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了,就這瓶吧!」蘇桐指著那在燈光照射下閃爍著熠熠光澤的卡斯特王妃道。
侍者略感訝異,畢竟眼前這男人美的讓他都感到心動,而這女人竟然無動於衷,畢竟這男人搭訕的意思很明顯。
「好的,小姐!」侍者恭敬道。
蘇桐沖妖夜點頭,然後踩著高跟鞋快步離去。
「不知可有幸跟小姐交位朋友?」妖夜問。
蘇桐轉身,滿含歉意的一笑道:「抱歉,我想跟你交朋友的話,我的朋友會不高興!」
蘇桐說罷不給妖夜開口的機會踩著高跟鞋而去。
妖夜看著蘇桐快步離去的背影,漂亮的唇角上挑玩味一笑道:「真是有意思的小女人!」
語落,搖晃手中高腳杯,抿了一口酒,頓時那粉嫩的唇瓣染上了一層詭異的紅就好似喝了血一般,讓人略感驚慄。
就如同殷正天、白老大所說的那樣,塔瑞莎是殷天絕計劃中必不可缺少的一顆棋子。
而此次巴黎行,一方面是參展,一方面就是塔瑞莎。
只是他沒想到,他還沒找上她,她便找上了他。
他發現他原本所計劃好的一切都會因這女人的出現全部打亂。
就好比上次、又好比這次。
「真沒想到塔瑞莎小姐竟會給我打電話?」殷天絕寒暄。
「我不給你打,你就不給我打是嗎?」塔瑞莎這話可是帶著幾分撒嬌的韻味。
「怎會?上次一別,在下心中可是一直惦念著呢!」這番情話從殷天絕的嘴裡說出來卻是陰沉冰冷,毫無情感可言。
明知是假話,但塔瑞莎聽在心裡高興。
咯咯咯一笑道:「惦念?殷總裁可真會說笑,有佳人陪伴,你還會惦念我?」塔瑞莎說罷,不給殷天絕開口的機會直接道:「今天這身西裝很帥氣,我喜歡!」
塔瑞莎此話一出,殷天絕那深邃犀利的眸緩緩瞇起,果斷抬頭向四周望去。
正前方一點鐘方向,那個穿著紅色v領露背裙的女人不是塔瑞莎又是誰?
眸光相對,她要的性感嫵媚,活似一隻正處於發春中的小怪獸。
朝殷天絕舉了舉手中高腳杯。
殷天絕真沒想到這女人會出現在這裡,微微一怔,衝他舉了舉手中高腳杯。
就在這時,只聽塔瑞莎又說:「你說你的女伴看見你跟我這樣會不會生氣?」
塔瑞莎話音剛落,只聽耳畔邊傳來蘇桐的聲音:「殷天絕,我……」
剛開口才看到殷天絕在打電話,果斷閉嘴。
殷天絕那握著手機的手不受控制的緊攥了幾分。
只聽塔瑞莎要到:「你說我現在過去跟你們打個招呼合適嗎?」
如若、如若說他對塔瑞莎沒有什麼想法計謀,他全然不會跟一個女人這番周旋,更不會容忍她這麼放肆,可是……
就在殷天絕猶豫的時候,只聽塔瑞莎又咯咯一笑道:「開個玩笑!祝你們用餐愉快!」
塔瑞莎說罷率先掛斷電話,將一酒杯遞給侍者,給殷天絕一記飛吻,踩著高跟鞋朝玄關處快步走去。
然拐角處,與一男人撞到了一塊。
她趕忙說道:「sorry,sorry……」
男人用流利的法語說道:「沒關係,能邂逅如此美麗的小姐是我的榮幸!」
塔瑞莎抬頭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頭湛藍色的碎發,藍的叫人心顫,然後是美的令人尖叫的臉頰。
這男人的美的近乎失去了本屬於男人的陽剛之氣。
這男人著實有吸引人眼球的外表,但不是塔瑞莎喜歡的類型。
嫵媚一笑踩著高跟鞋離去。
妖夜看著塔瑞莎那遠去的背影,眸子裡閃現過異樣。
這眼神跟剛剛看蘇桐的全然不同。
看著那掛斷電話的殷天絕,蘇桐問:「怎麼了?」
「殷天絕一笑道,沒有!」繼而轉移話題,「酒選好了?」
說起選酒,蘇桐就想剛剛在酒窖裡碰見的妖男。
未開口,只見剛剛帶她選酒的侍者快步走來道:「小姐,卡斯特王妃您的酒,要現在打開嗎?」
殷天絕沒說話只是示意打開。
侍者帶著白手套用毛巾托著瓶身,及其嫻熟的手法將紅酒倒入高腳杯中。
剛放下酒瓶,只見另一個侍者快步走來,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這個侍者,然後退下。
侍者接過禮盒打開,沖蘇桐道:「蘇小姐,這瓶卡斯特王妃是夜先生特意送給您的!」
侍者說罷,朝妖夜所在的方向看去。
殷天絕、蘇桐都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只見剛剛塔瑞莎所站的地方此時站著一個極品美男。
極品美男的出現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眼光,他不但長的美,關鍵他那頭湛藍色的頭髮太眨眼,無疑是引人注目的的焦點。
殷天絕這會的臉色不好看,準確的說極其不好看。
該死的,他只是讓這女人去選個酒,僅此而已,短短幾分鐘的功夫,就有人贈酒。
殷天絕這會有些後悔,後悔把這女人打扮的如此光鮮亮麗,她就應該穿著大媽服提著買菜包!
在接收到殷天絕那投射過來質問眼神的剎那,蘇桐真想一頭撞死,暗想這叫什麼事。
這桃花來了,擋都擋不住!
剛忙解釋道:「剛剛在酒窖裡他向我推薦這瓶酒,不過我拒絕了,只是沒想到……」
蘇桐未說完,只聽殷天絕道:「別人好意,怎能拒絕!既然送了你收了就行。」
殷天絕伸手,侍者遞上酒,然下一秒卻聽……
彭!
一聲脆響,酒瓶跟黑色的大理石地板裝相撞擊,頓時玻璃渣四濺、艷紅的液體流淌而出。
那詭異的紅噴濺在蘇桐白色的裙子頓時暈染了一片。
原本充滿情調氣息的大廳頓時眾人紛紛朝這投來異樣的眼神。
要知道這裡的酒全是從全國各地收藏來的精品。
如今酒在侍者手裡摔碎,雖不是他的錯,但他也要脫離不了的責任。
當即腦子一陣發懵,就在他為緩過神來的時候,只聽殷天絕道:「抱歉,剛剛手一滑,就……」
這男人聽似在道歉,但從他的牟宇神情間哪有半點歉意。
更像是在示威!
明顯再說,我殷天絕的女人你都敢打主意,明顯是不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