動打電話過來,趕忙按下接聽鍵。
「少給我裝!慕容婉婉,我想我曾經說過,不要再動蘇桐一根頭髮,否則我會做出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司洛辰說罷,根本不給電話那邊司夫人開口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從新啟動引擎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司洛辰的話叫司夫人渾身一僵。
大腦反應了好半天,整個人這才回過神來。
暗呼一聲:「糟糕!」
起身,在眾人一片疑惑眼神下疾步走出會議室。
司夫人剛出會議室,只見一約莫三十多歲身著藍色西裝小平頭一副嚴謹樣的男人跟在她身後。
「李勇,準備飛機,半小時後去華國雲市!」司夫人雷厲風行的聲音道。
「好的夫人!」
李勇恭敬說罷轉身快步離去。
疾步走近自己辦公室的司夫人,宛若熱鍋上螞蟻般來回走動。
他想起來了,該死的,他竟想起了一切!
他此番離開究竟發生了什麼?
蘇桐,又是那個女人。
為什麼她總像是陰魂不散般纏著她的兒子。
蘇桐,一年前我可以拆開你們,一年後你們也別妄想在一起!
想到這裡的司夫人面露狠絕。
司洛辰精湛的車技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一腳油門踩到底『唰』的一下從所有人面前一閃而過,直奔前方那輛卡宴,然後一陣猛打方向盤,將車子橫在了卡宴的前方。
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叫卡宴一腳踩下剎車。
車子隨著慣性朝前溜了一段距離,然後即將撞上去的時候戛然而止!
在對方還處於一片驚魂未定中時,司洛辰已經跳下車,疾步飛奔過去,打開後車門。
在看到那空蕩蕩的後車廂後,面色寒冷的嚇人。
一把將駕駛位上的司機拽出,摁在車上。
低沉的聲音道:「人呢?」
「人?什麼人?」男人裝傻。
「我再問你一遍人呢?」司洛辰隱忍。
「不,不知道!」司洛辰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氣焰令人心生懼意。
男人話音剛落,司洛辰一把抓住他的頸部的鎖骨,下一秒……
卡嚓!
一聲脆響的同時伴隨著男人的哀嚎。
「她,人呢?」司洛辰問,此時的他無論是憂鬱王子還是瀟灑情人的身影都不復存在,像極了一從幽冥地獄爬出的魔鬼。
「不……」
男人話還未說完,司洛辰的手再次抓住他剛剛被捏斷的鎖骨。
無疑,那股灼熱的疼痛叫他額頭上密集了一層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