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腦殘嗎?
她想她不止一次說過,他是她愛的男人。
縱使如此依舊道:「對,很重要!」
妖夜並未立即開口而是略作思考道:「我只是讓他消失幾天。」
「消失?什麼意思?」蘇桐挑眉,暗想果真跟這男人脫離不了關係。
蕭炎不願多言,一個箭步上前將蘇桐騰空抱起,便朝樓上奔去。
見蕭炎不說話,蘇桐著急了,慌亂的聲音問:「你究竟把他怎麼了!」
每每這女人提及那個男人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心痛的近乎窒息。
妖夜將她放在床上。
轉身欲要離開。
卻見蘇桐一路小跑上前『彭』的一聲關住他拉開的房門,倔強的聲音問:「回答我,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妖夜不喜歡她擔心著別人想著別人甚至愛著別人。
問:「如若我不見了,你也會這樣擔心我嗎?」
蘇桐一愣。
這個問題,她從沒考慮夠。
跟他滿共只有幾面之交。
談不上好感,也從未想過深一步結交。
見蘇桐不說話,妖夜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開,握著門把手拉開房門。
腳步還沒邁出,只聽蘇桐嘶吼道:「你究竟把他怎麼了?」
伴隨著腳步的停下,妖夜略作沉默說了三個字。
「他,沒事!」
在蘇桐心裡殷天絕就是她的奧特曼,是無所不能的。
更從未想過有人能夠制服的了他。
他不知道他現在面臨一個什麼樣的處境,更不知道妖夜想做什麼?
她想做些什麼,卻根本不知該做些什麼。
這一夜在喘喘不安中渡過。
翌日。
妖夜照舊送來四水煮四火爆一唰。
在他看來,只要是她喜歡的,他願意天天為她做。
但顯然妖夜不知,再好吃的食物連著三天頓頓都是如此,看著難眠也會反胃。
更何況在確定殷天絕在他手中後的蘇桐如今全然無了胃口。
妖夜剛出現在房間,便見蘇桐趕忙上前道:「放了他,只要放了他,你讓我怎樣都行。」
「跟我回家,也可以?」妖夜那雙天真的眸看著蘇桐。
「夜,我想我跟你之間已經說的很清楚,你我是不可能的,我有我喜歡的人。」蘇桐道。
妖夜不說話。
轉身朝玄關外離去。
蘇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大喊:「算我求你好嗎?」
「他,沒事的。」
夜幕降臨。
天邊還是那打翻的硯台般黑的詭異。
下水道裡,再次成為了老鼠們的天下。
三天未盡水米的殷天絕跟蕭炎此時純粹靠往日裡的毅力支撐。
如今他們不單要跟老鼠作戰還要跟飢餓作戰。
蕭炎好似一具死屍般躺在地上,半死不活道:「殷天絕,我不行了,我蕭炎最大的遺憾就是臨死前還是個處,我就算是死也無顏面愧對我那在地獄裡父母雙親啊!」
「要不要我幫你一把?」殷天絕低沉的聲音道。
殷天絕這突如其來的話雷到了蕭炎。
他說:「靠!殷天絕你終於原形畢露了,你不但做攻還做受?」
「……這裡雌的還是蠻多的。」
「滾……不說了不說了,留一口氣到閻王殿找閻王評理去。」蕭炎擺擺手道,一睜眼,只見一旁殷天絕手裡攥著一隻老鼠,老鼠在他手裡嘰嘰嘰嘰的拚命掙扎。
當看到殷天絕那怪異的眼神時,蕭炎猛吞一口吐沫道:「你想幹嘛?」
蕭炎話音剛落,殷天絕閃電般一揮手,老鼠的腦袋不見了。
艷紅色的血液往外翻滾著。
轉頭看著蕭炎。
蕭炎被殷天絕這眼神看的渾身出了一層冷汗。
他說:「你……你……你……」
「鼠疫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難事吧?只要有這東西在,咱們還死不了!」
隨著殷天絕話音的落下,蕭炎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滾。
還未來得及反抗,殷天絕一把抓過他,便將那血往他嘴裡灌。
就在這時,只聽耳畔邊傳來一連串衝鋒鎗的射擊聲。
下一秒。
伴隨著『鏗鏘』一聲悶響,緊閉的大鐵門被人打開。
那刺眼的燈光照的兩人真不開眼。
隱約只是看到有一群人衝了進來。
當殷天絕蕭炎看清楚為首那男人時,神情難掩激動。
蕭炎更是哭喊著道:「向林你他媽的不是早來上一秒鐘,老子也不會被逼著喝老鼠血了……」
向林看著蕭炎那滿嘴的血,在聽到『老鼠』二字,胃裡一陣翻滾。
上前、按下旁邊牆上的機關,牢籠升起。
殷天絕起身走上前去。
向林在距離殷天絕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下,低沉的聲音道:「抱歉,來晚了。」
在殷天絕跟蕭炎被關在這裡的第一天,他們就向向林發了求救信號。
無奈這裡處於地下,所以信號接收有一定的困難。
殷天絕不知道他是否能接收到,只能不停的發著。
向林接收到殷天絕的所發的求救信號後,本想通過gprs鎖定他們的位置,無奈信號太弱根本追蹤不到。
從華國飛到巴黎用將近二十多個小時,再經過一番搜索,這才找到了這裡。
「其實你可以在晚來上一步,那樣你就可以觀摩到人吃生鼠片了。」
聽殷天絕如此一說,那滿嘴是血的蕭炎嗷嗷嗷直交換。
連滾帶爬的走過來道:「向林,給我準備汽油。」
「汽油?」
「沒錯,我要一把火燒了這地方!」蕭炎恨得牙癢癢道,又說:「誰他媽以後給我提到老鼠,我切了他!」
「……」
隨著兩桶汽油的澆下,啪的一聲蕭炎打著打火機,用勁全力扔出。
只聽『轟』的一聲火苗竄的老高,那群老鼠們發出嘰嘰嘰嘰的救命聲。
「媽的,老子也讓你們嘗嘗被逼上懸崖的滋味,你們不是很猖狂嗎?不是很得瑟嗎?不是很不可一世嗎?記住,活人低調點,活的再怎麼偉大,死了也只是一把黃土,阿門!」
聽著蕭同學這一番念叨,殷天絕跟向林額頭只覺得一連串黑線狂甩而過。
古堡。
靜躺在床上的蘇桐那兩隻瞪得偌大的眸緊盯天花板。
他不知道妖夜嘴裡所說的那個『沒事』是什麼概念?她只知道她快等不下去,再這樣下去她會瘋的。
而就在這時,只聽耳畔邊傳來一聲轟鳴,整個古堡顫了三顫的同時,窗外一片火光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