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麗婷抵達他們身邊的前一秒蘇桐一把將緊擁自己的殷天絕推了出去,起身,撫去自己那凌亂的情緒故裝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
胡麗婷撲上前來那慌亂滿是濃濃擔憂的眸上下擦看著殷天絕還有他那正淌著艷紅色血液的額頭,道:「總監,我現在就送你去醫務室!」
胡麗婷說罷想要將殷天絕從地上拖起來,但卻被這男人給甩了出去。
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一把抓住那欲要抬起腳步離去的蘇桐,用勁一拽直接摁在牆上。
低沉的聲音道:「告訴我告訴我你想讓我怎樣,只要你說出來我都會答應你的!」
此時的殷天絕像極了一隻將自己平日裡的威嚴霸氣都隱藏起來受傷的野獸。
恍然蘇桐腦海裡閃現過跟這男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他就好似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讓人不可觸及不容反抗,可如今……
恐怕蘇桐怎麼都想不到那麼一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會說出這一番話。
可是,殷天絕,既然你這麼在乎我的話,又為什麼要一次次傷害我?
蘇桐正欲要問出這個問題。
只聽一旁胡麗婷那慌亂的聲音道:「蘇助理,總監的傷口在不停流血,咱們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他送醫務室吧!如果你是因為剛剛的事情生總監氣的話,我給你道歉,總監是因為喝多了酒,所以才會……」
胡麗婷話還未說完,別墅外傳來徐曼馮娜趙珍珍說說笑笑的聲音。
眼看他們就要進來的時候,蘇桐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殷天絕道:「他怎樣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罷,直接抬腳朝自己臥室奔去。
「蘇桐、蘇桐……」
殷天絕高喊,正欲要追上前去,只見胡麗婷直接舉手朝他的後頸劈去。
下一秒,只見他兩眼一黑直接暈厥了過去。
殷天絕剛被胡麗婷敲暈,只見徐曼他們進了大廳。
看著那額頭淌血渾身一片掛綵的殷天絕,紛紛一聲驚呼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總監這是怎麼了?」
「總監喝多了,從樓梯上失足摔了下來!搭把手,送他去醫療室吧!」胡麗婷道。
「我去打電話!」徐曼說罷趕忙衝到座機前。
很快便見酒店的工作人員匆匆趕來,將殷天絕背起便朝醫療室奔去。
徐曼馮娜趙珍珍想跟上,但卻被胡麗婷攔下,她說:「你們早點睡,我去就行了,如若有什麼事情給你們電話!」
胡麗婷說罷,匆匆追隨而上。
蘇桐站在窗邊,知道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眼簾這才收回眼神。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王雪看了眼蘇桐道:「蘇桐,知道嗎?有時候就算是你親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因為眼睛也會騙人!」
蘇桐不明白,為什麼到這一刻王姐還能說出這種話。
有關他的一切她一點都不想去想。
一夜無眠。
翌日,蘇桐起的很早很早,一是因為她毫無睡意,二是因為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蘇桐跟王雪抵達餐廳的時候,james已經到了。
用過早餐,他們一行三人直奔小島上的集市,在這裡遊客可以買到當地一些特色產品用來留念送人,王雪是來買特色產品,可蘇桐跟james並不是,他們需要一些道具用來裝飾那件夢幻小屋。
一番搜集找尋,他們買完所有東西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匆匆吃了個飯,跟王雪分開後,便直奔夢幻小屋。
剛進屋,兩人顧不得歇息,便馬不停蹄的忙碌了起來。
james道:「蘇,你確定這樣可以?」
「james,其實浪漫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讓她看到你愛她的那顆心!」蘇桐道。
「只要她願意,我連心都可以挖出來給他看!」james毫不加思索道。
一旦愛上一個人是義無返顧、哪怕付出性命都在所不惜。
從james身上她看到對愛的執著、對愛的堅守、對愛的信仰和堅持!
見蘇桐不說話,james走上前去道:「蘇,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看你今天的精神似乎不太好!」
「james我是來度假的,卻被你抓到這做苦工,你覺得我能心情好嗎?」蘇桐打趣道。
james雙手合十道:「蘇,對不起對不起,但是只要我求愛成功,我會盡一切可能補償你的!」
看著james那副緊張的模樣,蘇桐一笑道:「跟你開玩笑的!」
james翻了一記白眼聳肩道:「那能不嚇我嗎?我現在只感覺我快要緊張的喘不過氣來!」
「我拜託你放輕鬆點好嗎,現在都這麼緊張那明天怎麼辦?」
「蘇,你說我明天萬一緊張的暈過去怎麼辦?」
「涼拌!」
「what?涼拌?涼拌怎麼辦?」
「……」
一下午的繁忙,當兩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又已是深夜。
james用快艇將蘇桐送到岸邊後又親自送她到別墅外。
蘇桐叮嚀道:「這裡是地中海炎熱地帶,鮮花恐怕存放不了多久就會枯萎的,所以咱們在你出發去接你的女神前將花朵佈置好就行,這樣既可以保持花朵的鮮美又可以保持芬芳!」
「是是是,我親愛的蘇,這些話你今天晚上已經叮嚀了無數遍了,要知道明天是我求愛不是你,你怎麼搞的比我還緊張?」james笑著道。
「我可不想因為一個疏忽耽誤掉某人一輩子的幸福!怎麼?還不領情啊?」雖和james相識只有短暫的幾天,但她喜歡這男孩的純真爽朗善良,當然這種喜歡並不是對愛人那種喜歡。
「怎麼會?趕快進去吧,你都忙一天了!」james道。
「明天老地方見!」
「ok!拜!」
「拜!」
看著james遠去的背影,蘇桐這才轉身朝別墅走去。
只是腳步還未邁出,只見別墅台階上一男人的身影映入眼簾。
暈黃色的燈光將他整個人籠罩的有幾分不真實又顯得有些淡然淒涼,額頭上那白色的紗布及其刺眼,而他那雙深邃的眸則是緊緊盯著距離他幾步之遙的小女人。
在他眼神的注視下,蘇桐只覺得渾身一片僵硬仿若連血液都凝固了。
那低垂在兩側的手緩緩緊攥,手心更是悄然密集了一層冷汗。
與之對視的眸輕顫,但下一秒只見她猛然收緊,毅然邁著腳步朝別墅裡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隨著兩人距離的拉近,蘇桐越發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